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国栋忽然笑了,笑里满是讥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青和江行舟对视一眼,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江国栋一直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张老脸本就不好看,如今更显狰狞。直到快要笑岔气,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旱烟,用着最恶毒的语气说道:“江行舟,你知道吗?你是你妈带过来的孽种,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一个,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要老子给她一口饭,我当时就是朝地上扔了一口嚼过的馒头,她就巴巴的跟个狗似的——”
江行舟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俊脸镀上了一层寒霜,眸色阴沉。
见江行舟不说话,江国栋怒声斥责道:“江行舟,别忘了,孙桂花也是你妈,难不成真要她跪下,今天的事情才算完?”
孙桂花一听,便伏在地面上,哭得跟唱戏似的,“我不活了,老天爷啊,我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给小辈儿下跪?没有天理啊,没有天理啊!”说着,甚至还用手使劲儿拍打着大腿,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痛苦。
江行舟眉头紧锁,依旧不为所动。
“江行舟!”江国栋声音陡然提高,厉声质问道,“是不是要我们两个老的一块下跪,你才甘心啊,啊?”
江国栋和孙桂花今年都五十出头了,此刻身子佝偻,头发花白,满脸可怜相,看着江行舟。
外人都不了解情况,只觉得两个老的着实令人心疼。
有人劝江行舟,“算了吧,孙桂花肯定是一时迷了心窍,况且你现在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件事就这样翻篇吧,以后还是一家人。”
“是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真要闹到派出所,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划不来不是?”
“行舟,你后妈虽然人品不咋的,可到底也养了你十几年,难不成真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将她抓到派出所?”
一人一口唾沫,对江行舟进行批判。
就连大队长刘建设都有些动摇了,低声问江行舟,“行舟,要不就算了?毕竟今天你们啥事也没有不是?说不定都是误会……”
“误会”两个字被刘建设说得很小声。
他隐约猜到孙桂花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然不会激动到坐在地上撒泼。
可就像大家说的,江行舟和孙桂花毕竟是一家人。
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去,不光他们一家脸上不好看,整个大队的坏名声也要传出去。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刘建设觉得,还是将事情轻拿轻放比较好。
江行舟周身寒意刺骨,根本不理会众人的劝说。
他脑中一直在思考,该怎么跟大队长说清楚,自己刚刚的确是被下药了。
误会和下药未遂是两个概念。
误会是孙桂花根本没有给他下药。
而下药未遂是孙桂花给他下药了,可却没有得逞。
两者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一个犯法一个不犯法。
而孙桂花给他下药,明显是属于犯法的。
苏青也等着江行舟的回答,看他会不会原谅孙桂花。
要是原谅的话,那她也得重新考虑一下两人的关系了。
过了一会儿,江行舟缓缓张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会告到派出所,至于处理结果,那要看派出所的同志怎么判。”
闻言,孙桂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行舟,好,很好,你好样的!”江国栋怒骂道,“老子养活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
刘建设和围观的社员们纷纷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他说出的话是真的。
“行舟,”刘建设还想劝,“孙桂花虽然不是你亲妈,可要是真的犯法,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说不定还会影响你在部队的——”
“队长,我已经决定了,”江行舟说道,“即使今天被下药的不是我,我也会照样去派出所报案的,因为她孙桂花做的事情就是违法的!”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苏青在内。
只不过其他人都是震惊,而苏青是崇拜。
不愧是她这辈子看中的男人,果然还是三观最正的。
在大是大非面前,不会轻易被别人三言两语的闲话影响,只会遵从自己的内心的正义感。
她能说自己已经被江行舟迷得不要不要了吗?
刘建设还想说什么,可见江行舟心意已决,便只能长叹一口气,领着众人离开了。
江国栋背着孙桂花,恶狠狠地盯着江行舟,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江行舟,算你狠!”
说着,也离开了。
苏青怕江国栋和孙桂花把下的药给处理掉,急忙带着江行舟去了镇上最近的派出所报了案。
公安同志来得也快,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孙桂花正偷摸扔掉剩余的药和军用水壶。
经过走访,又从兽医那里打听到孙桂花曾去要过配种药。
事情差不多明了,再加上公安同志有技巧的询问,孙桂花没一会儿便把事情都给招了,随后就被抓到了派出所。
当然,孙桂花在被抓走之前,苏青故意走到她面前晃了晃,说了些风凉话,把孙桂花直接说自闭了,到最后耷拉着张老脸,连句话都不肯说。
苏青也因此获得了一次抽奖机会。
江国栋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坐在房檐下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等公安同志离开了,他才站起身,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怨毒,“江行舟,你个白眼狼,老子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水缸里,你个孽种!”
苏青不服气,替江行舟骂道:“他是孽种,那你是什么?骂人之前先想想自己。”
闻言,江国栋忽然笑了,笑里满是讥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青和江行舟对视一眼,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江国栋一直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张老脸本就不好看,如今更显狰狞。
直到快要笑岔气,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旱烟,用着最恶毒的语气说道:“江行舟,你知道吗?你是你妈带过来的孽种,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一个,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要老子给她一口饭,我当时就是朝地上扔了一口嚼过的馒头,她就巴巴的跟个狗似的——”
“啪,”苏青一个没忍住,冲上去给了江国栋一巴掌。
怪不得她前世一直都觉得江家三口子对江行舟不好。
怪不得上一世江行舟去世,他们一家没有一个伤心的。
可他们一家人倒好,硬是趴在江行舟身上吸了二十多年的血。
江行舟每个月的津贴,都进了他们的手里,可他们还是不满足。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江行舟不是亲生的。
江国栋死死瞪着苏青,他倒是想反击,可手却已经被江行舟握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江行舟拳头攥紧,盯着江国栋的眼里满是怒意,“江国栋,你说的可是真的?”
“孽种!”江国栋的笑得逐渐有些变态,“你妈就是个骚货——”
“啪——”
这次的巴掌,依旧是苏青打的。
“江国栋!再给我污言秽语,我就拿根针把你嘴巴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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