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方禾当即回绝。萧季青烦躁地揉了揉了眉头,随即,忍下情绪劝说:“如果你担心思思对孩子不好,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思思人很好,她会把爱儿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句句都在说凌思思的好,他怕是忘了,凌思思是怎么在萧爱学校胡说八道的,到现在,学校还在议论纷纷。更何况,孩子亲妈还在,用不着这个虚伪的女人上赶着当妈。方禾打断道:“我还没死呢,用不着她来养我的孩子。”
当晚,萧季青罕见地回来了。
他一如既往的冷着脸,却发现方禾看也没看他,只专心盯着爱儿做作业。
要知道,他以往回家,方禾都会咋咋呼呼地挑事,和他吵架。
萧季青站在那儿,皱着眉盯了方禾几秒,继而进了房间。
再度出来脸更冷了,朝方禾喝道:“我的衣服怎么没了?”
方禾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就清空了。”
大概人心死了之后,没了爱也没了恨。
再度看到萧季青,方禾就跟看到陌生人一般,不想骂了也不想再说话了。
萧季青皱眉,语气带着质问:“我衣服里面有件很重要的东西,你给我找回来。”
方禾反应平淡。
只回了一句:“我扔小隔间了,你自己去找吧。”
方禾的反应太过反常了,萧季青有些不适应地拧眉,最终还是转身进了隔间。
萧爱从作业里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方禾,又看了一眼萧季青消失的方向。
低声道:“妈妈,你和爸爸是不是真的要离婚了?”
方禾沉默一瞬,别看孩子小,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她也没必要隐瞒。
便耐心解释着:“我和他虽然离婚了,但依旧是你的爸爸妈妈,只是不在一起生活了。”
闻言,萧爱沉默了许久,小小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
隔间门打开,萧季青大步走了出来。
方禾就看到他上衣口袋鼓了一块,应该是找到东西了。
方禾以为他会走。
谁知道他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正对面。
见萧季青一直看着萧爱,方禾眉头一皱,便起身把女儿带进了房间。
门关上。
方禾回身坐下,警惕的问他:“你有什么事?”
萧季青立即吐出一句话:“离婚后,爱儿跟我。”
“不可能。”方禾当即回绝。
萧季青烦躁地揉了揉了眉头,随即,忍下情绪劝说:“如果你担心思思对孩子不好,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思思人很好,她会把爱儿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
句句都在说凌思思的好,他怕是忘了,凌思思是怎么在萧爱学校胡说八道的,到现在,学校还在议论纷纷。
更何况,孩子亲妈还在,用不着这个虚伪的女人上赶着当妈。
方禾打断道:“我还没死呢,用不着她来养我的孩子。”
见萧季青还想说什么,但方禾不想再听,起身打开大门,冷冷道:“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见萧季青不动,她上前扯着他要往外走。
萧季青皱眉,一把甩开方禾的手。
他动作幅度大,“啪”地一声,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是一块怀表。
碰撞下,怀表打开了,入目竟是凌思思的照片。
方禾瞬间僵住了。
原本里面的照片应该是她,现在却被萧季青换成了凌思思。
看着这个怀表,方禾的回忆骤然涌上心头。
这个怀表,其实是方父送她的新婚礼物。
她父亲是个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一辈子都没出过村子的那种人。
方禾办结婚酒宴那一天,他提着两袋子苞米,从乡下坐着半个月驴车来到了北京城。
向来滴酒不沾的方父在那一天喝醉了,无人的时候,才偷偷把这个怀表塞给了她。
他嘿嘿地笑着说:“姑娘,这可是你祖爷爷传下来的,你爹没什么本事,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养大了你,你拿着,给你压箱底用。记得,可不要告诉萧季青。”
当时她没放心上,婚后几天,就把怀表给了萧季青。
萧季青很开心,他将方禾的照片放进去,并保证道:“我会把怀表和你的照片一直戴着,一辈子都放在心口上。”
然后没过两年,方父就走了。
这个怀表就成了方父送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看着萧季青捡起怀表,小心擦拭着凌思思的相片。
方禾骤然红了眼,哑声问道:“你还记得这个怀表怎么来的吗?”
闻言,萧季青想到什么,表情僵住了。
看来他想起来了。
方禾这一刻突然想哭,她不是为萧季青的负心难过,而是后悔自己辜负了方父对她的拳拳爱女之心。
方禾一把夺过怀表:“你不配用这个东西。”
萧季青眉头霎时皱起:“那你把照片给我。”
说着,他再度夺过怀表,方禾反应不及被扯走。
她看着萧季青将照片取下,正要接过怀表,就见他随手一扔便走了。
怀表擦着方禾的指尖落下。
“咔”地一声。
怀表落在地上,一个角磕碎了,针尖也不走了。
方禾像是没了知觉一般,呆呆注视着地上的怀表。
良久,她才弯腰缓缓捡起,怀表依旧一动不动。
意识到怀表彻底坏了,她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一滴滴泪从眼眶砸下。
怀表上,时针和分针停留在‘8点34分’。
也是方禾彻底放弃这段婚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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