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一听,浑身一颤,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有没有让豺狼野兽变谦谦公子的?”摊主脸色一怔,诧然笑道:“都喜欢床下公子,床上野兽的,姑娘怎么与众不同。”姜姩一听到“床”字,杏眼圆睁,赶紧摇头:“这是啥啊?我不要了,不买了。”“诶,等等,姑娘留步,有的有的。这款这款!吃了保准变乖乖小狗!小舔狗,服服贴帖.....”摊主急得一阵口若悬河,姜姩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土狗造形粉色香囊。
姜姩面露诧异。
邢朝朝捂嘴一笑:“不过是买东西送的,又丑又俗气,我便说是护身符当礼物送他了。”
姜姩秀眉一皱,一时竟语塞起来。
“不过皇上若也喜欢,我带你也去买一个。”
姜姩尴尬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算啦。皇上应该不会喜欢那些。”
“不喜欢为何特意问。”
邢朝朝娇媚的眸子带着意味分明的笑意继续道:“我家那大哭包上次回府就说了,皇上特意问了他那香囊,男人嘛,你就把他们当小孩子哄就行,他羡慕了你就也满足他,给他送一个,能乖好长一段时间呢。”
姜姩尴尬笑笑,裴玄问那香囊,难道不是因为过于碍眼吗?
不过邢朝朝热情开朗,陪着姜姩很快便到了地方。
随行的人等在街口。
她领着姜姩走进了一条摆着小摊档的巷子里。
刚走了几步,姜姩便见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上挂了好几排粉红色小香囊。
邢朝朝冲她神秘一笑,将她带了过去。
摊位上写着“神医药丸”,摊主是一个衣着蓝色长袄的老头,留着点儿小胡子,笑起来露出一颗大金牙。
“姑娘又来了,这回想要什么功效的?”
邢朝朝推了推姜姩,挑眉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姜姩看了那些形状各异的粉色香囊,伸手指了指路达带的那个桃心状的。
摊主咧嘴一笑,色眯眯的说道:“好好好,吃了这颗药丸,再木讷的谦谦的公子都会变成豺狼野兽。”
姜姩一听,浑身一颤,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有没有让豺狼野兽变谦谦公子的?”
摊主脸色一怔,诧然笑道:“都喜欢床下公子,床上野兽的,姑娘怎么与众不同。”
姜姩一听到“床”字,杏眼圆睁,赶紧摇头:“这是啥啊?我不要了,不买了。”
“诶,等等,姑娘留步,有的有的。这款这款!吃了保准变乖乖小狗!小舔狗,服服贴帖.....”
摊主急得一阵口若悬河,姜姩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土狗造形粉色香囊。
真是别致。
这也戴不出去啊。
她眉头一蹙,还没开口,摊主又道:“别看外形,里面装的那神药丸好使即可。”
姜姩圆眼盯着那支奇丑无比的狗形香囊,她压低声音问道:“这个,不在床上也有用吗?平时无事吃了能变乖乖小狗?”
摊主小三角眼一蹙,倒像是被问住了,他就是个二道贩子,他咋知道,这些玩意儿不就是在床上用的吗?
好在他擅察言观色,只是愣了一秒,便立刻斩钉截铁道:“能!随时随地,各个场景都能适用,半个时辰之内保准有效。”
“那便这个了!”
一边的邢朝朝凤眼瞟了一眼姜姩,嘴角一扬,立刻付了钱,接过那支狗形香囊就塞进了姜姩手里。
姜姩拿着香囊,又看了一眼摊主,目光有些躲闪,犹豫片刻,最后难以启齿开口道:“你真是神医吗?”
“那是当然!”摊主挺了挺腰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做出一副高深莫测之派。
姜姩眸子微亮,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开口道:“劳请先生为我把把脉,我近来晨起偶尔会有干呕,月事也推迟不来。”
那摊主小眼一眯,若有其事地为她把起了脉。
姜姩睁着大眼睛,紧张兮兮地望着他,不敢打扰。
就见那神医闭着眼睛,半晌,小眼一睁,一副胸有成竹道:“喜脉!夫人这是有喜了。”
姜姩呼吸一滞,双眼一翻,直接往后晕到了邢朝朝怀里。
“哟,这是乐晕了?”
邢朝朝扶着她,笑着冲她说道。
姜姩脑子嗡嗡作响,好不容易才自己站稳了。
她对邢朝朝苦涩一笑,想张口却也说不出话来了。
只能两眼空茫茫地转身朝马车走去。
她竟怀了反派的孩子!
她一个小社畜,好不容易当一回大女主,忙里忙外,一顿操作猛如虎,男主跟人跑了,最后自己还怀了反派的孩子。
她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肚子,想到前日她还屁颠屁颠地去跟人合计怎么整死孩子他爹,真是个虎娘们儿。
邢朝朝坐在车厢一旁,妖艳的眼眸,兴致满满的瞧着眼前满脸愁容的小妖妃,这是哪一出?不是皇上的种?有趣有趣。
一路无话,马车停到了宫门口。
邢朝朝将垂头丧气的姜姩扶下马车,抬头便见一身玄色窄袖蟒袍的皇上站在不远处,好似已等了她们多时,见到她们,眸子顿时发光。
邢朝朝神色一惊,正要告诉身边耷拉着脑袋,两眼空空的姜姩。忽然又迟疑一想,便嘴角淡淡一笑,什么也没多说了。
姜姩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往前走。
忽然就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伤心了,朕不会死。”
她眸光倏地亮了起来,猛地抬头,就见裴玄已经立在了自己面前。
他面色虽还有些苍白,那双上挑的凤眼却显得盛气满满,如水般柔和的眸光正凝视着她。
姜姩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都好似更轻松了。
他可算醒了。
“听闻爱妃昨夜守在朕床边一夜,今日又急急出宫为朕去求护身符?”
裴玄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姜姩的头顶,声音像水面激起的阵阵涟漪,温柔清缓,含情的眸子中露出些许期待。
看吧,裴玄就是这个世界待她最好最温柔的人,哪怕他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好人。
既来之则安之吧,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放弃继续做大女主了。
她要跟裴玄回宫好好躺平了,安安胎,攒攒钱,在哪儿过日子不是过呢,生了娃,趁义军攻城前再逃吧,一个孕妇还折腾什么。
她眼眸微动,抿嘴一笑,将手伸到裴玄面前,手掌摊开,一支狗形的粉色香囊露了出来。
裴玄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上扬的嘴角缓缓拉平。
“......狗?朕是天子,要戴也该戴龙。”
姜姩抬头朝他咧嘴一笑,杏眼弯弯,两个小梨涡略显几分娇憨:“皇上说得好像有道理。”
裴玄皱着眉看着她半晌,嘴角忽然就压不住了,于是他低头无声一笑,一手接过小贵人手中的香囊,低声含糊道:
“狗就狗吧。”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便笑到了一起,今年的冬风好似不似往常冷了。
“皇上,嫔妾腹中有龙。”
裴玄眸光一闪,就见小贵人挺着肚子,小心翼翼摸着自己的小腹。
“往日皇上要少杀人,做好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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