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此刻早已被乌雪惊得说不出话,桓崇郁走到大殿上,跪地行礼道。“回禀太后,正是。”太后沉声道:“倒是多亏了有你赠药,哀家这旧疾才能痊愈。”桓崇郁闻言一顿,低头不语。...
乌雪勾唇一笑,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乌明珠,从袖中拿出虎符,对乌明珠说道。
“八妹妹可真能说笑,我既身为暗皇,虎符在手,自然是手掌兵权,而这兵权,还是父皇交于我手。”
说完,乌雪挑着眉头,继续道。
“八妹妹为何不打探的清乌些,便在宫宴之上,百官群臣面前状告太子谋反,这罪责滔天,八妹妹如此不卫手足之情,是要置皇兄于死地啊!”
乌雪这番话,直接将乌明珠的后路堵死,乌明珠的脸瞬间惨白下来,再想辩解自己是不知情是不可能的了。
皇上闻言,果然面色阴沉冷峻,看向乌明珠的眼里更是透着一层寒霜。
天子最忌讳手足相残,更是在百官面前,丢尽了皇家脸面。
乌明珠此时就算再愚钝,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连忙低声道。
“珠儿一时糊涂!但一切都是为了皇家着想啊,还请父皇原谅!”
一旁的淑妃也连忙跪倒在地:“是啊皇上,珠儿对此毫不知情,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您啊!皇上,臣妾这就带珠儿回去闭门思过!”
皇后听到这话,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殿下跪着的二人。
淑妃拉着乌明珠就要离开。
太后冷着一张脸,高声说道。
“慢着!欺负了哀家的皇孙女就想走?给哀家跪下!”
众人看向太后,乌明珠缩在淑妃身后,不敢多言语。
她自幼便一直惧怕这威严的皇祖母。
淑妃欠身,对太后低声说道:“太后,珠儿虽有过错,但以悔改,珠儿也是您的皇孙女啊,太后不能厚此薄彼,在百官面前不给珠儿留些情面啊。”
乌雪冷眼瞥向淑妃,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乌明珠的母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淑妃这话便是指责太后偏袒。
太后冷哼一声,看向淑妃,冷声道:“哀家今日便是厚此薄彼了又如何?乌明珠当着百官面的诬陷乌雪和太子,可有想过给皇家留些情面!”
太后的声音越来越高,乌明珠听着一惊,心里止不住地打颤。
淑妃垂着头不敢再说话,太后看着乌雪说道:“乌雪,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乌雪站在大殿中央,开口说道。
“回禀皇祖母,乌雪却是因为些私事与这乌明珠结怨,昨夜她带人来我药庐,声称今日要揭发大哥养兵谋反,逼我做人证,遂将我绑来。”
乌雪转头看向乌明珠,继续说道。
“乌明珠对外声称自己是下一任暗皇,只手遮天,还曾放言,要饶我一命,我又怎敢不从?索性来了一出将计就计。”
乌雪话音刚落,皇上一拍桌案,怒喝道。
“放肆!肖淑妃!这就是你养出的好女儿!”
乌明珠和肖淑妃连忙跪在地上求皇上开恩。
一旁的大臣们更是议论起来。
“这冒充暗皇身份,乃是大罪过啊,这皇上都未曾宣言谁是暗皇,便自安其位,这八公主当真是糊涂啊……”
“这哪是糊涂,分明是蠢钝啊!枉她平日里受皇上恩宠,这次算是触了龙颜了!”
“唉,那肖淑妃向来嚣张跋扈,与皇后不对付,教出这样的女儿,也难免啊!”
乌雪听着大臣们言论,微微蹙起了眉头,没想到那肖淑妃与自己的母亲皇后,还有些恩怨。
皇上此时已经是震怒,不愿再看见殿下跪着的二人,冷声宣旨。
“肖淑妃任由八公主诬陷手足,教女无方,顶撞太后,即日起贬为肖嫔,禁足宫中,八公主冒认暗皇身份,意图残害手足,发配城外野乡为奴,再受教养,静思己过!”
肖淑妃闻言,连忙抬起头大声求饶道:“皇上!珠儿可是您最疼爱的公主啊!千金之躯!怎可去那野乡为奴啊!”
皇后看着那肖淑妃,目光如寒冰,握紧了手,斥道:“为何不可!淑妃既教不好女儿,自有人来教!来人,还不带下去!”
肖淑妃死死盯着乌雪和皇后,却不敢言语,乌明珠被人带下去后,嘴里还在胡乱喊着。
与桓崇郁视线相对时,乌明珠还喊着:“桓崇郁!桓崇郁!”
桓崇郁眼看着这一切,皱起了眉头,他抬头看去,正看到乌雪正勾着唇冷眼看着自己。
一旁的卫夫人指着乌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已被惊地瞪大了双眼。
乌雪冷笑着看着卫夫人,开口问道。
“卫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霎时间,众人将目光放在了卫家的身上!
卫夫人瞪大了双眼看着乌雪。
高堂上,皇上和太后看向卫夫人,太后一顿,开口问道。
“可是尚书府的卫夫人携侍郎来此赴宴?”
卫夫人此刻早已被乌雪惊得说不出话,桓崇郁走到大殿上,跪地行礼道。
“回禀太后,正是。”
太后沉声道:“倒是多亏了有你赠药,哀家这旧疾才能痊愈。”
桓崇郁闻言一顿,低头不语。
一旁的乌雪冷笑一声,心道这桓崇郁的脸皮还真是厚。
“方才卫夫人,可是有何话要说?”
太后微微扬起下巴,问道。
桓崇郁还未开口辩解,乌雪便看着他说道:“想必是卫夫人心系那八妹妹,乌雪听闻,八妹妹一直青睐于卫侍郎,尚书府亦有向父皇求亲的念头。”
乌雪话音刚落,桓崇郁的脸色微变。
太后闻言也是沉下了脸,显然不愿意再听到那乌明珠的名字。
“行了,今日宫宴本是个好日子,非叫人搅的不得安生。”
太后拂袖起身,缓缓走下高堂,来到乌雪面前,亲昵地拉起乌雪的手,换了副语气,说道。
“哀家乏了,今日宫宴哀家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乌雪许久未回宫,陪哀家回去好好叙叙旧。”
说完,太后还拍了拍乌雪的手,声音温柔。
“这三年未见,哀家可想你想得紧。”
乌雪应承下,扶着太后离开了宫宴,没再看桓崇郁一眼。
宫宴上闹出如此一出戏,皇上也没了兴致,大手一挥,众臣也是寥寥散去。
宫门外。
卫夫人从皇宫内走出,已是惊出了一身的汗,心中还在后怕着。
身边路过的臣妇们结伴而行,低声议论着。
“没想到啊,那六公主竟然如此得厚爱,太后平日里不苟言笑,对着那六公主,竟然比太子都亲。”
“可不是嘛,还以为那八公主真能登上暗皇之位,没想到,那六公主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她送去了乡野为奴!”
“可惜我这家中没个男丁,不然也是要去皇上面前向那六公主求亲的。”
卫夫人听着身边的议论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方才宫宴开始前,一个个都还在巴结着他们尚书府,更是没想到,一个被她尚书府当众休妻的医女,竟会是下一任的暗皇,当今的六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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