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景了解了情况后,立刻推门进去,就看到赵芳吵得面红耳赤。而沈棠枝则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她的身体颤抖着,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差。...
他们才结婚几天啊,她就给他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怎么了?”贺容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眼角有淤青,恐怕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你为什么要替我垫付医药费,两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她说着就要给贺容景转账。
却被贺容景直接拒绝了,“你是我妻子,他是我岳父,我用钱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越是这么说,沈棠枝心中的愧疚就更重。
她真的会害怕贺容景多想,她怕他误会他们结婚,是因为她看上了他的钱。
“这不一样,我现在把钱转给你。即便你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沈棠枝十分坚决,直接转了两万多块钱给他。
贺容景看着多出的零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算怎么回事?”
“回头提现还要多扣手续费。”沈棠枝解释道,还真就把什么都分得清清楚楚的。
贺容景看她这么坚决,便没再多说什么,但是她眼角的淤青到底还是太醒目了。
“你先跟我过来。”贺容景拉过她的手往会诊室走去。
进去后,沈棠枝看着他疲倦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你昨晚是不是都没睡?”
“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吧。”贺容景摁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支药膏替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淤青,“说说,这怎么回事?”
“没事,我昨晚回去有些心神不宁,所以撞墙上了。”她撒着谎,生怕贺容景起疑,于是立刻岔开了话题,“倒是你,你下午还要坐诊吗?如果不忙的话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养父这边我替他请了护工,不需要你请假。”
贺容景知道她带的那个班正值高三,如果因为私事耽误了教学质量,恐怕家长那边不好交代。
“这……”沈棠枝闻言更加不好意思了。
贺容景知道她在计较什么,“钱你自己出,我不经手。”
他这人一贯是个冷性子,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多了。
他说完,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熬了一夜,加上一早就来坐诊,确实有些吃不消。
沈棠枝看着他挺心疼的,“你在这边坐着,我去食堂给你买饭。”
不等贺容景开口,她已经急匆匆地离开了会诊室。
两人吃完饭后,沈棠枝直接去了住院部,贺容景则抽空回了一趟家。
刚出电梯就遇上了邻居出门,他盯着贺容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趁着贺容景开门之际,他到底没忍住。
“你女朋友没事吧?”
贺容景开门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对方,“怎么了?”
“昨天晚上她被人骚扰了,我劝她报警的……”对方看到贺容景脸上露出一抹不知情的表情来,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多嘴。
于是赶紧离开。
贺容景在门口站了会儿,这才进门。
刚进去就给保安部打了电话,让他们把昨晚的监控视频带过来。
五分钟后,保安部经理战战兢兢站了他的面前。
“贺总,视频我们看了,确实有人对这位小姐进行了骚扰,而且也查到了租户是楼上2504的周先生。”
贺容景盯着屏幕,脸色不太好,须臾看向经理,“拿着视频先去局子备个案。”
其他的,他没说。
毕竟周溯是他父亲那边的表亲,为了个女人没必要撕破脸。
经理点点头,又说,“梁小姐一大早就来找我们把视频备份拷贝过去了,我去看看她有没有报警。”
贺容景点了下头,示意他离开。
等人一走,贺容景靠着沙发揉了揉太阳穴,不免觉得沈棠枝太过善良。
不过好在并未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周溯,是该长长记性了。
贺容景起身去洗了个澡,随后又去了医院。
只是刚到住院部,就被病房里传来的争吵声吸引了过去,而门口站着一帮小护士在看着。
见贺容景来了,一窝蜂得都散了。
“怎么回事?”贺容景逮了小护士询问。
对方支支吾吾地看了一眼病房,“贺医生,你朋友的妈妈一来就跟她吵了起来。声音大气势又强,刚刚护士长想去拉架,差一点被打了。”
她还想说,您这都是什么朋友啊,家里人这么极品。
不过看了一眼贺容景冷若冰霜的脸,立刻闭上了嘴巴。
贺容景了解了情况后,立刻推门进去,就看到赵芳吵得面红耳赤。
而沈棠枝则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她的身体颤抖着,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差。
此时的梁父已经醒来,但由于断了几根肋骨只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筱筱,怪爸爸不好,早知道爸爸还不如死在工地上。害得你跟你妈又吵架。”
他说着,挣扎着要起床。
赵芳吵得面红耳赤,冲着梁父大喊大叫了起来,“你现在看清楚了吧,她就是个小白眼狼,养了她这么多年,还供她读大学,考研究生,她就是这么报答咱们的?”
“孩她妈,你别这么说筱筱了。她这些年也给家里花了不少钱,是我不好,是我不争气,是我……”
看着他们一搭一唱的样子,沈棠枝都快被气笑了。
梁父这人对她有父爱,但不多。
更多的时候还是屈服在了赵芳的淫威之下。
赵芳见贺容景来了,顿时走到了他面前。
“贺医生是吧,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吧。”
贺容景轻抬下巴,眼神有些晦暗。
赵芳又说,“我养大个姑娘不容易,你既然睡了她,就得给钱!”
此言一出,沈棠枝只觉得脸颊像是被赵芳抽了一巴掌。
话听到这个份上,贺容景多少有些理解沈棠枝的处境。
对付这种人,态度就不能太柔和,况且他也没这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于是拉着她就要走。
没想到沈棠枝却在这个时候撇开了他的手,“从我高中毕业后,我上学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双手挣到的,倒是你们这些年跟我要了多少钱,我这边都是有记录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想把钱给我要回去吗?”赵芳不甘道,转身冲到了梁父面前哭丧了起来,“老梁啊,不得了啊,你女儿不养我们了,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了!”
“那你可把话说对了,我的确要跟你们断绝关系。”
说完这话后,赵芳直接蒙了。
断绝关系?
不可能!
沈棠枝存折里的钱还没到手,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放过这个死丫头!
“你做梦,我养你了这么多年,这关系是你说断就断的?”赵芳蛮不讲理道,说话间上手又想去扯沈棠枝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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