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行,没想到你也有捡别人吃剩下的东西的一天,哈哈哈,你这新婚媳妇儿,我早就替你尝过滋味了!”大皇子此时一副疯癫模样,指着季琼羽大笑着。周顾行当即脸色一沉,季琼羽猛地摘下了盖头。...
“殿下,蜀山不知为何忽然断掉了跟太子府的合作。药材,粮草,军需……这些无一不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事!”
“而且属下查到,蜀山还有意和楼兰合作!”
沈顾行听得皱眉。
三年前,蜀山门徒主动早上门来合作,他以为自己就是蜀山尊主选定的天下之主。
毕竟,全天下都知道七年前的那个预言——
得蜀山尊主,得天下。
可没想到,蜀山竟然会中途变卦!
正烦躁间,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季琼羽哭着跑了进来。
屋内的几位谋士瞬间变了脸色。
周顾行皱着眉头看着季琼羽,第一次对她冷脸:“书房重地,你连门都不叩就闯进来,成何体统?”
说着,他不由想到陶眠,成亲三年,她就从来没有闯过书房一次。
季琼羽根本没注意到周顾行难看的脸色,添油加醋把遇见陶眠和洛桑的事情说了出来。
周顾行闻言,果然发怒:“又是楼兰!”
从陶眠离开太子府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事事不顺。
查人查不到,事事出乱子。
“顾行,陶眠刚与你和离,就和楼兰人搅在一起,我好心提醒她别毁了叶老将军的名声,她却还打我……”
周顾行见着落泪的季琼羽,不知道为什么却想到了陶眠的脸。
即便是已经和离,可陶眠也是他曾经的妻子,如今这么快身边就有了别人,还是个楼兰人!
他只觉十分心烦。
“楼兰二十年前虽然臣服我叶朝,但新任的楼兰王洛桑野心勃勃,陶眠若真的和楼兰人混在一起,其心可诛!”
“来人,即刻将陶眠押回府!”
然而,侍卫从白天搜到夜里,搜遍了京都,都没找到陶眠的影子。
夜深人静。
周顾行躺在榻上,却辗转反侧。
屋内阵阵飘来檀香味,让周顾行觉得极为不舒适,这香与他平时焚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周顾行脑海内又回想起了那日,下人说平日里的熏香都是陶眠所制……
难不成从前,自己能睡得安稳,都是那陶眠的功劳?
周顾行干脆熄了檀香,出了房门。
循着月色,他不知不觉走进了陶眠制香的屋子。
满屋的器具繁杂,却摆放着整整有条,可以看得出来主人制香过程的艰难。
这样一心为他的陶眠,会在短短几天爱上别的男人?
楼兰人一向狡诈,她莫不是被骗了?
这样想着,周顾行一直闷堵的心口忽然松缓了些。
翌日。
周顾行打算再去一趟日月山庄,挽回蜀山的药材供给,还带着季琼羽同行。
日月山庄,山脚下。
陶眠正与洛桑前往药田。
两人行至岔路口,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怒喝——
“陶眠!你果然在与外邦男子勾结!”
她抬眼望去,只见周顾行骑着马冲来。
他沉着脸下马质问:“你跟这个楼兰男人是什么关系?”
一旁的洛桑看了看周顾行,又瞧了瞧身旁的陶眠,便已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随后大手一伸,搭在陶眠的肩上,将人揽到了自己怀里,对着周顾行挑衅一笑。
“无可奉告。”
陶眠只冷冷看着周顾行,表情还带上了嫌恶。
周顾行顿觉怒火上涌:“通敌叛国,你可知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陶眠却只觉得可笑。
成亲三年,周顾行别的没给她,这强安罪名一事倒是做的很溜。
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为他低头的太子妃了!
陶眠敲了敲手中的骨扇,扫了一眼后面从马车里出来的季琼羽。
“你有这个时间找我麻烦,不如好好管管季琼羽,免得后院起火,烧死你。”
周顾行一怔:“你吃醋了?”
陶眠低头讽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瞥了一眼周顾行,随后玛⃠丽⃠招来雪雕,带着洛桑离开。
洛桑回过头看着周顾行,挑了挑眉头,做了个古怪的表情。
周顾行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手握成拳,青筋微微凸起。
季琼羽终于走到了周顾行面前:“顾行,你也看到了,陶眠胆大妄为,是心甘情愿跟楼兰蛮夷搅合在一起。”
“只是这楼兰人似乎有些来头,他竟然能控制蜀山特有的雪雕,难怪我们翻遍了京城,都找不到陶眠,人一定被他藏起来了……”
周顾行回过神,冷道:“此事,我会知会叶老将军!”
两人一致忽略了,那雪雕本是陶眠招来的事实。
他们打心底认为,陶眠一个乞丐,不可能御得了雪雕。
而此次日月山庄一行,周顾行注定无功而返。
……
四日后,太子府大婚。
宫内不少朝臣皆来贺喜,陶眠身着一身丫鬟服饰,随着官臣宾客后面,悄悄跟进了太子府。
喜堂之上。
周顾行和季琼羽身着喜服,正欲拜高堂天地。
一旁的大皇子抱着手臂看着两人,眼里充满了讥笑。
陶眠正站在他身后,身子倚靠在柱子上,将自己藏匿于人群中,慵懒地看着喜堂上准备拜天地的二人。
她方才在大皇子的酒盏中下了真心蛊,此时只需用银针一催,便能让这大皇子有如失了心智一般,口吐真言。
陶眠静静等待着两人走完仪式,听到喜婆高声喊时,便轻轻一抬手,将银针刺入大皇子的后颈之中。
大皇子当即脸色一变。
这时,司仪正喊:“一拜天地!”
话落,大皇子大皇子忽然疯了似的大笑——
“周顾行,没想到你也有捡别人吃剩下的东西的一天,哈哈哈,你这新婚媳妇儿,我早就替你尝过滋味了!”
大皇子此时一副疯癫模样,指着季琼羽大笑着。
周顾行当即脸色一沉,季琼羽猛地摘下了盖头。
所有人目光向此处投来,那大皇子又说道。
“不仅如此,她还为我生了个儿子,就养在京郊之外,甚至她现在肚子里都还怀着我的种!”
“你不如猜一猜,她那短命鬼的丈夫是如何死的?”
周顾行看向季琼羽,脸色阴沉,季琼羽此时也慌了起来,连声否认。
“我没有……他瞎说!他疯了!”
“来人,将大皇子带走!”
几个侍卫上前带走大皇子,彼时的他还在疯癫大笑着。
陶眠饶有兴致看着此刻的混乱。
大皇子被拖走,但他该说的也都说了,在座的宾客们无不窃窃私语。
“我就说季琼羽的喜服过于宽大,原来是为了遮肚子!”
“季丞相家养的女儿都惯爱装柔弱勾勾搭搭,可谁让男人就吃那一套,太子休了一心爱他的太子妃,娶了这么个贱人,脸可丢尽了!”
“这会让医女来验验季琼羽的身,那可就真的精彩。”
“咱们大叶朝是礼仪之邦,极注重叶面,出了这么大的糗,太子的储君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面对指指点点,季琼羽的一脸浓妆都遮不住她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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