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狠狠看了李清姝一眼,松开手:“如果意意和念念出了任何事情,我不会放过你。”话罢,他转身离开,脚步匆匆。李清姝呆滞地看着傅池宴离开,心中的恨意大作。自己自小同他一起长大,自问哪里都比姜意意好上百倍。...
傅池宴终于完成了紧急任务,往回赶。
这此做任务,他就像着魔了似的,空下来总是想起姜意意那双闪着泪光的眼眸,想冲过去抱一抱她……
回头细想,他几次误会姜意意,都没能好好道歉。
她怕也会有怨吧?
这次见面,他一定要解开误会,告诉她,他相信她的改变,相信她会成为一个好妈妈……
而念念,也该安排手术了。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孩子得了白血病。
而筛查之下,李清姝恰好和念念的骨髓匹配,李清姝同意捐献骨髓却不接受任何补偿,只要认念念做干女儿。
所以那天在医院,他同意让念念叫李清姝妈妈……
车子一路行驶,傅池宴的心里总是静不下来,焦躁扰得脑海乱糟糟。
终于在深夜十一点赶到了卫生院。
心头的那股焦躁化作无声催促,催着傅池宴奔向住院部,归心似箭。
高大的身影,步伐迈得极快。
一路上,他都想着如何跟姜意意道歉,解释连续几次误解她的事……过去这些年,他的确对姜意意的逼婚耿耿于怀。
但她现在变了。
现在的姜意意……
很不一样,想到跟她共度余生,傅池宴不由自主加快脚步。
想快一点见到她。
而就在经往住院部的拐角时,傅池宴突然在两个护士的议论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住院部的那个姜意意可真可怜!今天被小三拿着孩子病逼着离婚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听说她丈夫是傅长官,污蔑破坏军婚可是犯法的……”
“错不了,我换班路过病房亲耳听到的,那个叫李清姝的小三威胁人,说要是姜意意不签字离婚,傅长官就不给生病的女儿做捐骨髓的手术!”
“而且李清姝还特地说了,傅长官要求把孩子转院去南方呢,说什么南方的医院好,我看都是屁话,那对狗男女就是嫌弃姜意意母女碍眼了!”
“真是可怜的母女……也不知道现在走没有,要是走了,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重回北城了。”
荒唐的字句如同尖刀,捅得傅池宴的心跳差点停止。
他沉着脸奔向病房,只希望刚才听见的都是谣言……
但越靠近熟悉的病房,他的心越是不安。
住院部三楼的走廊静悄悄,静到傅池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心跳声和他的脚步声叠到一起,一下比一下急。
他做要命的任务都没有这么不安。
终于抵达病房,傅池宴深呼吸一口,一个健步推开亮着灯的病房门:“姜意意——”
背对她的女人转过身来,却是李清姝!
傅池宴扫过病房,病床干净整洁,被子叠成了豆腐块,没有其他人。
心沉入谷底,难道刚才听到的议论,说的都是真的?!
他推门走进,冷酷凝着李清姝:“意意和念念呢?”
李清姝却并没有察觉傅池宴的不对劲,装模作样叹息着,拿出一张离婚申请书递过来——
“池宴哥,姜姐姐不愿意接受我的骨髓捐赠,她带着念念走了,还让我把离婚申请书给你,说再也不想和你见面。”
‘轰’的一声,意意带着念念走了!
傅池宴接过离婚协议,协议上的字迹分外眼熟。
细细看,其实像极了自己的字。
他握紧了掌心的离婚协议,如鹰般眼睛紧紧盯着李清姝。
“到底是意意不愿意接受你的骨髓捐赠,还是你心机深沉用骨髓捐赠威胁她离开?”
李清姝霎时惨白了脸,但她还是保持镇定问:“池宴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自问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不管是流言蜚语还是让姜意意离婚、带着孩子去南方。
“别装了!”
傅池宴步步紧逼,声音愠怒:“如果不是我听到住院部的护士说起你在病房里对意意的所作所为,你还打算隐瞒我多久?”
李清姝大惊失色,被逼得退至了角落。
“那都是她们胡说的,池宴哥你我在同一个院里长大,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怎么会去破坏你和姜姐姐的感情?”
高跟鞋在水磨石的地面擦出声响,傅池宴脸色愈加深沉。
他扯住了李清姝的手臂,嗓音冰冷:“你将她们转院去了哪里?”
李清姝被吓得脸上失去血色,但还是嘴硬道:“池宴哥,我真的没——”9
“要我提醒你破坏军婚是什么罪名?”
“说!”
傅池宴的两眼染上血丝,一身寒气将李清姝冻得身体猛然哆嗦。
“南方…清海市第一医院。”
傅池宴狠狠看了李清姝一眼,松开手:“如果意意和念念出了任何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话罢,他转身离开,脚步匆匆。
李清姝呆滞地看着傅池宴离开,心中的恨意大作。
自己自小同他一起长大,自问哪里都比姜意意好上百倍。
凭什么姜意意却能够得到他这样的袒护。
李清姝眯了眯眼,便迅速跑到电话站里,拨通了电话。
随着电流的‘刺啦’声,电话很快被接起。
“计划有变,马上停车,找个人将她们母女两卖了,我要让姜意意彻底恨上傅池宴,事情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听懂没有?”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只听见电流的‘刺啦’声。
“三倍价钱!”李清姝咬牙切齿。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回应:“收到。”
……
荒郊野岭。
转院的救护车缓缓停下。
姜意意看着车窗外周边的荒芜人烟,心下一股不好的预感缓缓升起。
床架上,傅念念悠悠转醒,偏头看着向阿妈惨白的脸,小声问道:“阿妈……车子怎么不走了?”
姜意意哽住,那股预感愈发的强烈,不安萦绕在心间。
她握紧了女儿的小手,轻声吻道:“念念,阿妈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如今,她只有女儿一个人了。
重活一世,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护住自己的女儿。
只听‘嘭’的一声,车门被人粗暴的拉开。
一个眼睛下方有几道伤疤的男人满身杀气地将姜意意拉下车。
“傅长官交代了,你们母子两人挡了他和李同志的再婚路,让我将你们卖了!”
一瞬间,姜意意如置冰窖。
傅池宴竟然为了李清姝要将她与孩子置之死地!
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恐惧、害怕、不舍、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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