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靴跟一叩,“是!”众人立即动身,以最快的速度按照聂征夷的部署集结成队。聂昭始终跟在聂征夷身侧,与他默契地行向同一部汽车,并未询问他的意思便迈上了驾驶位。聂征夷在副驾坐稳,拿出一张黑白相片递过去,“再看一眼劫匪的相片,一会儿出手要稳,要准,千万别误伤到老百姓。”“狠呢?稳准狠不都是配套出现的么?”“你已经够狠了。”“嘁。”“再检查一次手枪,保险。”“嗯。”“加
聂昭靴跟一叩,“是!”
众人立即动身,以最快的速度按照聂征夷的部署集结成队。聂昭始终跟在聂征夷身侧,与他默契地行向同一部汽车,并未询问他的意思便迈上了驾驶位。
聂征夷在副驾坐稳,拿出一张黑白相片递过去,“再看一眼劫匪的相片,一会儿出手要稳,要准,千万别误伤到老百姓。”
“狠呢?稳准狠不都是配套出现的么?”
“你已经够狠了。”
“嘁。”
“再检查一次手枪,保险。”
“嗯。”
“加点儿小心,别伤tຊ着。”
“嗯。”
“我说你。”
“知道。”聂昭面无神情地一一应答,目光从相片扫过,只那么一眼。她踩上油门,汽车在雪地里顿了一顿,猛一加速,驶出了警备局的院门。
哈尔滨的冬天,极致的气温与景致皆是考验人的利器。漫无尽头的风雪里,泛泛的人看到萧索,感到寒冷;而对于眼下的聂昭来说,风声是霹雳,雪片如崩摧,一切都激励着她,令她血脉喷张,一往无前。
那不仅是出于一个警务者应有的赤心与热血,还因为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聂昭飞快看了一眼聂征夷,随即沉下一口气,暗自握稳了腰间的配枪。
汽车在西八道街街口停下。
二人担心打草惊蛇,不敢再近前,便在此处一同下车,闪身藏入了一堵石墙后头。聂征夷通过聂昭递来的望远镜去看,静默良久,终见一人从街东的当铺出来,行向街边的汽车。
聂征夷低低脱口,“就是他!”
聂昭略一点头,侧身迈出一步,应声端起手枪瞄去,未及动手,却听一道震耳的枪声响起——
是埋伏在另一条街口的警员曾绍利开了枪!可子弹却偏了太多,竟只落在了劫匪脚边!
这一下惊动了劫匪,那人立即从惊悚着的人群中拉过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掏出一把刀来比向男孩颈侧,勒令现身的警员放下枪械。男孩不断挣扎,却哪里抵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道,唯能任其钳制。
“把枪都给我放下!”聂征夷高喊一句,聂昭无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劫匪将男孩带上汽车,就那么扬长逃离。
下一瞬,聂昭大步跑向前方的汽车,一把将曾绍利从驾驶位上拖出,自己迈上去,一句“废物”尚未落地,汽车已疾驰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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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警花携八岁男孩共擒劫匪,瓷器大劫案历时四日终于告破!”
《东北早报》,硕大的新闻标题格外醒目,文字下方还配了一张聂昭与男孩的合影。
哈尔滨警备总局刑侦一处的办公间里,曾绍利抱着水壶给自己泡上杯茶,眯起他的三角眼道,“真威风啊,我们聂大小姐又出风头喽。”
一旁的同事看看报纸,随即比出三只手指,压低声音道,“奖金起码这个数吧?”
曾绍利“啧”一声,显然不屑于对方的鼠目寸光,瞄一眼门外又道,“我看啊,奖金多少人家也不在乎,人家在乎的是‘荣誉’。”
“荣誉”二字被拖得极长,别有意味。他低头喝一口茶水,嗫嚅半天将混入口中的绿茶叶子吐了,又继续道,“今儿一早,局长当着全局同事的面给发奖状,你们都瞧见她那副神气样儿了吧?原本就横着走,这回是更不会把咱们看在眼里了!”
“小曾你这样说不好。小聂这个人,为人跋扈是跋扈了些,真本事也是有的,遇事人家向来冲在最前头,这两年立了多少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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