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澈不带表情地应着,打开工位抽屉,取出茶包,丢入桌上的茶壶底。茶叶遇水,不一会,翻腾起来。辛澈看着被热水滚烫地忽上忽下的茶梗,想,每天都是这样的,泡一杯热茶,坐一会,巡视圈阅读区,把零散的书搁置会书架,再走回座位。如此反复,等待夕阳西落,就又混过了一天。辛澈问过自己,如果没有知晓顾明城出轨的事,她是不是可以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下去。直到逐渐衰老,直到变得和馆中其他人那样。
“嗯。”辛澈不带表情地应着,打开工位抽屉,取出茶包,丢入桌上的茶壶底。
茶叶遇水,不一会,翻腾起来。
辛澈看着被热水滚烫地忽上忽下的茶梗,想,每天都是这样的,泡一杯热茶,坐一会,巡视圈阅读区,把零散的书搁置会书架,再走回座位。如此反复,等待夕阳西落,就又混过了一天。
辛澈问过自己,如果没有知晓顾明城出轨的事,她是不是可以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下去。直到逐渐衰老,直到变得和馆中其他人那样。
而答案是什么,她自己至今没有得到。因为人生从来就不是个假设性问题。
她做的这些,是否真的和顾明城有着因果关系呢。
辛澈不知道。她也不想花时间去自我剖析。
火警铃响起前,辛澈又一次点进去那个APP。
男人的好友号已经被她彻底拉黑。
既然第一次以失败告终。那她下一次,需要好好选择新的对象。
辛澈用两指裹了纱布的指头敲击在桌面上,数秒后,举起手机发了条动态。
「寻找,无道德同伴。」
下一秒,警铃大作,刺耳尖锐的嚣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人已经冲出门外,辛澈却依然淡定地坐在原位。
许轻轻跑到门边,回头看见了她,招手喊道,“辛姐,这儿!从这边走!”
辛澈仰起头,突然地,倒是希望此刻能真的发生一场大火,把这里烧得片甲不留,
因为哪怕焚烧个干净,她在这里,也找不到任何想要带走的东西。
没有,一件也没有。
越来越多的人在走廊奔跑,辛澈推开桌椅,顺着人群方向走去。脚下穿的仍是那双平底鞋,但因为右腿埋入的五根钢钉,辛澈无法如他们一样加速奔跑。
她独自走在人群最后,慢慢悠悠地走出高楼。
高楼外的艳阳直升到空中,照在她的脸上。辛澈抬手,挡在眼前。
阳光真好啊,好到仿佛能把一切污浊都照得烟消云散。既然这样,不如下次出轨,挑个晴天吧。
辛澈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定。
***
顾明城在一天后回到北城。
飞机刚刚降落,还不算平稳。身边人将头抵在他的锁骨,环上他的腰,“怎么办,我越来越舍不得你走了。”
女人的骨,苏苏软软。
顾明城抬掌,手指沿她的下巴刮过,像在把玩一件玉器,说,“乖,我也舍不得你,但院里有急事,我需要先回来处理下。等后头空闲,我再陪你去南海度假好么。”
手指滑到唇边,女人一把捉住,放进手心,攥了攥,“这次可不能再不作数了啊。上回你就答应过的。”
“上次是她生病了。”顾明城在她手心顺势抠了下,女人被痒得笑了起来。
她换了个姿势,重躺下他怀中,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问,
“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她离婚?”
顾明城没有立即回答。
女人来了点脾气,环住他的手掐上他的肌肉,
”说啊。究竟要我等多久。”
扪心自问,贪心是人的本能。起初这段婚外情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
开始是她想图他的资源,付出点美貌作交换也算公平。
可随着时间越久,她却不可控地陷了进去。
顾明城实在算一个完美的男人,无论长相,身材,学识,地位,似乎都完美地没有破绽。
于是她开始避免不了地嫉妒,嫉妒那个能把他光明正大握在掌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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