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要不然怎么说?你没办好这事,难道要我夸夸你说,王爷,你已经很棒了,是百姓们不知好歹,不是你的错。”“王爷,你好厉害哦,别灰心,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叶锦潇捏着公鸭嗓子,翻着白眼,阴阳怪气的嘎嘎嘎。“叶锦潇!!”楚聿辞被呛得七窍生烟,失控得伸手抓向她。叶锦潇眸色一冽,忽然敏锐的仰面避过,捏住他的手腕,扣住命脉的穴位,借力狠狠一折。
他提步跟了上去,“焚烧尸体的法子,是你自己想的?”
当初引起民愤与抗拒时,月儿安抚百姓,并劝慰他,入了土的尸体没有威胁性,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民愤,寻找解决疫病的药方才是当务之急。
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想要彻底遏制传染源,就得处理掉所有尸体。
这件事一直成为他想解决的难题。
叶锦潇一边走向储药帐篷,一边指点着两个大夫说方子:“让人去采购晒干的金银花,越多越好。”
两个大夫马上去办。
楚聿辞皱眉,走在她身侧:“想要焚烧尸体,无异于天方夜谭,一千人内,有九百人抗议,更何况此次受灾两座城池,多达数万人。”
数万民众一起反抗,一旦引起民暴,后果不堪设想。
叶锦潇没听见似的,看见一位症状不对的百姓,大步过去帮忙,“躺下,别动气。”
两针下去,立马好转。
楚聿辞微讶,眼底划过异光。
她这施针的手法很娴熟,仿佛从医多年。
“外界怎不知,你懂医术的事?为何要藏掖着?”
“想要烧尸体,根本不可能,本王已经试过了,你不必再做无用功。”
“强制执行,违抗民意,只会引起严重的后果,自古来失去民心、引起民愤的行为,往往是强权决裂的开端,你不懂这些,别再插手此事,给本王增添麻烦,好好研究你的药就行了。”
楚聿辞强硬的说完,叶锦潇忽然抬头:“说完了?”
他愣了下。
“很聒噪。”
她说什么?!
“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也做不到。”叶锦潇语气淡淡,根本没把楚聿辞放在眼里,而楚聿辞的脸色成功皲裂,犹如吃了十只苍蝇般难看。
这个大胆的女人!
放肆!
“你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本王说话!”
“要不然呢?要不然怎么说?你没办好这事,难道要我夸夸你说,王爷,你已经很棒了,是百姓们不知好歹,不是你的错。”
“王爷,你好厉害哦,别灰心,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
叶锦潇捏着公鸭嗓子,翻着白眼,阴阳怪气的嘎嘎嘎。
“叶锦潇!!”
楚聿辞被呛得七窍生烟,失控得伸手抓向她。
叶锦潇眸色一冽,忽然敏锐的仰面避过,捏住他的手腕,扣住命脉的穴位,借力狠狠一折。
楚聿辞心底暗惊,即刻旋身拆解了她的力道,抓住她的臂膀,“你还会武?”
那力道与狠意,竟丝毫不输他身边的暗卫。
叶锦潇冷笑一声,挣不开肩膀上的这只咸猪手,直接抬脚踹他下三路。
他敏锐避开,微眯的墨眸内溢出几分兴趣。
三脚猫功夫!
倏地内力一提,身形似箭般诡异的闪到她面前,速度之快,令叶锦潇心底骇然,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扼住脖子。
“唔!”
高强的武功,又有雄厚的内力傍身,叶锦潇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也不是吃素的,素手攻向他腰间。
他长臂一挡,卸掉她腕上的力度,将她摁在树干上。
她借着后背的支撑腰板一挺,双腿夹住他的腰,采用现代的近身赤膊柔术攻击。
七八招下来,楚聿辞略感惊奇。
这招数他竟从未见闻。
看似柔和绵软,毫无威胁,却似菟丝子般柔中带刚,韧中带强,若一个不慎被缠住的话,根本脱不了身。
他眼底兴趣甚浓,一番下来,二人竟打了个平手,死死地缠着对方。
楚聿辞擅剑,叶锦潇擅近身搏斗。
虽不知楚聿辞实力深度,但她在擅长的领域,勉强掰扯成平局。
巡逻的士兵们看见,可真的是吓坏了:“妈哟!”
这这这……
叶姑娘抓着王爷的头发,王爷扼住叶姑娘的脖子。
叶姑娘缠住王爷的下三路,死死压住他动弹不得;王爷控住她的双腿,不落下风。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争锋相对,谁也不松手。
“谁教你的武?”楚聿辞紧紧扼住她,迫人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她,似要将她看穿。
叶锦潇双手的力度不甘示弱,皮笑肉不笑道:“身为姑娘家,更何况还是我这种长得漂亮的,以防遇到登徒子,自然要学些防身术。”
楚聿辞面色一黑。
他是登徒子?
“叶锦潇,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
当心真的惹怒他,得不偿失。
叶锦潇藏起眼底的不屑,她欲擒故纵引诱他?他也配?
脸上故作惊奇状:“王爷看出来了?”
“这招很有效,不是吗?”她素手微扬,落在男人的腰上,勾着他的腰带深笑隐隐:“王爷以前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方才却主动追上来,看来……成功被我吸引到了?”
她身子微倾靠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指尖沿着他的腰带一点一点的往上。
媚眼如丝,似猫儿挠痒痒般,令男人的眸色狠狠一沉。
她的身上……
有一股淡淡地馨香,很自然的味道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尖,是任何胭脂水粉都无法比拟的味道。
近距离看,她其实很漂亮。
一张很标准的巴掌小脸,眉如画、眸如星,五官精致,脸部轮廓似精心捏造般完美,肌肤洁净得没有丁点瑕疵,鼻梁秀挺,折射出她果决坚毅的性格。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就是那种骨子里都带着神韵的美。
一双凤眸正含着笑意,意味深长的对上他的视线,翘唇笑笑,他呼吸一窒,似当头一棒般猛地推开她。
这个毒妇!
当初给他下药,插入他与月儿之间,竟还妄想他会怜惜她?
“叶锦潇,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下次若敢再犯,本王捏断你的脖子!”
他愠怒的说完,拂袖离去,脚步竟有几分仓皇。
叶锦潇眼底的笑意迅速收起,化作冷然,站了起来后,拍打衣物整理衣襟,被他触碰过的位置,喷洒酒精消毒。
他也配?
楚聿辞怒气冲冲的往主帐走,衣服上沾着那股子淡香还没散掉,走两步闻到一下,走两步又闻到一下,叫他的脸色更加阴鸷。
这个毒妇,跟蛇蝎子一样缠上他了,踹都踹不掉!
待此次解决疫病,立下大功,他便借机向圣上请旨,休掉叶锦潇,立月儿为妃!
掀开帘子,偶然瞧见路过的一个士兵。
“站住。”
“王爷,您叫小的?”
士兵恭敬的点头哈腰,仔细一看,不正是之前叶锦潇叫住、还耳语了几句的那个。
“方才她跟你说了什么?”
士兵不蠢,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但他却为难道:“王爷,叶姑娘让小的秘密去办,此事不准告诉外人。”
“混账,本王是外人?!”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士兵吓得跪在地上,“叶姑娘说……说,让小的去找一个和尚。”
楚聿辞皱眉:“和尚?”
怪不得她之前敢大言不惭,说什么‘你做不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的壮志豪言。
原来是想找和尚来念经,超度亡魂,安抚百姓,然后再实行焚烧尸体的计划。
这法子他岂会没想过?
民心哪是那么容易平定的?
自信、自负,又愚蠢的女人,自以为尽在掌握,殊不知是丑人多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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