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汐抓着衣袖的手渐渐收紧:“我和你已经告别过了。”离婚那天,她不是已经说过祝他幸福了吗?那就是她对他的告别。季易川目光一凛,莫名冒了火,好像两年中积在心口的所有情绪都因为安汐的话都释放了出来。他双手撑在轮椅两侧,俯视着她:‘看着我。’安汐没有看他,只是眨了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突然,季易川扼住她的下颚,将她转了过来。力道不大,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受,还有些难堪。
季易川才发现安汐只穿了一件薄的病号裤,身上也只穿了件红色的及膝棉袄,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寒风。
他将安汐又往怀里搂了一下,腾出一只手将轮椅扶好,在把安汐轻轻扶了上去,捡起掉落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安汐终于喘了口气,抬眼看安季易川,两人都一怔。
不过两年,竟然都觉过了十年。安汐有些愣神地看着季易川。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眉如墨画,眸如星辰。
无论是机长制服还是平常的衣服,他总是穿的比别人好看。
但是眼神却不似从前那么冷情。
安汐垂眸,不愿与他视线相撞,总觉这像重逢一般的相遇太过可笑。
对于她还活着的事情,季易川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失望还是无所谓?
她的眼波流转在季易川看来像是在逃避什么。
季易川紧紧握着拳,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压制住去抚摸安汐那苍白消瘦的脸的冲动。
在心速渐渐加快的同时,他近似贪恋的眼神紧紧定在她的脸上。
季易川的唇微微张着,却又不言。安汐低着头,看见了季易川手上的戒指,眼神一滞。
他结婚了吗?
还没等她将这疑惑琢磨怎么问出口,季易川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一快要凝结的气氛。
“为什么不告而别?”季易川的语气又回到的从前那般冷厉,只是仔细一听,却能听出颤抖的尾音。
安汐抓着衣袖的手渐渐收紧:“我和你已经告别过了。”
离婚那天,她不是已经说过祝他幸福了吗?那就是她对他的告别。
季易川目光一凛,莫名冒了火,好像两年中积在心口的所有情绪都因为安汐的话都释放了出来。
他双手撑在轮椅两侧,俯视着她:‘看着我。’
安汐没有看他,只是眨了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突然,季易川扼住她的下颚,将她转了过来。
力道不大,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受,还有些难堪。
“丢下年迈的妈自己去寻死。”季易川眼底带着几安不满,‘安汐,你勇气可嘉’
安汐闻言,面上立刻有了怒意:“然后呢?你要教训我的不孝吗?”她心中有委屈,或安季易川不知道她有遗传病,但他这话就像是离婚那天他给银行卡时那样伤人。
季易川有一刹那的后悔,他是气安汐的不告而别,甚至差点丢了命。
最重要的是安汐躲避的态度,看起来她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手不觉攥紧,季易川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头那团火:“你的腿,怎么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安汐却觉得他这关心不痛不痒。
“残废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季易川眉一耸,声音沉了下去:“如果不是这次偶遇,你打算藏多久?”
安汐呼吸逐渐顺畅,也越发平静。“不知道,而且……”
她抬起头,看着季易川:“和你有关系吗?”
语气宛若一杯白开水,可季易川听来却让他喝了黄连水一样苦涩。
他目光深沉地转了转,半晌直起了身:“没关系。”
安汐手无意识地再次紧握,神色却如常,她偏过头,视线再次从季易川身上挪开。
“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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