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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老公,轻一点!太深了!”
  娇俏的声音从别墅主卧中传来,让人一听便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男人粗壮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媚的喘息声传出房门。
  听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床戏青棠只觉得心如绞痛,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只是一只鬼。
  此时已是深夜,月上柳梢,青棠挂在主卧窗外的枝头,心中很是烦闷。
  “那明明是我的丈夫。”青棠低声喃喃道,床事上的娇喘和女人口中的老公都让她不适极了。
  风穿透她半透明的身体,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无人回复她的话。
  一切都很平静,只有青棠的内心一片复杂,她默默地垂泪,早已没有知觉的指甲深陷手心中,将她的手心扣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房间中的动静直到两个小时后方才停歇。
  女人安静睡去,男人却带着一身暧昧的痕迹走出窗外,来到阳台上。
  听见动静,青棠抬起眼。
  眼前的男人裸露着上身,只穿了一条长裤。
  长裤上沾着一抹暧昧的湿润痕迹,裸露的胸膛上满是暧昧的红痕,背后还有长长的几道血痕。
  青棠的心底又是一酸,眼尾微微泛红,她狼狈的挪开视线,假装没看见。
  却听那男人说道:“青棠你吃醋了?”
  青棠没有抬头也没有接话,只是撇了撇嘴。
  见她这副样子,男人似乎很高兴,低声诱哄道:“青棠!我只爱你一个人,她不过是我纾解欲望的工具而已,你懂点事,不要和她计较!”
  青棠心里闷闷地,总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却不知该怎么办。
  因为她是一只鬼。
  除了这栋别墅和瞿嘉佑的身边她哪里都不能去。
  更何况自己这条命都是丈夫救回来的。
  也许她不应该无理取闹,丈夫在她离世半年之后另娶新人也是正常的,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死人守身如玉。
  青棠这么安慰着自己,像是催眠一般。
  然而,她没有想过,又或许是不愿意去想,真正爱她的男人绝不会在她离世短短半年之后就另找新欢。
  见她不说话,男人眼神不耐,却耐着性子劝说道:“难道你想看见我孤独一生吗?而且,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我想要一个孩子!”
  瞿嘉佑的话像是一记重锤,锤在青棠的心口。
  孩子,她依稀记得,他们曾经似乎也有一个的。
  “没有,孤独终老太痛苦了。”青棠从树枝上飘下来落到瞿嘉佑的身边。
  瞿嘉佑只感觉周围一凉,一股莫名的阴凉附着在他的背后。
  即便是早就体验过这种感受,他还是感到一阵不适。
  瞿嘉佑浑身有些僵硬,忍着心底的厌恶与恐惧,扯出一个温柔的笑。
  “你果然是爱我的,棠棠,我也爱你。”
  青棠没怀疑瞿嘉佑嘴里的话,若是他不爱她,她恐怕还是一只无家可归的荒郊野鬼。
  不过她变成鬼之后忘记了很多事,只记得她死前刚和瞿嘉佑结婚,等她再一睁眼,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做鬼和做人有很大的区别,青棠都适应的很好,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很想自己的父母。
  也不知道自己去世之后,父母会不会伤心。
  终究还是她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想到这,青棠心中又是一酸,眼中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还没来得及滴落,便在她的脸上化为白烟消失不见。
  “瞿嘉佑,我想父母了,你什么时候带他们过来?”想到这青棠甚至顾不上瞿嘉佑浑身的暧昧痕迹,就要上前抓住他的手。
  却没想到,她的手直接穿过了瞿嘉佑的身体,像是一团白烟一样散开,又聚合,在一起重新变成完整的手臂。
  瞿嘉佑嘴角微微颤抖,却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惧意露出一个微笑。
  “天色不早了,我先休息了。”
  青棠转头望去,天空之中的月亮已经升到了最高处,此刻正是最安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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