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甲吓得哆嗦,心道完了。他转身要逃,却被楚祈安抬手一剑,脖颈一热,鲜血喷涌而出!“啊!”苏卿卿吓得厉声尖叫。血溅了楚祈安一脸,可他连眼都没眨。大太监闻声忙带人冲进来,就听楚祈安震怒吩咐:“看好这个贱人!”话落,他奔出门,翻身上马:“来人,随朕去接皇后回宫!”禁军铁骑,纷纷朝郊外匈奴王亲兵扎营处奔去。尘土飞扬,吓得路人不敢大口呼吸。
养心殿。
楚祈安的茶盏忽得脱手碎了一地。
大太监忙跪地求饶。
楚祈安盯着那碎片,心口一阵阵发闷:“起来吧,苏宁月送进郊外别院了吗?”
大太监持着拂尘,恭敬道:“奴才亲自把人交给了苏任甲,他是苏姑娘的哥哥,想必不会有差池。”
“她情绪激烈,你让太医日日去看……算了,干脆让太医在别院住下吧。”
吩咐完这些,楚祈安揉着眉心,依旧心有不安:“匈奴王要的时疫药方送去了?”
“皇上放心,都送去了。”
见楚祈安还是紧缩眉头,大太监讨好说:“皇上,时疫方子价值不可估量,您拿它换苏姑娘,匈奴王甘之如饴。”
“苏姑娘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一定会和您重归于好。”
楚祈安没接,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去备马,她那般疯癫,定要折腾几日,朕去警告警告她。”
不亲眼看到苏宁月,他心里总归放心不下。
“是。”
大太监心想,到底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虽然过不了心头那道坎,喊打喊杀,可真等人出事了,皇上还不是乱了方寸。
这不,还自己说服自己,放下骄傲去找人。
快马疾过,到了郊外庄子,楚祈安没等停稳就下了马,看得大太监一阵心惊。
别院庄子里风一过就是一阵花香,院里还养了两只狸奴,正卧在廊桥上看水里的鱼。
楚祈安一眼就知道苏宁月能喜欢。
“办得不错。”
大太监才停下憨笑两声,就已经跟不上了楚祈安的步伐,只能看着自家陛下快步进了内殿。
他不由得摇摇头,这世上能如此影响皇上的,也就苏宁月一人了。
而楚祈安走到内殿附近,却近人情更怯,下意识放慢脚步。
却在准备推门而入时,听到对话——1
“当年我们瞒着苏宁月把她卖给萧谨易,逼她和楚祈安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没想到楚祈安竟然还在意她!”
“卿卿妹妹,好在有你提醒,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要不是当初楚祈安落魄时,我把那个装了五百两的青竹荷包说成是你的,他未必会封你做贵妃。”
“哥,这只能说苏宁月没有富贵命,都嫁进东宫眼看就要封后了,结果成了罪奴,反而连累苏家。”
楚祈安听着苏家兄妹的对话,人已经彻底震住。
逼婚……
青竹荷包……
原来苏宁月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但没信,还做了什么?
楚祈安心口如同撕裂,屋内人没有丝毫察觉。
“哥,你违抗楚祈安的命令,把苏宁月送给扎营在郊外那批匈奴王的亲兵,要是楚祈安发现了……”
苏任甲冷笑一声:“苏宁月不能活!她留在楚祈安身边,楚祈安迟早会查到我们太师府三年前做的事,到时候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一会儿我派人放把火,留具尸体在这儿,苏宁月就是被烧死的。”
“就算楚祈安以后查到苏宁月死在匈奴人手中,那也是匈奴人作恶,把人从别院掳走,跟我们无关。”
话音刚落,门就被猛地踹开——
“谁?本宫不是说了不准进……”
苏卿卿回头看见楚祈安阴鸷的脸,彻底慌了神:“祈、祈安哥哥……”
苏任甲吓得哆嗦,心道完了。
他转身要逃,却被楚祈安抬手一剑,脖颈一热,鲜血喷涌而出!
“啊!”
苏卿卿吓得厉声尖叫。
血溅了楚祈安一脸,可他连眼都没眨。
大太监闻声忙带人冲进来,就听楚祈安震怒吩咐:“看好这个贱人!”
话落,他奔出门,翻身上马:“来人,随朕去接皇后回宫!”
禁军铁骑,纷纷朝郊外匈奴王亲兵扎营处奔去。
尘土飞扬,吓得路人不敢大口呼吸。
楚祈安也不敢大口呼吸,只要一想到苏宁月此时此刻的遭遇,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为什么就不肯信她一次?
为什么明知道匈奴人的野蛮,非要逞强哪口气,去羞辱她?
宁月,苏宁月!
一定要等我!
“驾!”
雷声轰鸣,大雨又下了起来。
楚祈安抵达目的地,山脚下,满满一片营帐。
他死死盯着前方,抽出长剑:“杀!”
“遵令!”
禁军铁骑纵马上前,一时间,血流成河。
楚祈安杀红了眼,见一人杀一人,一脸血污闯进一个又一个的营帐。
没看到苏宁月的身影,他的心也越发的沉了下去。
宁月,宁月……
直到将人杀尽,他将目光移向最后一个帐篷。
偏这营帐毫无所察,一匈奴士兵正提着裤子出来,嘴里还啧啧品味着:“不愧是宫里来的女人,滋味就是好!”
话音落下,他的头颅也一同落下。
楚祈安面无表情,手却抖得厉害,连帐帘都没掀开。
他举剑划破帘子,目光锁向兽皮上——
肥硕身躯的男人正压着白皙驰骋,而女人瞪大着眼眸,分明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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