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愧疚呢?在她胡思乱想的之际,君柘礼已经走到了跟前。年榛视线微微下移,便瞧见他的手边还提着一壶和她墓冢边一模一样的酒。“你来做什么?”君柘礼将就放在年榛的墓冢边,轻声问。...
阴霾的天气,没有一丝慰藉。
原以为她的枯骨埋入深土之中,她可以得偿所愿的见到家人。
却未料到现在还是阴阳两隔。
身侧的放置酒水不知被何处刮来的风摔了一地,酒水一点点渗入黄土中。
年榛放眼放去,看见了那源源流淌的酒水,也看见了的步步走来的滚红云靴。
那一刻,她仿佛呼吸都在此刻停止。
昔日皇宫中至少还能辩解自己与年家素不相识,但是现在这里是年家坟地,又有谁愿意来呢……
年榛缓缓抬眸,看见一袭白衣清雅脱尘的君柘礼,顿时有些恍然。
原来他也会记得自己吗?
还是……在愧疚呢?
在她胡思乱想的之际,君柘礼已经走到了跟前。
年榛视线微微下移,便瞧见他的手边还提着一壶和她墓冢边一模一样的酒。
“你来做什么?”君柘礼将就放在年榛的墓冢边,轻声问。
年榛偏过头,忽然将眼梢的泪水抹去:“国师又为何来此呢?如今你不是已经和我七皇姐命定姻缘了吗?”
君柘礼没有回答,只是眸色稍显几分黯淡。
就算是在这样林外的美景下,年榛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率先一步起身,错过君柘礼的身形离开。
“对不起。”
身后忽然响起君柘礼的声音。
年榛眉目微冷,细细回味着那三个,却觉得那么讽刺。
曾经她百般祈求君柘礼相信她,可是他信的只有自己,只有那半真半假的卦象。
如今她离开了,年家军没了,他才终于相信是自己的卦象错了。
若是一声对不起,能换来她的兄长,她的亲人,那她的心也就不会这般痛彻心扉了。
最后,年榛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快步离开。
步行回宫门时,已是月色垂暮。
今夜出宫日,不少幼年皇子们也换了平常的装扮来到了街道上。
形形色色的行人挑着灯,在年榛跟前穿梭。
目及之处尽是一片暖色的光在微微闪烁。
忽然,她视线落在前方,瞧见那如沐春风的姜承泽也提着一盏花灯走来。
他眉眼微微一挑,倾身对着年榛笑道:“九弟,就知道你会来。”
年榛被这一幕闪得有些晃了眼,过了半会儿,忽然问:“七公主呢?”
姜承泽眸色微动,摇了摇手中的花灯,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雪儿不爱出宫玩这个。”
接着,他便朝着远处招了招手,姜唯安的身影也走进视线中。
姜唯安看见年榛眸光一亮,连忙问道:“皇兄,你常说的花灯要去哪儿放?你待我去可好?”
他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拉着年榛便走。
河水静静流淌,岸边垂柳随风清扬,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年榛和姜承泽站在桥上看着河边放花灯的姜唯安。
半响,沉寂的气氛被的姜承泽打破:“九弟相信国师的推演吗?”
“什么?”年榛侧眸看他。
却见姜承泽一改往常的笑容,目光幽深,复问:“那日在宴会上,你相信国师对你的推演吗?”
年榛微微垂眸,回答:“不知道。”
“国师曾说你身上有吉兆,我却看不出出来。”
姜承泽眸色深了深,忽而将年榛发丝间的玉钗取下。
年榛措不及防,霎时间,柔顺的青丝倾泻而下。
她连忙后撤一步,眼露警惕:“皇兄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姜承泽把玩着手中的玉钗,似笑非笑,“只是觉得九弟的头发甚是柔顺,和女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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