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和蒋雪漫新婚幸福,恩爱白首。”说完,她不再停留,拖着行李箱子跨出门口。刚踏上走廊,身后就传来傅柏瑾威严的警告:“汪辞溪!我哄也哄了,歉也道了,你要是还闹,现在走了就别回来。”汪辞溪听出来,傅柏瑾此刻很生气,就连闻讯赶来的客房经理都吓白了脸。但她没有停步,没有回头,顶着傅柏瑾冷冽的目光,一步步走下楼,坐上桑塔纳,开向虹桥机场。楼上,半晌。客房经理缓过气,才小心翼翼问:“傅总,要不您追上去继续哄一哄?汪小姐这次好像真的要走了。”
一大口冷水灌进肺里,堵住呼吸,汪辞溪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意识消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
“醒醒!”
“汪小姐?醒醒!”
恍惚中,汪辞溪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挣扎着缓缓睁开眼。
她得救了,被安置在七重天舞厅的客房。
忍着耳朵灌水的嗡鸣和胸腔的憋闷,她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就见傅柏瑾冷着脸,朝她走来。
他站在床前,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目光中甚至隐隐有些失望。
“雪漫怀孕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害死了两条人命,赶紧起来,跟我去给雪漫道歉。”
命令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从前,他只在她工作熬坏身体感冒时,才这样压严肃凶她。
当初她乐意被他管,但现在……
汪辞溪也冷冷望过去,挺直腰杆:“是蒋雪漫把我拉下水,该道歉的人是她。”
“她疯了才会拿孩子害你?”
傅柏瑾竟然不信,见她丝毫没有动作,面色更沉:“无论如何,我没教过你和孕妇计较,你要是再不去道歉,就彻底搬出和平饭店,离开我身边。”
就在这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蒋雪漫匆匆赶来,一把抓住了傅柏瑾手臂。
惨白委屈说:“柏瑾,你就别为难辞溪了,她毕竟跟了你五年,知道我们要结婚,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才故意推我下水的。”
“要是她能消气,我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
“说够了?”
汪辞溪打断,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冷道:“蒋雪漫你演白莲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也就傅柏瑾眼瞎相信你。”
话落,傅柏瑾和蒋雪漫都脸色难看。
汪辞溪没再理会他们,径直起身披上外套,即使满身狼狈,也依旧挺着背,满身骄傲。
一步步朝外走去……
回到和平饭店,和客房经理退掉住了五年的房间,就回房收拾东西。
收拾好后,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她该走了。
正好如了傅柏瑾的愿,离开他身边。
而且是永远离开。
她木然走到床边,拿起座机电话,缓缓转动拨号盘,打给了闺蜜:“马上订最早的机票,我们现在去机场汇合吧,我想早点去比利时。”
似乎是听出了她声音不对,闺蜜很快应下。
挂断电话,汪辞溪转身,正对上傅柏瑾冰冷的目光。
她不知道他站在门口听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但她都不在意了,只是拎起皮箱,就要走。
路过傅柏瑾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皱着眉,眼中情绪复杂:“大晚上的,我不过是气头上说了你两句,你就要走?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很用力,手腕传来阵阵痛感,汪辞溪却浑然不觉。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婚礼请柬上,烫金的红色,刺得她双眼酸疼。
注意到她的目光,傅柏瑾将请柬塞进她手里,语气严肃认真。
“不要闹了,我们两个都很清楚,你爱我,我也爱你,你离不开我。”
“今天是除夕,我希望能在今天上午十点的婚礼上看到你,只要你来,我们还会和从前一样。”
汪辞溪忽地笑了。
目光毫不客气刺向傅柏瑾:“让我参加你和其他女人的婚礼,你就这么笃定我真的不会离开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锐利扎人,傅柏瑾竟然不自在挪开了视线。
他轻咳一声,软下语调:“和蒋雪漫结婚的事,以后我会和你好好解释,在我心里,你们俩不一样。”
大概是汪辞溪的神色太平静,最后,他竟强行把人抱进怀里,就好像这样才心安:“让你生气是我的错,对不起。”
“但相信我,等以后,我会给你想要的未来。”
到这个时候了,他都不肯退一步,还要叫她忍着?
真是自负,他就那么肯定自己听话?
汪辞溪敛了神色,平静抬头看他,笑着用曾经最亲昵的语调说:“既然你也爱我,那你和蒋雪漫取消婚礼。”
“她和我,你只能选一个,你选我?还是选她?”
对视间,傅柏瑾却慢慢松开了手,眼中浮现失望和疲惫:“婚礼不可能取消。”
汪辞溪释然一笑,她早就猜到是这个答案。
她其实没想在此刻逼傅柏瑾选择她。
两世痴恋,五年追随,她终于在此刻给了自己交代,彻底放下。
她依旧笑着,提着箱子最后一步:“好,傅柏瑾,那我们完了。”
“祝你和蒋雪漫新婚幸福,恩爱白首。”
说完,她不再停留,拖着行李箱子跨出门口。
刚踏上走廊,身后就传来傅柏瑾威严的警告:“汪辞溪!我哄也哄了,歉也道了,你要是还闹,现在走了就别回来。”
汪辞溪听出来,傅柏瑾此刻很生气,就连闻讯赶来的客房经理都吓白了脸。
但她没有停步,没有回头,顶着傅柏瑾冷冽的目光,一步步走下楼,坐上桑塔纳,开向虹桥机场。
楼上,半晌。
客房经理缓过气,才小心翼翼问:“傅总,要不您追上去继续哄一哄?汪小姐这次好像真的要走了。”
“您回来之前,我接到了汪小姐吩咐,她要退掉住了五年的房间。”
傅柏瑾沉着脸收回视线,斩钉截铁:“不用,房间继续保留,按时打扫。”
“她又不是第一次闹脾气。这次不过是闹得凶一点而已,我了解她,等冷静够了她就会回来。”
但其实,汪辞溪一路刚到机场,没有回头一次。
和闺蜜见上了面,对方一脸担心:“怎么匆忙要走,是不是傅柏瑾又欺负你了?他是不是不舍得放你走?”
汪辞溪笑笑:“不提他了。以后我的事,都和他无关。”
“好好好!飞往比利时的航班马上起飞,我们现在就可以登机。你放心,只要去了比利时,保管傅柏瑾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你!”
两人过安检,上飞机。
直到飞机起飞,汪辞溪依旧没回头。
上辈子,她和傅柏瑾无缘在一起,这辈子,他们依旧无缘在一起。
迎着晨光,汪辞溪望向太阳从云朵的尽头跃出来,金光万丈。
从今天起,她将迎来真正的重生。
此后余生,她和傅柏瑾永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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