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个闺蜜就好了,就可以一边给我递纸巾,一边陪我骂他。可惜我不仅没有闺蜜,连个能倾诉的好友都没有。我出国后就跟国内的朋友失去了联系,具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也说不清楚,一切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发生了。而妈妈去世后,周围发生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事。美国这边跟我关系亲近的朋友,不分男女,他们家里接连遭遇入室盗窃,搞得他们麻烦不断。出于某些考虑,我也渐渐与他们疏远了。所以我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煎熬
要是有个闺蜜就好了,就可以一边给我递纸巾,一边陪我骂他。可惜我不仅没有闺蜜,连个能倾诉的好友都没有。
我出国后就跟国内的朋友失去了联系,具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也说不清楚,一切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而妈妈去世后,周围发生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事。美国这边跟我关系亲近的朋友,不分男女,他们家里接连遭遇入室盗窃,搞得他们麻烦不断。出于某些考虑,我也渐渐与他们疏远了。
所以我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煎熬,任凭脑子不受控制地循环回放那一幕——我呆坐在电梯里,看着Nathan制服卫衣男。
我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当时急促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每一下都像打桩机的重锤,把那份注定无望的感情一下又一下地钉进心里。
Stupid……
电梯里的监控视频在社交媒体上无处不在。全国王郡认识我的人,大概都看过那段视频了,好在至今没人认出我来。
那是当然的。本人很瘦的,才没视频里的那么胖呢。
“Sera,你看过最近很火的那个电梯视频吗?”邻居David说,“那个女孩子跟你挺像的啊。”
“哪里像了!”我睁大眼睛。
“啊对不起,我确实分不清你们亚裔女孩子。”David连连道歉,“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你怎么可能打人呢?哈哈哈,但是你们人人都会功夫这件事,真的很酷……啊你不会啊?好可惜。”
忽悠David不难,但警察要是对我的照片做面部识别,那就没辙了。
我忐忑不安地在家里蛰伏,几周过去了,警察却一直没找上门来。
照片上传到约会网站之前,我倒是都浅P过。不过我就调了那么一丢丢而已啊,这就识别不出来啦?
……
时间已到五月,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该着手进行那些被我跳过的计划啦。
* * * * *
D计划是我大学同学的哥哥。
他是独立游戏工作室的创始人,三十多岁,聪明,有钱。至于长得帅不帅嘛,得等他减个一百磅再说吧。不过看起来人挺好的。
当年经同学介绍,我去他工作室做游戏测试,拿现金工资。前后干了快两年,那是自从妈妈去世后我手头最宽裕的一段时间。可惜后来他们业务做大了,要搞合规,不能再用黑工了。
解雇我时他挺愧疚的,把我叫到办公室,轻声细语地解释为什么不得不这样做。
然后就在办公室里向我求婚。
我当然拒绝了。
之前说他“看”起来人挺好,是因为他从没跟我说过话。工作室就十几个人,他是老板,但他没、跟、我、说、过、话。
一开口就是解雇,再开口就是求婚。这谁受得了?
现在的我就受得了。
我不好意思直接联系他,就给我的同学打了电话。
同学带着哭腔接的电话:“Sera,谢谢你打来电话。我哥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他去世了?”这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嗯,他得了流感,没熬过来……我哥一直很喜欢你,要是知道你还记得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D计划泡汤了。
* * * * *
C计划是我家房子的前房主。
我妈妈当年,买房送了一个70多岁中风瘫痪的老头,Freddie。他就是前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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