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根针刺下,彭振疼得抽气,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韩思思调整好针位,不适感消失,他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想,你要是回去,总该先去看姥姥。”“思思,这三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知道之前的事都是苏明月挑拨,我没有相信你是我的错,能不能嘶……”韩思思左右反复捻转着针,神情专注。“打扰大夫施针,是想让我把你扎惨了坐牢吗?”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彭振悻悻地闭上嘴。
魏青没想到,彭振比他脸皮更厚。
他拖着一条腿,直接进了后院,在一堆伙计疑惑的目光中拦住了韩思思。
“绵、苏大夫,我既然来了医馆,自然就是相信你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真的很疼。”
韩思思揣在口袋里的双手紧了紧,片刻后,她沉默地带着彭振走进了诊疗室。
“不是,思思,你就这么被他说动啦?”
魏青吵嚷着,还想跟上去,却被彭振沉着脸警告一眼,随后一把关上了诊疗室的门,连个缝儿都没给他留。
诊疗室中。
韩思思看着坐在诊疗床上稍显拘谨的彭振,面容平静,声音冷漠:“脱了吧。”
彭振微怔,随即就想站起来。
“思思,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思思拉床帘的动作打断。
“不治就出去。”
无法,彭振只得在床帘后慢吞吞地脱了裤子,虽然隔着一层帘子,韩思思也不会看他,但彭振的耳朵还是不自然地红了。
隔着帘子,见彭振提着裤子久久未动,韩思思出声提醒道:“衣服换下来放右边的小推车里,穿那条宽松的短裤。”
等彭振换完衣服,韩思思才端着消毒好的针具走到帘子后面。
韩思思仔细查看了彭振腿上的伤势,帮他调整成侧卧位,选取了几处穴位后依次下针。
随着针具的不断深入,彭振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眉头不自觉皱起。
可他不愿意放弃这个和韩思思独处的时间,强忍着酥酥麻麻的酸痛开口:“思思,你不在的这三年,我经常去坟墓前看姥姥……”
又是一根针刺下,彭振疼得抽气,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韩思思调整好针位,不适感消失,他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想,你要是回去,总该先去看姥姥。”
“思思,这三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知道之前的事都是苏明月挑拨,我没有相信你是我的错,能不能嘶……”
韩思思左右反复捻转着针,神情专注。
“打扰大夫施针,是想让我把你扎惨了坐牢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彭振悻悻地闭上嘴。
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找到思思了,之前那三年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
四十分钟后。
彭振穿好衣服下床,明显感觉自己的伤腿轻快了不少,走路时也少了很多钝痛感。
他轻轻地活动着,眉目不觉舒展,满眼赞赏地看着韩思思。
“思思,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大夫。”
韩思思没接话茬,自顾自地收拾好东西,神情漠然:“诊费十六元,前台缴纳。”
她一拉门把手,贴着门缝偷听了全程的魏青吓了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推墨镜,整理仪容仪表。
就在此时,彭振也走了出来。
“思思,你是不是快下班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
“不行。”
韩思思和魏青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回答。
彭振略带压迫性的目光落在魏青身上,而他就像没感觉到敌意似的挺了挺胸膛。
“思思晚上要跟我吃饭,你约别人去吧。”
彭振的视线转移到韩思思身上,眼神破碎受伤,似乎是在无声求证。
而韩思思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淡淡地跟魏青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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