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温礼父母健在,能享受到如此温馨的家庭氛围,段宁宁的心里总有满溢的羡慕,可她从来没有表露出来,她只是一直笑着。温礼以为,这样可以分享给她美好的家庭氛围,他从来不知道,段宁宁心里只会更加难过,却还要努力笑着。晚上八点,温礼开车送段宁宁回去,除了温礼,他们三人一起喝了酒,今天有段宁宁喜欢的小菜,还有段宁宁喜欢的冰酒,她多喝了不少,红着脸蛋,双眼迷离地在车上打盹。
温礼语出惊人了!
“喂……温礼!”段宁宁小声提醒了温礼,她觉得奇怪,温礼怎么突然话这么多?
严殊强压着怒气和酸气,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看似随意地说:“原来如此。”
“严殊老板要是不忙,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温礼问。
严殊露出不情愿的笑容说:“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完,严殊和tຊ天哥一起上了车。
直到车子驶离,段宁宁才松了口气,刚想问温礼刚刚怎么跟严殊说这么多,没想到温礼先了一步,往前走去,并说:“走吧,我爸做了你爱吃的盐水鸭。”
“好……不好意思,让叔叔麻烦了。”
“本来不想打扰你,我爸妈坚持要你过来,所以……”温礼沉默了一会儿,问,“打扰你了么?”
段宁宁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陪殊总外出拜访,正好回来。”
“严殊他……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
面对温礼的问题,段宁宁反而不敢抱怨了,她想了想,发自内心地说:“其实他……挺认真可靠的。”
温礼沉默了几秒,轻声应道:“是么。”
“嗯,他很有才华,也总能看到对的选择,是个很好的领头羊,跟着他做事虽然累,但心里有底,挺好的,很安心。”
这些是段宁宁的心里话,她把温礼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能在他面前说出这些话来。
但温礼只是笑,并不应和段宁宁对严殊的称赞。
两人走到了温礼家中,刚进门便有个年长的阿姨扭着探戈的舞步朝段宁宁而来,还哼着旋律道:“欢迎~欢迎~我们的~宁宁~”
那人就是温礼的妈妈。
段宁宁笑得开怀,上前与温礼妈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阿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我们宁宁,怎么感觉瘦了点,工作太累了吗?”
温礼妈妈松开怀抱,把段宁宁好好打量了一番,此时温礼的爸爸也拿着炒菜的锅铲走了出来,看了看段宁宁,说:“还真的瘦了点,要注意好好吃饭啊,宁宁。”
段宁宁忙向温礼爸爸问候:“叔叔好,麻烦你做饭了。”
“不麻烦,做给你吃的,去洗个手,我们吃饭。”
趁着段宁宁和温礼爸妈说话的间隙,温礼已经去抱来了小猫,听到了猫叫,段宁宁眼睛都亮了,赶紧从温礼怀中抱过了小猫,抚着它的脑袋,喃喃念着:“乖哦,乖哦。”
温礼妈妈说:“礼礼跟我说养了你救的咪咪,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没想到是真的,他居然也自己养动物了。喏,多可爱啊。”
温礼爸爸探头说:“就是小猫还没名字,天天叫咪咪也不行,快想个名字吧宁宁。”
段宁宁看向了温礼,问:“我来取名字吗?”
温礼点了点头,说:“一直在等你想名字,但你太忙了,所以……”
段宁宁突然发觉自己肩上的责任居然这么重,她严肃了起来,抓住小猫把它举了起来,想了好久说:“就叫酥酥吧。”
“酥酥?”温礼妈妈问,“有什么典故吗?”
“啊?”段宁宁想了想,说,“也没什么典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只小猫,脑子里就蹦出了这两个字。”
她看向了温礼,问:“可以吗?酥酥。”
温礼察觉到了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扬起一丝笑容问:“你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好么?”
段宁宁用力点了点头:“这个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这个名字好。”
让温礼养一只和严殊名字读音差不多的小猫,他才不要。
他上前抱过了小猫,说:“叫宁宁吧。”
“那不是和我同名了吗?”
温礼一笑:“毕竟是你救的。”
段宁宁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这只小猫是温礼养的,他才有资格决定要叫什么。
但是她为什么会想叫它“酥酥”?
段宁宁细细一想,发觉自己一直在想着救下小猫的那天见到的严殊,她愣住了。
她怎么……一直在想严殊?
一会儿后,饭菜都上桌了,温礼对她有恩,和他一起陪伴他的父母,这也是她少有的能为他做的事情。
况且她也很喜欢温礼的爸妈,他们开朗活泼,一点也没有长辈的古板感觉,像是朋友一样,总有新鲜的想法和故事与她分享。
这一次他们在饭桌上和段宁宁分享了去瑞士旅游的经历,两个人说着说着,总是笑得直不起腰来,要不就是闹成一团。
想到温礼父母健在,能享受到如此温馨的家庭氛围,段宁宁的心里总有满溢的羡慕,可她从来没有表露出来,她只是一直笑着。
温礼以为,这样可以分享给她美好的家庭氛围,他从来不知道,段宁宁心里只会更加难过,却还要努力笑着。
晚上八点,温礼开车送段宁宁回去,除了温礼,他们三人一起喝了酒,今天有段宁宁喜欢的小菜,还有段宁宁喜欢的冰酒,她多喝了不少,红着脸蛋,双眼迷离地在车上打盹。
车子开到了一处漫长红灯的路口,温礼看向了副驾驶座上的段宁宁,她已经睡过去了,头靠着车窗,一张脸上粉粉嫩嫩的泛红,比平日里显得更是可爱。
她化了妆了,她是从来不化妆的,但自从做了严殊的助理,她身上穿着好看的衣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想到这里,温礼心中不甘。
严殊能给段宁宁的,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可他没有,这么多年他一直尊重段宁宁的选择,她选择简单的穿着,选择素颜,他便不会试图改变什么。
凭什么呢?凭什么严殊就能随意让她改变自己?
他配吗?
绿灯亮了,温礼启动了车子,看着四周的风景,他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方向盘。
此刻他坚定了自己的答案。
——严殊只是个过客,一个刚刚才认识段宁宁的无关人士,他不配,严殊他,不配。
段宁宁的幸福,只有他温礼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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