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空间狭隘,好几天没开荤的男人,怎会轻易满足。
发泄过一次后,谢知言把人按进自己怀里,用衣服裹着,一刻都没有松开手。
到了御景湾,灯都没开,俩人就滚到了床上。
简云禾全程都很配合。
主动地拥吻,轻咬嘴唇的低吟,还有不断在脊背摸索的指尖……
她太懂得如何撩拨他。
又或者是,谢知言所有的生理冲动和反应,都只源于简云禾。
彼此契合的身体,一点即燃的烈火,人的欲望本就无需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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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简云禾懒懒地趴在床上,浑身散架,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脏,想洗澡。”
小姑娘娇气的很,身上出点汗就感觉哪哪不舒服。
谢知言笑了下,起身半靠在床头,从柜子上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给她擦拭。
简云禾哼哼唧唧骂他流氓,他好脾气地照单全收。
他俩都有点小洁癖,往常这时候谢知言会直接抱她去卫生间。
哪会像现在这样,擦起来没完没了。
“谢知言,你往哪擦呢!”
就知道这狗东西没安什么好心,简云禾气得踹开他的手,想爬起来去洗澡。
忽然身子一轻,被人一把捞到怀里。
“急什么,待会儿一起洗。”
。。。。。。
嗯,洗是洗了。
只不过是在天快亮的时候。
谢知言跟个疯子一样,变着花样折腾了一整个晚上。
最后,简云禾直接累晕过去,他才意犹未尽放过她。
简单的给两人冲洗一遍,谢知言抱着她一起躺被子里。
她背对着他,他的手松松地搭在她软腰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这是谢知言事后最喜欢做的事情。
简云禾的肉很软,摸起来手感格外舒服。
但她很怕痒,每次都笑得不行,撒着娇求饶。
哪怕现在人已经累到睡过去,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反抗。
“谢知言,你别碰,痒。”
听着简云禾对他毫无威慑力的控诉,谢知言闷闷笑出声,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熟悉的味道,最珍爱的人。
谢知言在想,倘若时间能够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次日,日上三竿,简云禾悠悠转醒。
旁边的枕头是空的,洗手间有哗哗的流水声。
这人有毛病吧。
大清早的洗澡?
简云禾边诽谤边从枕头底下扒拉出手机。
点开一看,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十一点十分。
中午了!!!
她咆哮大骂:“谢知言,你神经病吧,关我闹钟干嘛!!!”
不止闹钟关了,连手机都开了静音!
TMD!
她今天早上还有个会呢。
【咔哒——】
洗手间的门打开,谢知言裹着浴袍走出来。
刚刚洗完澡,他脸上还泛着红晕,头发湿答答的。
水滴顺着额前碎发流到耳廓、颈项,一路延伸至半露的胸腔……
简云禾看了一眼,立马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淡定淡定。
一个男人而已。
“给你请过假了。”
没错过她面上的绯红。
谢知言弯腰凑过来,勾着衣带不怀好意问道:“想看?要不我脱了给你看个够?”
看个P!
简云禾没好气地骂了两句。
当着他的面,镇定自若地换好衣服。
临走时,还不忘提醒一直倚在门边,饶有兴趣看她的男人:“宁宁的事,希望谢总能说到做到。”
这疏离的态度,一句话就让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幻莫测。
谢知言大步走过来,双手掰着她肩膀,眼圈染上一层猩红。
“所以,你昨晚的配合都只是为了孟晚宁?”
简云禾皱眉反问:“不然呢,谢总难道忘了,是你威胁在先,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视线交汇,对峙良久。
谢知言颓然松开手,背对着她走到窗边。
随着【哗啦】一声响,窗帘被拉开,刺目的阳光大片大片照进来。
晃的人眼前发晕。
“你知道孟晚宁的事,得动用我多少人脉吗?”
谢知言点了支烟,语气意味不明。
简云禾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她当然知道。
昨天陈远恒就给她打过电话。
但凡有点别的办法,她也不会跟着谢知言回这来。
“你昨天说的……”
“禾禾。”谢知言出声打断:“睡一晚,你也太高估自己的份量了。”
所以说呢,要论戳心伤肺,还得是深爱过的人。
谢知言将抽了两口的烟摁灭在窗台,一字一句教会她,她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搬回御景湾,期限我定。”
简云禾这才意识到,以前倘若不是靠着他对自己的那丁点儿感情,她远远不是谢知言的对手。
如今,感情没了,就只剩下交易。
——她曾经最瞧不上的那种交易。
喜欢刺激也好,没玩够也罢,总之,谢知言不说结束,他们之间就永远不可能结束。
可他明明就快订婚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谢知言,你还真想把我养在外面啊。”
简云禾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你马上就要订婚了,我说过的,不做小三!”
那笑容,刺得谢知言内心钝痛。
而他说出的话,更加字字诛心。
“你认为,你有和我谈判的筹码吗?”
没有。
简云禾深知,她从来都没有过。
但她也不想,他们之间最后要走到这地步。
见她还在犹豫,谢知言拿起手机提醒:“我不介意在火上再浇点油,顾亦南不在,除了我,没人能救得了你闺蜜。而且就算他回来了,兄弟和女人,你猜他会怎么做?你知道的,我不是个好人。”
是啊。
简云禾冷笑。
她早该知道的。
手段狠戾,杀伐决断的谢知言,怎么可能会是好人。
闭上眼,简云禾听到自己的声音:“到什么时候,给我个时间。”
“到我腻了为止。”
简云禾双手攥紧,指甲狠狠嵌进肉里,逼迫自己不在他面前再掉一滴眼泪。
“好,我晚上过来。”
说完,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谢知言没让人送她。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孤身一人出了院子。
虽然极力隐忍,但那微微耸动的双肩,和时不时擦脸的手背。
一看就知道,她在哭。
哭得很伤心。
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谢知言自嘲地轻扯嘴角,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