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一条项链——那是祁瑾年送她的二十岁礼物。从他送给她,她就没有戴过,因为不舍得。此时,柯雪晴站在镜子前,将项链小心翼翼戴在了脖子上。真好看。柯雪晴的视线又被泪水给模糊,但这次是疼的。她脑袋里的神经像是在跳,狠狠刺痛着,疼得她重重摔在地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着,用力抱紧自己。柯雪晴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可就在最疼的时候,她忽然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柯雪晴的头剧烈疼起来,手也开始震颤。
她母亲竟然管祁瑾年借钱,给她弟弟买房子?!
难道昨晚那通电话,也是为了钱?
柯雪晴一张脸白得没了血色。
祁瑾年恰时回到病房,看见她这样立刻上前:“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柯雪晴紧紧抓着他手,哑声问:“我妈管你借钱,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祁瑾年一怔,不以为意:“这件事你别管了,左右那点钱也不多。”
柯雪晴喉咙梗了下。
祁瑾年家境优渥,三十万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点,她才会一直那么努力,想要缩短两人的差距!
可母亲的行为,彻底击垮了所有。
也让她清清楚楚看见,自己和祁瑾年之间无法横跨的鸿沟。
柯雪晴凝望着祁瑾年,慢慢收回手。
她狠了心,故意放冷了语气:“你以为你在帮我?”
“你这些钱借给他们,就像打水漂一样拿不回来了,他们只会变本加厉,以后用各种理由继续管你要钱!”
柯雪晴泛红的眼眶里蓄着泪:“祁瑾年,我不用你可怜我,也不用你管我家里的事。”
祁瑾年眉心紧拧:“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用你帮!”柯雪晴倏然抬声打断他,“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一个人,我也过得很好。”
她现在就像一只浑身竖满刺的刺猬。
祁瑾年眸光微冷:“小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先冷静下。”
说完就拿了手机转身离开。
柯雪晴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脏好像被生生撕裂开般痛不欲生。
如果可以,她希望祁瑾年能管自己一辈子。
可她没有选择。
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自己都要死了,还把祁瑾年拉进自己家这个泥沼里!
她也有私心,不想看见他眼里的可怜。
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掉进面前的已经凉了的粥里。
柯雪晴还是拿起勺子,一点点吃了个干净。
毕竟,这可能是祁瑾年最后一次请她吃的饭了。
吃完了粥,柯雪晴查询了一下银行卡余额——四十二万。
三十万还给祁瑾年,剩下十二万全给了家里。
就当买个清净,也算报答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分别转账完,柯雪晴起身换掉了病号服。
没了钱,她没办法再继续治病。
她也不想治了,怎么样都是要死的,不如死得体面一点。
柯雪晴穿着来住院那天的衣服,离开了病房。
走出医院时,外面又下起雪。
她顶着雪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本想着收拾点什么就退租离开。
但看了一圈,都没什么重要的。
唯独一条项链——
那是祁瑾年送她的二十岁礼物。
从他送给她,她就没有戴过,因为不舍得。
此时,柯雪晴站在镜子前,将项链小心翼翼戴在了脖子上。
真好看。
柯雪晴的视线又被泪水给模糊,但这次是疼的。
她脑袋里的神经像是在跳,狠狠刺痛着,疼得她重重摔在地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蜷缩着,用力抱紧自己。
柯雪晴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
可就在最疼的时候,她忽然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小晴?柯雪晴!”
这声音太熟悉,柯雪晴费力睁开眼,就对上祁瑾年紧张关心的目光。
他抱着她,语气愤怒:“为什么一声不吭跑了,你不打算治病了?!”
柯雪晴意识破碎,却还是摇头:“不……不治了。祁瑾年,你放开我。”
祁瑾年却没松手,反而问:“那如果我娶你呢?”
“柯雪晴,如果我们结婚,你能好好治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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