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婉宁开始觉得冷,即便开着暖气,也往心里渗的冷。她缩了缩身体,半响才听见祈修说:“婚已经结了,这些问题没有意义。”应婉宁骤然红了眼眶,哑声说道:“停车。”祈修将车靠在路边,她立刻下了车,寒风裹挟着雪花簌簌拍在她的脸上,几乎冻结成冰。祈修皱眉按下车窗,俊逸的眉宇间染了风雪,眼神却比雪还冰。“你在闹什么?”应婉宁摇摇头,喉中哽塞的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祈修不耐的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再没了耐心,油门一踩,便扬长而去了。
抄袭?
应婉宁心中一凛,看着盛鼎发过来的对比图,却只觉可笑。
那图里除了基础结构全然没有相似的地方,如果这算抄袭,那建筑行业,都是抄袭了。
她立刻打电话给祈修,直截了当道:“我没有抄袭。”
祈修不置可否,语气平淡:“项目组已经决定选用夏柔柔的图。”
只一句话,顿时便将应婉宁的所有解释,都堵在了喉间。
是项目组选择了她,还是你选择了她?
应婉宁喉中哽咽,这句话近在嘴边呼之欲出,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办公桌上祈修送她的水晶鲁班尺,闭了闭眼,才轻声问道:“那你相信我吗?”
“这几年你也赚够了。”
话筒那边的语气平淡的毫无波澜,一丝多余的情感都不曾有。
应婉宁愣了片刻,方才听清祈修的言外之意。
祈修事业起步,便与她的工作室深度合作,所有的项目价格都低出了市场价格。
可这些在祈修眼中,原来都是她在他身上得到的好处。
仿佛被人迎面在心口捅了一刀,连淌下的鲜血都是冰冷的。
……
和盛鼎的合作终结,周婷却是乐开了花,咯咯笑个不停。
傍晚,应婉宁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祈母今天出院。
她下了楼,竟看见祈修的车停在楼下。
“上车。”
应婉宁看着他淡漠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车一路开往医院,应婉宁上楼去帮祈母整理东西。
刚想出门却见病房的垃圾桶里,装着应外婆从哈尔滨寄来还未拆封的特产。
她心下骤然堵塞了一瞬,小心的捡起来放进了包里。
祈母比她走的快,上车就坐在了副驾驶,还不忘斜睨了一眼在后座的应婉宁。
用上海话对祈修抱怨:“侬爷爷本来就喜欢你大哥,人家马上要跟林氏集团千金订婚,所以人家是总经理,你只是个副总!”
“也不知道你吵着要娶这个家子婆做什么,一点用处都没得。”
祈修是私生子。
祈父一死——祈氏集团董事长便把两个孙子都送进了祈氏,让他们争祈氏集团的继承权。
祈母因应婉宁地位上不能帮祈修,一直不喜欢她,这些话,早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应婉宁坐在后座,看着后视镜中沉默的祈修,心一点点往下沉。
以往祈母在说时,祈修还会为她辩驳几句,时间一长,他似乎也听习惯了。
渐渐的,这种沉默在祈母眼中成了默认,话说的越来越难听,他却也再没阻止过一句。
而到现在,她也快不知道,祈修的沉默里,究竟是无奈更多,还是认同更多了。
送祈母回了她的别墅,祈修掉头回去。
应婉宁头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的飞舞的雪花,突然问:“和我结婚,你后悔了吗?”
祈修没有回答。
沉默的空气里。
应婉宁开始觉得冷,即便开着暖气,也往心里渗的冷。
她缩了缩身体,半响才听见祈修说:“婚已经结了,这些问题没有意义。”
应婉宁骤然红了眼眶,哑声说道:“停车。”
祈修将车靠在路边,她立刻下了车,寒风裹挟着雪花簌簌拍在她的脸上,几乎冻结成冰。
祈修皱眉按下车窗,俊逸的眉宇间染了风雪,眼神却比雪还冰。
“你在闹什么?”
应婉宁摇摇头,喉中哽塞的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祈修不耐的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再没了耐心,油门一踩,便扬长而去了。
应婉宁在雪里站了很久,方才忍住心中的酸意,抬头就见十字路口的硕大广告屏幕上正挂着星空手链的广告。
上面写着每一条星空手链上都有一串独特的编码,刻在星星上。
应婉宁看着那句话出了神,竟鬼使神差的进了珠宝店。
她让店员查了祈修买的那条手链编码。
——1314.
应婉宁听着这个数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夏柔柔手链上的数字,就是1314!
那天夏柔柔的话在她耳里不断回荡:“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二周年纪念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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