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不见,一开口就是和离,顾长卿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试图找出一些难过悲伤的情绪,这样他才有信心能留住她。可她的脸色平静地如一潭湖水,神采奕奕,气色比和离前要好上无数倍。原来这段时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难过吗?顾长卿只觉得心头堵了块重石般,快要喘不过气了。“我们可以聊聊吗?阿宁。”“可以,办完和离后,你想聊什么我都奉陪。”
从丫鬟那得知谢雁宁返京的消息后,顾长卿当即就要约她见面,又被无情拒绝了。
他心里有些失望,但又没什么办法,只能静候着,等她来找他。
期间,他把和离书仔仔细细看了无数遍,又买了很多东西。
他抱着一丝谢雁宁会原谅他的期待,试图复原她的所有东西,想要让一切都重回正规。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终于收到了谢雁宁的信。
谢雁宁约他见面。
可地点却是在家族祠堂。
顾长卿满心的期待瞬间扑空。
但他还是赴约了,什么也没带。
谢雁宁看着他两手空空地过来,瞬间就明白同意和离不过是他编造的一个谎言。
但她早有预料,所以也没有那么生气,只是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同意和离,又什么都不带,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大半个月不见,一开口就是和离,顾长卿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试图找出一些难过悲伤的情绪,这样他才有信心能留住她。
可她的脸色平静地如一潭湖水,神采奕奕,气色比和离前要好上无数倍。
原来这段时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难过吗?
顾长卿只觉得心头堵了块重石般,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们可以聊聊吗?阿宁。”
“可以,办完和离后,你想聊什么我都奉陪。”
一句话,直接将顾长卿那点微乎其微的奢望彻底浇灭。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喉音变得无比沙哑。
“我没有带和离书来,你陪我回去取,好不好?”
谢雁宁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你自己去,我在这等你。”
见她不肯,顾长卿只能另找借口。
“家里很多东西都是你存放的,我不知道在哪,可能要找很久。”
这一句说的倒是实话。
但谢雁宁总觉得他还留有后手,差人告知许鸢息后,才答应跟他回去。
再坐上马车,两个人各怀心思。
顾长卿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上次两个人言笑晏晏准备去上元佳节的场景。
如果早知道那是和离前最后一次见面,他绝对不会擅自离开的。
他会陪着她一起回顾七年青春,然后告诉她他真实的想法,把她留在身边的。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吞下自作孽的苦果。
马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顾长卿试着找了个话题。
“这些天,你去哪了?”
谢雁宁一直看着窗外,声音依然冷淡。
“都和离了,和你无关吧。”
简简单单两句话又深深刺痛了顾长卿的心,他抿了抿唇,满眼失落。
“我们只是结束了和离冷静期,还没有正式和离,如果三十天内没有去家族祠堂完成相关程序的话,和离申请就会作废的,阿宁。”
这几天,谢雁宁一直在研究圣上颁布的新规,几乎要吃透了。
她也猜到了顾长卿会拿这条规定威胁她,所以根本没有跳进他的逻辑里,直接换了个话题。
“不劳太傅大人告诉我,我只是好奇,太傅大人一直纠缠,是对我带走嫁妆不满吗?如果不满,我嫁妆也可以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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