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看向静候的净心师太,启唇:“说。”曾经不屑一顾,现如今却求之不得。净心师太跪下来:“陛下,皇后娘娘来到孤山寺那一日,便被安排在了破旧的柴房,孤山寺在山顶,天气凉寒潮湿,娘娘身子骨一直不爽。”“斋饭也用不上几口,还要被指派多去干活,即使生病了,也要干活。”陆靳言听了这些,几乎能想象到薛书瑶在孤山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被一群尼姑肆意欺萧的画面了。...
陆靳言看向静候的净心师太,启唇:“说。”
曾经不屑一顾,现如今却求之不得。
净心师太跪下来:“陛下,皇后娘娘来到孤山寺那一日,便被安排在了破旧的柴房,孤山寺在山顶,天气凉寒潮湿,娘娘身子骨一直不爽。”
“斋饭也用不上几口,还要被指派多去干活,即使生病了,也要干活。”
陆靳言听了这些,几乎能想象到薛书瑶在孤山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被一群尼姑肆意欺萧的画面了。
他无比震怒:“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么对皇后的?!”
净心师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在娘娘来之前,宫中便有贵人前来传达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是来受苦的,因此寺中无人敢对皇后娘娘生出援手。”
“是谁?”陆靳言满脸厉色,“周全,去查!”
周全其实听到贵人两字心底就有所猜测,听到陆靳言的吩咐,立马应道:“是。”
薛书瑶一愣,想起曾经在孤山寺听到有尼姑在她面前说:“出了宫,别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这是陛下的吩咐,要是有怨言,便去找陛下说。”
她以为,是陆靳言小心眼到了那种地步。
原来不是。
净心师太又道:“再则,贫尼在皇后娘娘的饭菜里,发现了毒药,皇后娘娘的死,或许有蹊跷。”
她递上一包东西:“此乃砒霜,是下在皇后娘娘饭菜中的,贫尼在院子里搜到,应是有人怕东窗事发,将砒霜扔了。”
薛书瑶也是一震。
她难道不是病死的,而是有人在她饮食中下毒?
有人想要她死!
陆靳言怔愣着看着那包药。
陆轻尘接过药看了看,点了点头。
陆靳言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是谁要害皇后,一定要查出来。”
“是。”
陆轻尘领命后便拱手退下。
寝殿内只剩下陆靳言一人,以及薛书瑶。
薛书瑶目光跟随着陆靳言的一举一动,她以为他会吩咐宫人把她安葬,却没想到见到陆靳言竟然躺在了床上,将她的身躯牢牢的抱在怀中。
薛书瑶见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陆靳言疯了吗?
就在这时,他还听见陆靳言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宁儿,你已经回宫了,你以后就住在朕的乾阳宫,以后哪也不去。”
可看到这一切,薛书瑶心底却毫无波澜。
她已经死了,他如今这幅样子又有何用。
接下来的日子,薛书瑶就这样看着陆靳言每日抱着她的尸体,对着她说话。
“宁儿,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赌气,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能不能起来和我说句话……我知道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醒过来……”
期间,太后和后宫妃嫔都来过,可无一例外,就连他的面都未曾见着。
寝殿的门永远紧紧的关着。
这日,周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陛下,皇贵妃求见。”
陆靳言看着薛书瑶,便想起沈芃芃对薛书瑶不敬,当即便道:“不见。”
说完,他充满歉意的看着薛书瑶:“抱歉,你不喜欢皇贵妃,朕以后不再见她了。”
殿外。
沈芃芃被告知陆靳言不见她,她当即便沉下脸来。
离开后,沈芃芃问丫鬟:“陛下从来不会这么久不见我?陛下是不是在殿里藏了别的女人?”
春茯小心翼翼道:“奴婢最近听到一则传闻。”
“什么传闻?”
春茯看了看四周后,才凑到沈芃芃耳边,低声道:“前段时间不是宫中传言闹鬼吗?听说是个美艳的女鬼,是不是女鬼把陛下迷住了?”
“而且,是自从罪后薨逝的消息传来,陛下才变成这样的。”
“荒谬!”沈芃芃呵斥一声,随后黑眸一闪,“你觉得那把陛下迷住的女鬼是薛书瑶?”
春茯只觉背脊冷汗涔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薛书瑶还活着时斗不过她,死了也别想。
沈芃芃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那我就让她飞灰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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