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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得知权蘅的信息,宴南泽不顾沐雨彤以及宴父的挽留,直飞伦敦。
  就连他都惊讶于自己对权蘅的在意。
  在飞机上坐立难安的十几个小时里,他第一次任真审视和权蘅的感情。
  青梅竹马十几年,他一直在扮演,保护权蘅的角色。
  理所应当的将自己摆在了被需要和依赖的位置,全然忽视了权衡对他的爱,也忽视了他对权蘅的爱。
  权蘅于他,就像从小吃到大的白米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随手挑的一束花,一条项链,甚至一个不起眼的小礼物,都能让权蘅开心得搂着他的脖子表达爱意。
  甚至他能猜到权蘅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穿什么衣服,搭什么配饰。
  他们逃过了七年之痒,却没有逃过十年。
  沐雨彤的出现,就像放满米饭的桌上,突然出现重辣刺激的火锅。
  带他寻求刺激,追寻共鸣。
  她长着和权蘅相似的脸,却带给他完全不同的体验,权蘅对他的爱有十分,却只表达七分。
  沐雨彤却能将三份爱,表达成十分。
  开始他心也会心虚、内疚,但是渐渐他说服了自己,权蘅爱他,将他视为唯一的依靠,她不能也不敢离开自己。
  他凭借权蘅对他的爱,有恃无恐,逐渐放飞自我。
  放任沐雨彤去挑衅她、刺激她,故意将沐雨彤安排到公司实习。
  甚至在沐雨彤以错签合同,担心权蘅责怪她时,毫不犹豫将权蘅工作账号的密码告诉她,还授权让她删除了监控。
  后来在被爆出的机密泄露的事件中,明明只要他稍稍调查一下,就明白泄露人不可能是权蘅。
  可他没有,他只留给权蘅冷冰冰的一句话,“好好反省,争取减刑。”
  有遗传性精神病的权蘅离不开他,坐过牢的留有案底的权蘅更离不开他。
  直到权蘅扔下戒指,离开,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才意识到离不开的一直都是他。
  此时他什么也顾不上,只想挽留住他最爱的那个人。
  可当他真正见到权蘅时,那份惶恐化为了怒意,他疯了一样质问她,可权蘅回应他的只有毫不掩饰的冷漠。
  而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无疑成了悬在他头上的剑,他彷徨、无措、恐惧。
  目送权蘅和纪云倾离开后,宴南泽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整个挖出,碾碎扔在地上混进泥土里任人践踏。
  不安和惶恐达到顶峰,他不信曾经那么深爱他权蘅,会说不爱就不爱了,他迫切的想要一个解释,一个理由。
  一个不再爱他的理由。
  在他漫长的煎熬等待中,另一个女孩也在煎熬地等待他的回应。
  可他只是任由手机,在口袋中一次又一次震动。
  联系不上宴南泽,沐雨彤将沐家闹得鸡犬不宁,数次以跳楼威胁。
  但权父和沐母都坚决不松口。
  直到她面色苍白,颤抖着身子跪在权父的身前,小声说:
  “爸爸,你就让我去找南泽哥哥吧,我...怀孕了,只要告诉南泽哥哥,他一定会跟我回来的。”
  听到消息的权父,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连服好几颗速效救心丸才缓过来。
  沐母又气又恨,猛然抬起的手,但看着眼含热泪,低声啜泣的女儿,终是长叹
  一口气。
  “算了,妈陪你去,为了我的彤彤,我捆也得给他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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