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鹿鸣环顾四周,林听家是一栋装修并不算新颖的小楼房,有点陈旧,但处处都是林听温馨的成长痕迹。只是房子不小,母女二人住会显得有点冷清。他还是第一次来林听家里,高中三年都是住校,大学四年他去了国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林听的家庭。余鹿鸣知道她父亲早逝,她妈撑起他爸留下的小公司,虽没有做大却也是能够有盈余。林听示意他吃吃桌上的苹果,余鹿鸣脑子里一直想着待会怎么表现,哪里吃的下,于是笑着摇头。
余鹿鸣环顾四周,林听家是一栋装修并不算新颖的小楼房,有点陈旧,但处处都是林听温馨的成长痕迹。
只是房子不小,母女二人住会显得有点冷清。
他还是第一次来林听家里,高中三年都是住校,大学四年他去了国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林听的家庭。
余鹿鸣知道她父亲早逝,她妈撑起他爸留下的小公司,虽没有做大却也是能够有盈余。
林听示意他吃吃桌上的苹果,余鹿鸣脑子里一直想着待会怎么表现,哪里吃的下,于是笑着摇头。
林听觉得无聊,又开了电视机,电视机里开始咿咿呀呀地放京剧,气氛莫名有点尴尬。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虽然林听疑惑李月怎么买菜那么快,而且还不带钥匙。
但是她还是跑着去开门了,一开门,却瞬间愣住了。
陆以述高大的身影融在身后昏暗的夜色里,仿佛浑身镀上了一层神秘美艳的月纱。
借着月光,她看清他的脸,俊美无铸,只是看着面前这一个整整比她高了一大半个头的男人,林听有些懵。
最诙谐的是,这样宛若天神般的男人手上竟托了一盘的…年糕,长条的,直接煮好的那种,上面还有白糖粘稠的光泽,很是诱人。
“小听晚上好,我们今天刚搬回来,给你们送年糕吃。”
突然从陆以述背后探出陆阿姨兴奋的脸,她费劲地挤开挡在前面的陆以述,亲近地拉住林听的手。
“陆阿姨好,要么…你们进来坐吧,我妈去买菜了。”
林听本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今天她带了人回来,毕竟是假男朋友,越少人知道越好。
哪知道就这么凑巧,陆家非得是今天搬回来,而且陆阿姨是长辈,别人来送东西,自己怎么能他们拒之门外,这本来就不是待客之道。
更何况,陆阿姨又对她这么热情。
于是陆阿姨换上了女士拖鞋,进了屋子,陆以述却在玄关这站住了,一双高档的男士皮鞋静静躺在他面前,是年轻款式。
不出意外,鞋柜里已经没有上次那唯一的一双的男士拖鞋了。
陆以述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林听看他门口站着不动,本想吐槽他又发什么神经。
但是随着他视线看去,突然意识到了他似乎没有合适的拖鞋,赶忙开口道。
“不用脱鞋,穿鞋进来吧,没有其他的男士拖鞋了。”
陆以述的手心微微攥紧,随即很快松开,然后利落地弯腰脱鞋,踩着一双白色底袜,不顾林听的诧异,走进了屋。
两个男人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只有余鹿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陆以述则不着痕迹地挑眉,轻车熟路地在沙发坐下。
反而是陆阿姨反应比较大,“小听,这位是…男朋友?”
她好奇地打量余鹿鸣,不着痕迹地撞撞陆以述的胳膊。
不得不说,陆阿姨震惊之余还掺杂了不少失望,但素质修养还是潜意识让她挂上得体的笑容。
“阿姨你好,我是鹿鸣,今天第一次登门拜访”,余鹿鸣谦逊有礼地回应,还朝她颔首,礼数周全。
陆阿姨心里顿时有了危机感,还真是个得体的男孩子,长相也跟阿述不遑虚让,还有这好性格,自家这个就比不上。
心里叹了一口气,真可惜这次回国,怎么就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偷偷看她家阿述的脸色,暴风雨之前都是平静的,对的,儿子,咱不能表露出来,让人家看出来。
正当场面快僵起来,李月女士回来了,提着手上满满一大tຊ袋菜,尴尬地和好闺蜜的眼神对上。
李女士也很委屈,不是她事先没告诉她,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有了这么个女婿候选人。
“你们先坐,今天都在我们家吃饭吧,我正好买了不少菜。”
说着李月提着菜就进了厨房,林听暗暗吐槽亲妈的不道德,独留自己应付这场面。
林听心乱,为掩饰尴尬,赶忙地从水果篮里一手拿起一个苹果,一个递给余鹿鸣,一个递给陆阿姨。
面对陆以述,她看不透这个人,总是下意识选择逃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这么频繁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但是,这绝对是打破她生活平静的坏事情。
陆阿姨促狭地看着林听,“阿姨不太喜欢吃苹果,阿述吃吧”,抬手把苹果递给了陆以述。
他倒是也接了,只是当他低头看见苹果皮上的褶皱时,明白了他妈脸上的促狭笑意从何而来,这是把难题抛给他了。
不过这次林听真没有戏弄人的意思,因为拿到另一个苹果的余鹿鸣也遇到了这样的窘境。
林听见他们迟迟不动,这才反应过来苹果没洗,赶紧先接过余鹿鸣手上的苹果“我去洗洗削个皮吧。”
一低头,顿时愣住了,手上的苹果竟然都皱起了皮,一看就是时间放得太久,好像确实是几星期前的苹果了。
林听的耳朵红到了脖子根,换了平常,她削削皮也就啃完了,但是今天这种情况,林听几乎是没犹豫就把手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
“不好意思,家里没人吃,放的久了点”,她几乎是把这二十几年的窘迫都用在最近几天了,怕是最近犯了什么太岁。
而她的重点怀疑对象,此时拿着手上的苹果,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即使是没穿任何鞋子,平平站在地上,也比林听高了大半个头。
“削个皮就是,林小姐,能带我去厨房削皮吗?”
陆以述的话听起来没有丝毫不得理之处,反而突然这么善解人意,让林听很是不安,他难不成又在酝酿什么。
“什么林小姐,阿述你怎么回事,小时候可就你俩最好了,这么见外干什么,叫小听不就好了,是吧小听”,陆阿姨接话极快,适时地助攻自家儿子。
林听尴尬地扯扯嘴角,只得附和着点点头。
“小…听……”陆以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在场的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低低的嗓音很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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