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他到底是何时开始撒谎的?可我什么都没问,任由他抱着下车进了别墅。我被轻手轻脚安置在客厅沙发上。霍时宴打开电视调到我喜欢的节目,在我唇边啄了啄:“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他挽起袖子,向厨房去了。我张开手心,上面赫然印着四个渗血的指甲印。原来很多事情早已露出端倪,只是我被全身心的爱意和相信蒙蔽住了眼睛。骤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海响起。【后悔了吗?】久别的声音,让我理智回笼。
我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泛了白。
短信界面,女人的信息还在涌入——
【不信是吗?副驾驶抽屉里有我的安胎药。】
我心头一震,整颗心如坠入极寒之地。
攥紧手机的手骨节发麻,我握了握拳头,逼迫手恢复知觉。
打开抽屉,桑皮纸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一副安胎药就躺在里面。
我伸手去触,粗糙的手感,硌得我双眼泛了红。
察觉我动作,霍时宴侧了侧目柔声问:“老婆,找什么呢?”
他语气安然,闻不见一丝不安。
笑着的梨涡里,蓄满了坦荡,真诚得刺眼。
刺在我心尖上,密密麻麻,满是苍夷。
我扯了扯嘴角,避开安胎药拿起旁边的口红扬了扬,竭力挥散眼底的痛:“我补个妆。”
我举起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反光补妆。
我看见自己惨白如纸的脸,倒映在霍时宴与女人的合照里。
横亘两人中间,突兀得像一个窥视者,窥视着别人的幸福。
倏然,我连拿稳手机的力气都没了。
身子一歪,侧身卧在座椅里,眼泪倏然落了下来。
明明最爱的人就在身旁。
可我的心却已从云端跌落到无尽地狱。
……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稳稳停在了霍家别墅前。
我如还合着眼。
霍时宴轻手轻脚凑近,为我解开安全带:“小星,到家了。”
他的衣袖随着动作下滑,手臂上的爱心贴纸不经意露出,大喇喇的闯入我视线。
不等我开口,霍时宴不以为意地解释:“今早陈总带他小儿子来了公司,肯定是那臭小子干的。”
话落,他随手撕下来,揉成小团,直接丢到了窗外。
多拙劣的托词,我轻抚着霍时宴臂上残留的贴纸胶。
暗想,他到底是何时开始撒谎的?
可我什么都没问,任由他抱着下车进了别墅。
我被轻手轻脚安置在客厅沙发上。
霍时宴打开电视调到我喜欢的节目,在我唇边啄了啄:“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
他挽起袖子,向厨房去了。
我张开手心,上面赫然印着四个渗血的指甲印。
原来很多事情早已露出端倪,只是我被全身心的爱意和相信蒙蔽住了眼睛。
骤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海响起。
【后悔了吗?】
久别的声音,让我理智回笼。
我颤抖地发出声音。
“小宝,是你吗?”
【是。】
我不是胎穿,来到这里的时候原主是20岁,而我在原世界才18岁。
我们如师亦友,在完成任务的路上,它给了我莫大的帮助。
除了原主的母亲和霍时宴,小宝是我唯一信赖的人。
是我的背叛,伤了小宝的心。
漫上心头的愧疚让我哽了喉:“谢谢你肯原谅我。”
感动翻涌,我泪眼起了婆娑。
我还想说些什么,小宝却冷冷打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不跟我走?】
跟它走?
我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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