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远言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冷冷开口,语气不容否定。“我是你的小叔。”“你的郁躁症要按时吃药,不然奶奶会担心。”语罢,瞿远言起身离去。杨亦心中空了一块,垂眸看着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掌,自嘲道。“杨亦,你又在自作多情什么呢。”隔日清晨,杨奶奶看到杨亦手上纱布,忙担忧询问。杨亦解释道:“昨天朋友生日,喝了点摔了一跤,小叔送我回来的。”杨奶奶训斥杨亦一顿:“大半夜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瞿远言动作一顿,手却抓得更紧,低声呵斥:“别拿自己的身体胡闹!”
“既然这么关心我!那这五年间你去哪了?”
“既然选择了离开,那就不要再管我啊!”
杨亦红着眼,几乎是吼着说出口。
五年前毫不留情离开的人是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度过怎样的生活吗?
过去的漠然,令此刻的关心更像是惺惺作态。
此话一出,瞿远言一时无言。
杨亦奋力一抽手,手背却撞在一旁的铁门上,划出一道血痕。
瞿远言眉头更紧,扣住杨亦瘦削的肩,不断柔声道:“杨亦!冷静!看着我!”
瞿远言的声音似有魔力,语调柔和地安抚着杨亦,令她的抗拒逐渐减弱。
望着那双浅褐色的眼眸,杨亦的情绪竟真的缓缓平静下来。
待杨亦恢复了理智,瞿远言带着她找了间诊所,亲手为她包扎了伤口。
杨亦见瞿远言认真模样,心中又起波澜,红着眼问道:“瞿远言,你还关心我对吗?”
瞿远言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冷冷开口,语气不容否定。
“我是你的小叔。”
“你的郁躁症要按时吃药,不然奶奶会担心。”
语罢,瞿远言起身离去。
杨亦心中空了一块,垂眸看着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掌,自嘲道。
“杨亦,你又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隔日清晨,杨奶奶看到杨亦手上纱布,忙担忧询问。
杨亦解释道:“昨天朋友生日,喝了点摔了一跤,小叔送我回来的。”
杨奶奶训斥杨亦一顿:“大半夜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语罢,又补充道:“不要总麻烦你小叔!他这些年为我们家做得太多了。”
从杨亦父母去世后,瞿远言便一直关照着这个只剩祖孙俩的小家,这么多年,可以说的确如亲小叔一般。
杨亦沉默半响,才苍白着脸点头:“我知道……小叔已经有女朋友了,也有自己的生活。”
杨奶奶闻言一顿,面色担忧地看着自家孙女。
杨亦若无其事地笑,心脏却撕裂般疼痛。
接下来的半月,杨亦没有再见到瞿远言。
偶然点开秦楠的朋友圈,却发现每次都会拍照记录的秦楠好久没有更新了。
这天,杨亦正在看病历单,瞿远言发了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只这四个字:“过来诊疗。”
杨亦点开他的资料,他的头像仍旧是五年前的,没有改变。
那是他与杨亦父亲的合照。
当年地震发生后,杨亦父亲代替瞿远言上了第一线,却不幸牺牲。
父母一夕之间双双过世,杨亦受不住得了郁躁症。
杨亦知道,他心中有愧,所以这些年来他对自己好得过分。
“我不需要……”通过好友申请后,杨亦打出这一行字,犹豫了一番还是删掉了,转而回复道。
“我现在过来。”
杨亦走至精神科主任办公室门前,却听见里边传来秦楠的声音。
“远言,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脚步霎时停住,杨亦目光震惊地望着办公室的门。
“我们不合适。”瞿远言漠然声音随之传来。
办公室里,秦楠拉住瞿远言的胳膊,哀声挽留:“哪里不合适?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不要分手!”
瞿远言无奈地将她的手拨开,冷声拒绝:“秦楠,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应该是知进退的人。”
见瞿远言的态度冷硬,秦楠的情绪也被点燃,尖声道。
“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是不是!不要以为你每年七月都给她送玫瑰的事我不知道!”
办公室外,杨亦猛然僵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此时正是七月!
想到前些天被她丢掉的玫瑰,杨亦心脏猝然跳得飞快。
难道……这些年的那些玫瑰是瞿远言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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