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娴看了周霁之一眼,还是没说早上章医生的事。周霁之点点头,“辛苦爷爷了,我这两天好很多了,她就看看腿就行了。”周定远看着他脸上的笑,“那就好,你俩也别太累了,适当休息休息,劳逸结合劳逸结合。”时娴乖巧地点点头。周定远看两人没准备动的样子,指指外面的大晴天,“走啊,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对恢复好。”周霁之撇了撇嘴,他大话都放出去了,不好好学,到时候要是真不及格,媳妇肯定要看不起他。
她是一点也不想再听到有章医生这种人说没法治了。
她捏了捏拳,她非要治好他的腿。
她喝了口热水,起身朝食堂走去。
她饿了,自己吃点早饭,再给霁之端回去一些。
刚回去走到病房门口,就碰到许营长走了出来。
许营长看到时娴,笑着对周霁之说道,“不错,妇女才不是没见识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时娴同志好样的!”
他拍拍周霁之的肩,转身走了。
时娴有点尴尬,“我刚在那边喝水,我可没偷听啊,不该知道的我是一点也不好奇。”
她深谙一个道理,好奇心害死猫。
周霁之笑了笑,“媳妇儿,不用这么谨慎,我们没说什么,许营长就是来给我送奖章,关心关心我,他听说我要去信息部,说信息部的考核,让我努力。”
时娴挑起了眉,竟然还有考核。
“那你加油,可别考不过啊。”
周霁之笑了,“不是我吹,我从小到大,考试还从来没有不及格过。”
时娴看他这副尾巴快翘到天上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脸。
结果肚子发出了咕咕声。
她有点尴尬,掩饰地摸着自己肚子,“我饿了…”
和周霁之在一块,她就又能睡又能吃。
半个月瘦下去的肉,感觉一周就能长回来。
周霁之摸摸她的手,“刚警务员已经把早饭送来了,快进来吃。”
时娴瞪他一眼,“以后吃饭的事最先说,凉了怎么办。”
周霁之小鸡啄米地点着头,媳妇说得都对,可不是他先和她说的。
两人吃完早饭后,周霁之收拾好垃圾,时娴走出去扔了垃圾。
回来时,看到周霁之已经勤奋地拿着书在看了。
她最喜欢的就是自律的人。
也没打断,拿出自己的课本看了起来。
周定远走进病房就看到非常努力的孙子孙媳。
他有点张嘴说话也不是,有点不说话自己憋得难受。
最后还是打断了,“停,爷爷有件事要说。”
两人同时放下了书,四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周定远。
周定远愣了愣,“我联系到了帝都的明医生,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周定远看着两人疑惑的表情,主动解释道,“这个明医生可不得了,医术精湛,被她看过的病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时娴看了周霁之一眼,还是没说早上章医生的事。
周霁之点点头,“辛苦爷爷了,我这两天好很多了,她就看看腿就行了。”
周定远看着他脸上的笑,“那就好,你俩也别太累了,适当休息休息,劳逸结合劳逸结合。”
时娴乖巧地点点头。
周定远看两人没准备动的样子,指指外面的大晴天,“走啊,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对恢复好。”
周霁之撇了撇嘴,他大话都放出去了,不好好学,到时候要是真不及格,媳妇肯定要看不起他。
“爷爷,媳妇下周就要期末考了,紧着呢,昨晚我俩才出去走了走,您就别担心了。”
周定远瞪他一眼,“那我推你出去!”
不晒太阳怎么能行。
周霁之不配合,直接转了身不看他,又拿起了书看。
时娴,“……”
他在爷爷面前可真是小孩子气。
周定远求助地看向时娴,朝周霁之的方向努努嘴。
时娴笑了笑,“我倒是想出去看书。”
周霁之果断地翻身下了床坐在轮椅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度非常高。
时娴和周定远都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不值钱的样子。
时娴没让周定远推,80多岁的老人了,看书看了这么久,推他就当运动了,对身体还好。
三人慢悠悠地晃到了军区医院楼下。
周定远摸摸自己留的白胡子,“娴丫头,你期末考过后也快过年了,到时我也去时家串门拜年去。”
时娴想到时家那三个人人鬼鬼,委婉地说道,“爷爷,不瞒您说,我和时家人都不亲,我自己都不想回时家。”
周定远笑了笑,老狐狸地说道,“娴丫头,衣锦还乡这四个字明不明白啊?”
“就得自己过得好了,回家让那些人难受,爷爷去给你撑场子,我倒要看看,时家谁敢给你不痛快。”
时娴看着爷爷兴致勃勃的样子,没再拒绝,“好,爷爷,到时候看你表演。”
周定远听到这话,笑得一脸皱纹堆在一起,“我就喜欢和娴丫头你说话,这话说得对,看爷爷我表演!”
周霁之看着这两人聊得一脸开心。
颇有些感觉,自己才是晚来的。
不过他也越来越发现,媳妇确实很不一般,她说话时不时会有很多新词汇。
很多是他没听到过的。
还有身份证银行卡这类事物,她都了解得很清楚。
他可得好好努力,不然感觉完全配不上媳妇。
周定远又对时娴嘱咐几句,让她有什么想吃的就给他打电话,他都给她弄来。
便离开了。
大孙子有他放心的好孙媳照顾,他得多去联系医生,再看看周霁之调部队的事。
时娴拿出自己的课本,坐在长椅上,又看起书。
期末考试她可不想名次掉得太低。
她会觉得丢人。
周霁之浑身被晒得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就是结疤的地方一个劲得痒。
他觉得,比疼更难忍受的是痒。
时娴拿着课本的手忍不住地动了动,她斜眼看着周霁之像是身上有虫子在爬似的浑身不消停。
“怎么了?”
周霁之放下了书,可怜巴巴地看向她。
“媳妇,长疤的地方好痒…”
时娴抬起手,“那我帮你摸摸,可不能挠,挠了就会留疤。”
周霁之听着这个摸,又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媳妇,算了,你摸一会我就得回病床了,我再忍忍。”
时娴眼角抽了抽,放下了课本,起身找了个木枝。
“说,哪痒,我给你戳戳。”
周霁之看着媳妇拿着木枝的样子,默了默。
他有一种,媳妇即将要抽自己的感觉。
“背上。”
时娴拿木枝戳上他的背,用的力气控制得很小。
别人刀划在身上都不觉得疼的周霁之瞬间哼唧了一声。
“痛痛。”
时娴眼角抽了抽,真的好怀念在别人面前正经的周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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