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在脑海里炸开。姜从熙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矜贵俊脸,一瞬之间,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倒流了。难怪,难怪!她就说上辈子沈砚迟明明没有给她打那通电话,他也不会纡尊降贵来找她,这辈子怎么就变得不一样了。...
姜从熙红着眼拉住她,敛下眼底的痛色坚定的摇头:“都不是,我只是想明白了。”
“就像你之前说的,我和他从根源上就是不合适的,强行绑在一起,受伤的只会是我自己,所以,我不要他了,小敏,我想好好生活,去过没有沈砚迟的生活。”
‘啪嗒’
随着姜从熙话音落下,门口一声重物落地的轻响,打破了屋内两人的对话。
姜从熙闻声抬头,精准对上了沈砚迟那双愕然受伤的深邃黑眸。
“阿意?”
沈砚迟拧着眉宇,不敢置信的看着屋内的人。
四目相对,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流转,不过片刻,就将姜从熙眼底的厌恶和恨意勾勒出来。
她没忘记死后以灵魂状态看到的种种。
沈砚迟是如何讽刺她,让她要死就快点去死,又是如何温柔深情的对待李卿卿的。
那一桩桩一件件跟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在姜从熙脑海里记忆犹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上辈子她的一颗真心喂了狗,她所有的爱,都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沈公子今天很闲啊,又是主动打电话,又是上门来找我的,有事吗?”
敛下眼底迸发出来的恨意,姜从熙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那双平素看见沈砚迟时总会忍不住扬起温柔爱意的漂亮眸子,头一次用这么冰冷疏离的神色侍他。
沈砚迟无声皱眉,身子愣愣的僵在原地,好像分外的无所适从。
乔敏也怔住了。
伸手扯了扯姜从熙的衣摆,她挤眉弄眼的给她使眼色,姜从熙却朝她宽慰一笑,无声的摆头。
她知道乔敏在担心什么。
乔敏怕她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怕她冲动行事之后会后悔。
可是,她已经撞过一次南墙了。
飞蛾扑火不过是在自取灭亡,她对沈砚迟的爱早在上辈子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清疏离中被耗的一干二净。
就像乔敏说的,这个男人配不上她的喜欢。
他大抵,也不会在意她是去是留,反正,她的爱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值得珍惜的东西,他从来就不屑,也不需要。
可,现实却再一次出乎姜从熙的意料。
听到姜从熙别扭疏离的称呼,沈砚迟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几步冲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腕,他好似极为受伤:“你那话什么意思?拉黑我联系方式,删除我的微信,就为了李卿卿的照片,你要和我分手不成?”
“不然呢?”
姜从熙讥讽。
“不分手,留着过年吗?沈公子是受过豪门教育的高等精英,我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儿,高攀不起。”
上辈子,就为了个李卿卿,她没了爱情,得了场丧偶式的婚姻,最后甚至赔上了性命,她不该分手吗?
‘分手’二字从姜从熙嘴里吐出来,沈砚迟眼底的光碎落一地。
拽着她手的力道不断加重,他不由分说,拽着她就要往外走。
乔敏眼眸一动,上前将人拦下,姜从熙也用了几分蛮力,硬生生将他的手指掰开。
通红的指印落在手腕上,触目惊心,染的姜从熙的眸子也猩红一片。
“沈公子这是干什么?”
她脸上的情绪彻底落下来,清冷精致的面庞染了霜花一样,再没了半分从前的温存。
“从前喜欢沈公子,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从今往后,我和沈公子桥归桥路归路,沈公子有您的大好前程,没必要再为我费心。”
说完,她推着沈砚迟往门口走。
男人却像是骤然醒悟一般,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从前的姜从熙有多爱他,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哪怕自己生闷气自己流眼泪,也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甚至都不太会和他赌气,可她现在……
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被推出门的间隙,男人反手将姜从熙一起拉了出来,不等人回神,强硬的抱着她下楼,将人塞进了副驾驶。
上车锁门一气呵成,沈砚迟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一般,凑到她跟前,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开口:“阿意,这次,我们不要孩子了。”
姜从熙挣扎着要下车的动作,因为他这句话,陡然一顿。
她错愕的抬眸看着他,脑子里思绪翻飞。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次’!
忆起上辈子她用命换来的那个小团子,姜从熙的眼眸一瞬之间全红了。
沈砚迟眼睛也红了。
往下一寸,他靠的更近,湿热的气息与姜从熙的呼吸揉在一起。
他沉默良久,才颓废的吐出几个字:“果然。”
“我就说老天怎么会只偏爱我一个人,我能重生,阿意必然也能。”
‘轰’的一声巨响在脑海里炸开。
姜从熙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矜贵俊脸,一瞬之间,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倒流了。
难怪,难怪!
她就说上辈子沈砚迟明明没有给她打那通电话,他也不会纡尊降贵来找她,这辈子怎么就变得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也回来了!
心间筑起的高墙在一点一点崩塌,姜从熙痛苦的拧眉,心都揪成了一团,那种厌恶窒息的感觉,在这一瞬被放大到了无数倍。
“滚开。”
趁着她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对话的时候滚开,不然,她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沈砚迟却置若罔闻,一双稳重的眸子带着天生的贵气和侵略性,精准的捉住她发颤的瞳仁。
他沉默着,好久好久才艰难的启唇,吐出音节:“阿意,上辈子的事情,是我有错在先,我们好好聊一聊,把事情说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有错在先?’
姜从熙只觉得匪夷所思。
所以,在他看来,她也有错?
错在哪?错在毫无保留一心爱他吗?还是错在不该吃他卿卿的醋,不该那么小气,连他的卿卿都容不下?
想起上辈子的种种事情,姜从熙恶心的想吐。
这就是她上辈子喜欢的男人,她还真是瞎了眼!
姜从熙头一次对一个人的讨厌之情达到顶峰,和他同处一处呼吸,那种恶寒的感觉直叫人反胃。
“沈砚迟,我给过你机会,这是你自找的。”
她恶劣勾唇,精致的小脸上寒气氤氲。
不等沈砚迟反应,下一瞬,姜从熙对准男人的裆部狠狠一踢。
没有什么心软留情,姜从熙用足了力气,如果不是位置和角度局限了她发挥,依照上辈子积攒的失望和恨意,她能让沈家从今往后断子绝孙。
剧烈的疼痛直冲脑门,沈砚迟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
闷哼一声捂住下身,他蜷缩成一团,冷汗径直攀上额角。
姜从熙看着他手背上青筋暴起,眼底快意一闪而过。
“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恩赐一样的嘴脸,谁稀罕和你重新开始?你沈家是有皇位继承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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