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穆文渊大步出了房门,随后屋外响起他吩咐侍卫的声音。江念绾松开紧握的手,看着手心一道道红痕,惨然一笑。翌日,和亲的队伍继续赶路,只是队伍前多了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路程也因为穆文渊的加入加快了许多。...
“你们想做什么?”她喝道。
领头的侍卫调转马头,来到她面前恭敬道:“江小姐,我等奉摄政王的命送您回京。”
摄政王?回京?
他这是想做什么!
侍卫怕她有所顾虑,又说:“和亲的事宜王爷自有安排,江小姐不必担忧。”
江念绾闻言逐渐捏紧手心。
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穆文渊凭什么帮自己做决定!
“我不回去!你告诉他,既然踏出城门,我就再也没有回去的道理!”
侍卫为难:“江小姐还是当面和王爷说吧。”
江念绾冷然地看着他:“送我回驿站!否则你们就带着我的尸体去见他!”
侍卫闻言不敢再擅自做主,只好再把她送回驿站。
驿站内和亲的队伍已经出发,江念绾命侍卫带她追赶。
晌午,在城外的树林,终于追上了和亲的队伍。
晚上,她们在一处客栈落脚。
房里,婵儿不解地看着江念绾:“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婵儿,你早就知道摄政王要送我回京的事?”
婵儿点头:“赵侍卫昨晚和我说的,我知道小姐你喜欢摄政王,一定是不愿意去和亲的,他们让我代替你,反正梁国皇帝也没见过你。”
江念绾看着她,又怜又气:“傻丫头,皇上早就派人把我的画像送过去了,你如何假扮得了我?”
“啊?那可怎么办?”
江念绾叹了口气,郑重地和她说:“婵儿,我和亲的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不仅仅是你我性命的问题,更是整个相府甚至关乎两国和平的大事,明白吗?”
话已至此,婵儿哪里还能不明白:“小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江念绾又安抚了她两句,这才让她下去。
夜里,江念绾躺在床上望着门上的红色窗花,这才想起今日是除夕。
以往这个时候相府必定是灯火通明,一片喜庆,一家人在一起守岁。
如今,自己远赴异国他乡,只能在这客栈中独自度过除夕……
窗外一阵风吹灭了烛灯,她想起忘记关窗了。
起身来到窗边,江念绾刚伸出手,忽的一道黑影从外窜了进来。
“啊……唔……”刚出口的惊呼被堵在一只大手里。
借着窗外莹莹白雪,江念绾看清了面前刚刚还出现在自己脑海的脸,逐渐止住了挣扎。
穆文渊见状这才拿开手。
房内一时静默无声。
两人在黑夜中对视良久,江念绾才开口说:“没想到皇叔也会做出这种夜闯闺阁的事。”
穆文渊没理会她的挖苦,只沉声问:“为何不愿回京?”
江念绾转过身往烛台走去:“皇叔快走吧,若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穆文渊上前,抢她一步点燃烛火。
暖黄的光亮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江念绾脸上的苍白,良久,她才抬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穆文渊低头,烛光跳跃在他沉沉黑眸中:“本王不允许你去和亲!”
江念绾怔怔地看着他,忽的嘴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皇叔凭什么不允许?陛下都允了,我爹也允了,全洛京的人都允了!”
穆文渊盯着她,肖薄的唇紧抿。
江念绾把脸撇向一侧,不再看他。
一阵夜风吹过,烛影飘忽。
穆文渊哑声问:“你答应去和亲可是因为本王?”
江念绾眼睫微颤,指甲深入手心:“皇叔想多了,和亲是陛下的决定,自古婚姻大事遵从的都是父母之命,哪有我说话的余地。”
穆文渊闻言眉头紧皱,一把拉过她的手腕:“你若不愿本王立马带你离开!”
江念绾转头:“我若回去,如何向我爹、向陛下、向梁国、向全天下的人解释?”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无论我愿不愿意,都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
“如果你愿意……”
“皇叔是想让我从此隐姓埋名吗?我不愿意。”她忽而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与其隐姓埋名,有家不能回,整日过着不能见人的日子,不如风风光光做梁国皇妃。”
穆文渊哑然,落空的手逐渐攥紧,面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不知过了多久,空旷的房间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好,本王亲自送你去梁国!”
说完穆文渊大步出了房门,随后屋外响起他吩咐侍卫的声音。
江念绾松开紧握的手,看着手心一道道红痕,惨然一笑。
翌日,和亲的队伍继续赶路,只是队伍前多了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
路程也因为穆文渊的加入加快了许多。
江念绾一路基本都在马车上,到了驿站休息也只是在人群中远远瞥见穆文渊,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这天,大雪封山。
一棵被积雪压倒的大树横在官道上,阻拦了车队的进程。
穆文渊吩咐车队就地修整,又派一队侍卫处理阻路的障碍。
侍卫宫人围在一起烧火取暖。
婵儿掀开车帷问:“小姐,要不要下来烤烤火暖暖身子?”
天寒地冻,早上在驿站灌的汤婆子早就冷了,江念绾坐在马车内颠簸了半日也觉得手脚冰冷,闻言便下了马车。
树林里,侍卫宫人三五群人围在一起。
穆文渊的侍卫齐安见到江念绾主仆二人连忙招呼:“江小姐,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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