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司辽胡鸾飞(胡鸾飞戚司辽)全本章节目录阅读分享,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
“拧掉了拧掉了…放手!”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这次拧耳朵的力度好大,比以前疼多了。不过,尽管如此,她也不会向他认错,以眼还眼而已,搁他身上就不爽了?临近夜幕,森林的阴凉已刻入骨髓。两人回到家,胡鸾飞立马拿出草纸策划种一片向日葵,戚司辽刚好撞见她的举动,幽幽地告诉她一个事实,“那片花海是本王的。”木炭在手中微顿,胡鸾飞蓦地狂喜,“哇,相公你好棒啊!”
如此,难道就让蒋慧真白白死了?躊
听老辈人说,被水淹死的人,亲人来了,她七窍里就会流出生血来,之所以会流生血,是他在告诉亲人,自己知道了,知道亲人来了。
蒋慧真见到她的那刻,七窍流血,怕是当她是亲人,亦或是有什么想要告诉她,可是…
她似乎什么也帮不上忙。
“填土吧,她也可怜。”太后的簪子放回她手中,接过温婼雪递过来的铁铲,一把土一把土的将她掩埋。
原以为事情会那么简单的结束,草草堆好坟后,周围响起了婴儿的哭叫声,吓得她们三人下意识地抱在一起。
她方才怎么就没发现附近阴森森的呢?阳光照射下来也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芫丝抱着孩子指着河岸上游,“那儿,声音是从那儿传出来的。”躊
婴儿叫声越发清晰,于潺潺流水觉得不可思议。
胡鸾飞缓下心神,皱了皱眉头,“我去看看。”
“娘娘,您就不能安生些吗?”
“如果是个孩子呢?”
温婼雪冷静道:“附近无人烟,哪来的孩子会出现在这儿。”
“就像蒋慧真那样,也去是顺着水流下来的。”
芫丝和温婼雪看了看坟又看了看态度坚决的胡鸾飞,都咽了下口水,“要去一起去。”躊
“你们别逞强了,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好。”
“日头猛着我都觉得冷,你还要我们找个阴凉地,岂不是地狱?”
说罢,推了推。
胡鸾飞叹了口气,拿着铲小心翼翼地前行。
走到上游岸边,叫声停止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
噗通!躊
一记鱼尾甩水。
胡鸾飞四处搜索一番,清澈的河水里除了鱼虾,啥也没有。
忽然,在一块大石头缝里传出声音。
芫丝和温婼雪吓了一跳,紧紧地抱一起,乖巧的奶娃娃以为大家在玩呢,跟着咿咿呀呀地说起话来。
有了天真的加持,胡鸾飞的勇气更大了。
铁铲稍微碰碰大石块,噗通一声,黑影一溜烟不见影儿。
“看清那是什么?”温婼雪的声音抑制不住颤抖。躊
“娃娃鱼。”胡鸾飞下意识道,目光却停留在大石块下的盒子里。
她挑了挑,挑上了铁铲。
温婼雪瞟见,定睛一瞧,“这盒子好眼熟,我曾在慈宁宫见过。”
“难道又是她的东西?”
“大概是,一般人轻易得不到。”
能遇见这种事,一定不是巧合。
胡鸾飞撬开木盒子,里面装着个小小的瓷瓶和一封信。躊
信还算完好,字体模糊了些,勉强能知道内容是什么。
“哇,好狠的心啊。”温婼雪凑过来一起看,幽幽地叹声。
胡鸾飞深呼吸一口气,“幸亏咱远离了,不然…”
“你不会以为王爷真愿意守着猛虎山?”
胡鸾飞动作一顿,将信折叠起来收好,“我知道,也怕留不住他,可他有远大的抱负,他要走,我不留。”
“你很决绝呢。”
“不就是个戚司辽而已嘛,他走了,天底下哪个男人没有当丈夫的潜力。”躊
殊不知,眼底的落寞出卖了她。
温婼雪看破不说破,岔开话题,“信中说得明明白白,蒋家遗孤即使被发放到外地,太后不想留蒋家的人活着。”
“你怎么知道是太后容不下蒋家人?”
温婼雪凑过来悄悄地告诉她一个秘密,“我曾偷听到娘亲说起太后的秘史,一群面首之中就有蒋国公。”
“卧槽!真的假的?”
“我娘说的哪有假,而且太后最中意的面首偏偏是蒋国公,你知道的,女人善妒,铁定不会放过和情敌有关的人。”
如此说,太后的意思是想要蒋家的人互相残杀?躊
可也没道理啊,这样做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看着手中的木盒子,胡鸾飞心里感觉不安,又重新扔回了河里边,只是盒子撞击到石块,里边的小瓷瓶破裂,融入水中的时候,有丝丝缕缕的红迹蔓延,好奇前来觅食的小鱼儿瞬间翻了肚皮。
“好厉害的毒药!”三人异口同声。
也许是因为毒药的缘故,原本躲在枯枝烂树底下的生物纷纷跑出来。
眼尖的胡鸾飞立马惊叫:“是中华鳖!”
“那还不赶紧抓。”
三人拿铲,只要跑不快的生物都被她们给抓了。躊
关于蒋家的事,胡鸾飞暂时搁心里头不说,因为自己现在没实力去对抗权势,况且太后又没得罪她,趟这浑水干嘛?
想罢,临走前站在蒋慧真坟前,“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若没有,也只能这样了。”
不知是不是得到了回应,河道旁刮起一道阴凉的风,回首张望的胡鸾飞似乎听到空灵的一声“谢谢。”
太阳西斜时,三人架着马车刚好回到桃花村。
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等在路边,人群中,有位小哥一边招手一边兴奋地大喊:“娘子!娘子!”
三人微微眯了下眼睛,互相觑了眼,都同时询问:“他叫谁?”
走近一看,原来是芫丝的男人回来了。躊
这下子,她跑得比谁都快。
“相公!”
“娘子!”
两人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了一起。
众人识趣,纷纷转过身,该干嘛就干嘛。
“久别重逢时,我也想试试。”胡鸾飞驾着马车与夫妻二人擦肩而过。
温婼雪也羡慕地说:“我和江陵大哥何时能有这般深厚的感情啊,唉!”躊
回到家中的胡鸾飞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把中华鳖和青鱼放进稻田里边,再用空间溪水浇灌几下,鱼啊鳖啊,啥的都立马精神起来。
旁边余下的十几头羊在不远处吃草,有好几只配种成功已经怀孕,小羊羔也长大不少,估摸着再过不久就可以卖了。
只是好像少了什么,羊咩咩呢?
“咩~”它在菜园子里啃青菜。
“我靠,你这鬼灵精,有草你不吃,总是来我园子里嚯嚯,找抽啊!”
“咩~”见人来,以为人家和它一起玩,撒开腿在草地上疯跑,跑到那边的西瓜地停住脚步,“咩~”。
它拱了拱,用蹄子拍了拍,再看一眼胡鸾飞,仿佛再说:我要吃这个。躊
唉,明明只是一只羊而已,吃什么瓜…
70 这家伙起了造反的心
西瓜采摘之后,想要再次让它第二次收成,就得割掉老蔓,这叫再生栽培。炘
剪去老蔓后,立即浇水施肥,促使西瓜植株基部潜伏芽再萌发新枝,培养其重新结瓜。
这种做法简单,不需种子,免去了育苗环节,种植成本低,产量和效益却大大提高。
胡鸾飞一人瓜田里忙活着,浑然忘记了时间,若不是戚司辽在后边叫一声,她还真打算干到天黑。
“鸾飞。”
声音传来,她站起转身,时间仿佛凝固了,夕阳下,他的笑容飘浮在她的脑海里,好似坠落人间的天使。
这一眼,刻骨铭心。
“夜幕即将来临,我们该回家了。”炘
他迎着风,披着七彩祥云,踩着轻快的步伐过来牵起她的手,“今天的西瓜已经分配给工人们,有的舍不得吃要留给家人,本王便多分两个给他。”
“他们喜欢吗?”
“嗯,非常喜欢,说你有心了。”
回忆起那些工人们黝黑脸上的笑容,心间划开一道口子,暖流遍布全身。
他们发自内心的开怀和感谢,仿佛他是救世主般慈爱,那喜悦感油然而生,生生触动心弦。
原来,想要一个人幸福,这么简单。
“听江陵说,你和温婼雪还有隔壁嫂子去捡鳖了?”炘
提起这个事,胡鸾飞心头一紧,脑海里便浮现了竹排侧翻,翻出蒋慧真眼睁睁盯着自己的那一幕。
“是啊,你知道吗,蒋慧真死了。”
“嗯。”
他没有情绪起伏,似乎早已了然。
“你不觉得心疼吗?再怎么说,蒋慧真蛮喜欢你的,听到她的死讯,心中或多或少也有些难受吧。”
“并没有。”
胡鸾飞愣住,饶是极力掩饰,眼底仍是流露出几分异样。炘
戚司辽斜眸,揪着眉头小声说:“见过她几次,性子张狂不懂尊重,本王打心底讨厌这种人,甚至有的时候,想亲手杀了她。”
吓——
一瞬的胡思乱想击溃她的防线,“难道她的死…”
“你看本王像是个闲人吗?”
虽然不像,但对于他来说,杀一个人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戚司辽有些头疼地压了压眉心,“你别胡思乱想。”
胡鸾飞迟疑了下,抬起目光落在他脸上,“王爷,你说太后和皇上会不会斩草除根。”炘
“不好说,太后做人向来奸佞,如果她记仇,恐怕谁也逃不过她的魔掌。”
“包括我们吗?tຊ”
胡鸾飞心里忐忑着。
手蓦然地被紧了紧,听他清冷的嗓音传来,“或许。”
胡鸾飞回握住他的手,想起温婼雪说过的事,心中萌生了想要推戚司辽坐皇位的想法,“王爷,妾身问你个事。”
戚司辽一听她又以“妾身”自称,微微勾唇,玩味似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爱妃想知道什么?”
看他满腹心事却强撑着开心,胡鸾飞鼻头微酸,欲语泪先流。炘
“怎么哭了?”他微皱了下眉头,“本王哪儿做得不对?亦或是哪儿让你难过?”
难道是因最近太忙而忽略她,让她感到委屈了?
还是…
他顿住脚步摆正她的身子,两人面对面相视,“本王知道近来忽略你的感受,我保证以后每天赶着回来陪你。”
胡鸾飞瘪了瘪嘴,眼泪流得更快更多了。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却紧张了。
“好了,别哭了。”他捧住她的脸,两手拇指擦去泪水,“本王错了。”炘
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眉目五官在眼前放大,刚要说话就被他的唇堵住了。
预料不及的事忽然跃上来,她猛然涨红了脸,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衣裳。
“换气。”他哑着嗓音提醒。
胡鸾飞像刚从水里挣扎出来的遇难者大口大口的呼吸,此刻的心怦怦乱跳,脸红彤彤的,烧得她头昏脑涨,又开始无法思考。
她低着头,戚司辽看不清她的脸,动手温柔地将她被风吹乱的黑发捋到耳后,勾唇轻笑:“你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学会?”
他的本意是嘲弄,不料…
胡鸾飞这颗玲珑脑袋运转飞快,如实小声地回答:“因为…咱俩也就这样,若再有下一步,你看我会不会换气?”炘
她微微抬眼,见戚司辽唇角微抿,眯细了那双犀利清寒的眼睛。
周身的温度徒然加剧上升,胡鸾飞紧咬着唇,耳朵都跟着烧了起来。
戚司辽幽沉深邃的双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轻咳一声,语气平常,“方才你说要问本王什么事?”
又岔开话题?
胡鸾飞猛地抬头,表现得极为不开心。
为了能够和他有更亲密的接触,连作为一个女人的矜持都不要了,明说下一步骤,他居然、居然又双叒叕地…
哼!算了!炘
不要和这种榆木脑袋的人浪费时间和感情,搞事业,专注搞事业!
她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想做皇帝吗?”
他蓦然一僵,心跳如擂鼓,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克制地绷紧了声线,“你为何如此问。”
“既然横竖都是死,何不干一场改命呢?”
人都是会变的。
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喜欢上他的那一刻,早已经把自已当初说的话抛在九霄云外。
她曾说不想参与皇族斗争,想要活命,可如今,她倒想和他一起造反…炘
戚司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又是一阵沉默。
胡鸾飞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让眼前人承受多大的震惊,他压低了声音,嗓音喑哑,“鸾飞,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会被株连九族的。”
“我的九族里边有你,足矣。”
她紧紧地反握他的手,内心很坚定。
与其做案板上的鱼肉,还不如翻身做刀,杀尽天下无良人。
但是这一刻,戚司辽退缩了。炘
他拥她入怀,温情低语:“既想,却又不忍你在利箭刀刃前提心吊胆。”
胡鸾飞推开他,驳道:“自嫁于你,我早已不能独善其身。与其整日惶恐,我宁愿横刀向天为梦想而战,死又有何畏惧!”
她又变了。
从贪生怕死躲来桃花村到意图造反也就才短短一个多月…
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71 到底还是舍不得
“鸾飞,别魔怔了。”暮色透着深邃的幽冷,戚司辽不太习惯这样的她。澉
胡鸾飞的心软了软,微低下了头,“我只是不想为人鱼肉。”
戚司辽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微抬起她的下巴。
灰暗的光线里,泪水在她眼睛却亮得发光。
他缓缓纳她入怀,原本轻挑起她下巴的手穿梭在如墨漆黑而顺滑的黑发里,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撩动一下。
“他们母子俩暂时没有其他动作,你不必惶恐,好好活着就好。”
胡鸾飞的声音哽咽了,提醒他说了一个成语:“居安思危。”
戚司辽“嗯”的声,“本王有防范。”澉
说话间,那温热的手指从耳边掠过,胡鸾飞躲了躲,心痒难耐。
明明决定只搞事业不要感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撩拨。
大概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危险,就轻轻推开他,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天黑了,我们回家吧。”
不得不说,她就是个胆小鬼。
戚司辽一凛,漆黑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颇有些不爽的味道,但还是跟在后面,乖巧地回家。
胡鸾飞恰好想找个借口拉拢他,说起镖局的事,多了一份喜悦,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我找到靠山支持我盘镖局了。”
戚司辽狐疑了下,意识到她是认真的,顿时收起胡思乱想,正经了神色。澉
“你决定要做,本王不拦着,只是得提前告诉你,镖局不易做,竞争大风险也大。”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想要你帮我。”
戚司辽却纠错了重点,“本王不押镖。”
顿了顿,斟酌了下,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如果哪天有押不了的镖,本王可以搭把手,但不会做你的总镖头。”
意思很明显了,再多说就过分了。
胡鸾飞的心意不在此,押镖有其他人,自己需要的是靠山。
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决定直接说出想法,“王爷,妾身想要借用您的名气威慑四方。”澉
戚司辽动了动唇,语气微凉:“容本王拒绝。”
胡鸾飞怔怔地看着他,“难道你甘心?难道你从未想到对抗?”
“本王并不是个执着于报仇的人。”他往前走,态度坚决。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最后一缕光沉入地平线,那高大的背影融入夜色,渐离渐远。
胡鸾飞有些艰涩地跟在后方,讷讷地自言自语:“伤我可以忍可以不计较,涉及到家人,你让我如何咽下那口气。”
她的声音隐藏不住颤抖和难过。澉
前方背影蓦地顿住。
等她察觉到前路被堵时,人已经撞到他的后背。
她不知他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低着头,思绪轻轻经过,像倔驴般不让他转身。
温热的手抓住他微凉的五指,她轻叹一声,有些难受:“王爷,我要对抗,我要收回属于姥姥姥爷的产业,你不帮我可以,我明天去找轩辕御卿…”
“他也不会帮你。”
胡鸾飞眼睛湿湿的,没吭声。
细微的抽噎让他察觉,他强硬转身,毫无顾忌地抬起她的头,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北裘有镖局,无论是本王或是轩辕御卿,都不想和天作对。”澉
“我已经答应付灵要一起干事业。”
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只要你反悔即可。”
“我不要!”胡鸾飞直接反驳。
他并不恼,反而好言相劝,“乖,听话。”
胡鸾飞却使了性子和从前那般倔拗,“少来,我要是乖的话天都下红雨了。”
明明知道他不肯,可依旧觉得他会出手相助。
最后,见她如此,防线有所松动,轻叹了口气:“鸾飞,你让本王再考虑考虑。”澉
他明显的妥协让胡鸾飞的心蓦地抽痛一下,当年姥姥家的事,无疑成为他一道渗血的伤口。
如今,她狠心势必要走姥姥姥爷的老路,于他来说,就是揭开伤疤撒盐。
“回家吧。”紧了紧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他好累了,听声音,投射出浓浓的疲惫。
一路上两人不曾言语。
回到家,各干各的,互不干涉,关系忽然回到解放前,连吃饭的时候也少了往日里的温情。
原来,岁月会磨平一个人的棱角和锋芒。澉
昔日战王变得沉静了,少了肃杀之气,渐渐和山野农夫越来越像。
烛火的光,从夜晚亮到清晨,假寐的两人背对着背,中间隔着的那条小缝隙,犹如无际大海,再也靠不到边。
翌日鸡晓十分,身旁的位置凉了。
胡鸾飞醒来,戚司辽早已离家不见踪影。
厨房里热着早餐,是她爱吃玉米瘦肉粥。
可是今天她没胃口,草草喝了两碗,就躲进空间里拿些昂贵的药材去找轩辕御卿。
空间里的变化很大,短短的一段时间,售货机旁多了一个小小的建筑物,上方门头牌匾有硕大金色的几个大字:时空穿梭站。澉
“什么意思?”她伸手触碰了下,“叮”的声,出现了一道门。
门里边是什么?
她的双手蠢蠢欲动,握住门把轻轻扭动。
门开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咔嚓——”门上突然多出几个字,「请问主人,你想去哪个世界。」
紧接着,出现一大堆地名,都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没听过的。
但,眼尖的她tຊ仍是发现了一个熟悉到令人热泪盈眶的地名,她以前二十一世纪的家。澉
可以回家了!
她不敢置信,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退步,以为在做梦,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好痛!”抬眼看去,家的地址清晰明朗,金黄金黄的,差点让她泪盈满眶。
是真的,真的可以回家…
她颤抖着手,缓缓地朝家的地址点去。
忽然,一句“鸾飞”惊醒了她。
她倏然回神,眼泪滚滚落下。澉
如果她回到现代,那儿找不回来这儿的路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和事业,岂不是付之东流?
想了想,她抹了一把泪,拔了好几棵名贵稀有的药材匆匆回到自己的堂屋。
“来了,怎么了?”刚出门,就迎面撞上踏进来的戚司辽。
“吓——”
“小心!”
她惯性倒退一步,被他眼疾手快搂住了腰身。 澉
72 突发状况
“你个死丫头,成亲如此之久还这般毛毛躁躁,该打!”他嘴里埋怨着,却仍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好。粴
胡鸾飞被说得红了脸,努努嘴,转身进屋倒了一杯茶给他,“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以为你有急事,我还躺床上睡懒觉呢。”
“的确有急事。”他喝完水搁下杯子,拉着她的手急匆匆往外走。
胡鸾飞一惊,挣扎着刹住脚步,“等会儿,你要带我去哪?”
戚司辽一脸严肃地扛起她,“等到了目的地,我再告诉你。”
这家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让她这般没面子。
昨夜里还一句话不说跟人冷战,如今怕不是吃错药了,性子变得比翻书还快。
他把她抱上马,自己翻身上来,两手将她困在怀里前去抓着缰绳。粴
村里的人正好收工回来,眼见他俩亲昵,都忍不住调侃几声:“戚当家的好兴致啊!”
戚司辽点头,“久未欢好,今日难得有空,带她出去转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令人遐想的声音一遍遍在她耳边回荡,让她步步沦陷,耳根一酥一软。
如果不是脑海里仅存一丝清明,在众人抿嘴偷笑的时候,恐怕早就落荒而逃。
戚司辽这东西太不会说话了。
竟把把‘欢好’挂嘴边说出来,臊不臊,要不要点脸。还久未欢好呢,根本就没欢过好吗。粴
可即使这样,她依旧控制不住的红了脸,被蛊惑了一般,捂着脸不敢见人。
戚司辽看着娇妻瞬间如同熟透的柿子,忽然就起了捉弄她的坏心思。
“驾!”他甩了下缰绳,马儿受惊,长嘶一声,撒开四条腿疯狂地在山间小路疾跑。
“啊啊!我靠!”胡鸾飞死死抓住马鞍。
听着她骤然倒抽一口凉气,他勾唇,“抓稳了。”
胡鸾飞含泪咬牙,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羊羔,忍不住哽咽。
在骏马的不懈努力之下,一个多时辰后,两人抵达了目的地。粴
她惊魂未定,在马背上软绵绵的,戚司辽下马的时候,她差点抓不住缰绳而摔下,幸好被他迅速地抱住。
“哪儿不爽?”他颇有些焦急地问。
说到不爽,胡鸾飞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她今儿有事要做,却被他不由分说地带到山旮旯来。
脚刚着地,就气冲冲地揍了他一拳,“戚司辽,你活腻了要带我作死吗?”
她的性子急躁,此刻就像只因生气而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戚司辽一手钳制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你看,这是哪儿?”他神秘兮兮地勾唇。粴
胡鸾飞转头打量周围。
花,漫山遍野都是花。
红的、粉的、黄的、白的…团团簇簇与风共舞笑弯了腰。
“美吗?”
“美。”
太美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好看的花,姹紫嫣红的,别提有多好看。粴
“送给你。”他从背后拿出一束金黄色的花递到她的面前。
胡鸾飞两眼微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朵花,愣愣地接过,“你在哪摘的?”
戚司辽指着她后方下边的平地,“就在那儿…”
“哇!发财了!”
胡鸾飞像奔腾的小野马,飞快地朝花田跑去,她提着裙摆融入群花中,明明身着粗布麻衣,却有如仙子般耀眼。
“相公,你快点下来!”
远远的,听她唤了一声。粴
他蓦地怔住。
她方才喊自己相公?!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有点开心,好奇怪,比她唤自己‘王爷’亲昵多了。
心间因她的呼唤而淌过阵阵暖流,她的笑晕染了阳光,灿烂又辉煌。
“娘子…”他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嗯?”她仿佛听见了,躲花丛里探出脑袋,“你快过来啊,我们要发财…啊!”
脚腕突然传来刺痛,她站不稳,倒在了花田里白了一张脸。粴
“好疼!”她撩开裙子扯下袜子,脚腕边上,居然有两个血洞。
这明显的咬痕…
“我靠,有蛇!”她吓得跳了起来,忍着疼朝戚司辽跑去。
只是,没跑几步,双脚忽然没劲,心脏猛地骤停!
“砰!”身体失重,无意识地倒在草地上,模糊的视线范围里,前方的草丛淅淅索索,好几条蛇在那儿吐蛇信子…
那蛇好像是五步蛇,有毒。
“鸾飞,你怎么了?!”戚司辽同样惨白了一张脸,着急地抱起她。粴
“脚…蛇…”
“被蛇咬了?!”他掀开裙摆,露出洁白如玉的脚腕,脚腕上有两个暗红发紫的伤口。
胡鸾飞快要没有意识了。
戚司辽撕开衣裳做成布条绑住脚腕上半截,用手捏住伤口周围,低头准备将毒血吸出来。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胡鸾飞连忙阻止,可是她已全身无力,意识都恍惚了,根本做不到推开他。
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紧皱眉头倒抽了一口气,“疼…”
直到吐出来的鲜血回恢复正常的颜色,戚司辽才肯停下。粴
“你好些了没有。”温柔的大手触碰她的脸,漆黑眼眸里布满了担忧。
胡鸾飞动了动脚,神经没有之前那么麻了,轻微地点了点头,“好多了。”
“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他轻松地抱起她,满脸都是愧疚,“早知会发生这种事,干脆让这花烂在田里好了。”
“傻,这叫浪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犯困了,整个人软绵绵的,无力攀附他的颈项。
“王爷,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她呢喃了声,手缓缓从他脖子上垂落。
戚司辽猛然瞪大眼睛,“鸾飞!”粴
“好累。”
“你不准睡!”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渐渐疯魔了,抱着她飞快地上马,抄小路朝北裘而去。
“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不要说话,本王带你去找大夫。”
胡鸾飞闭了闭眼,低声细语:“再不说,怕来不及了…我、我不是胡鸾飞…”
戚司辽攥紧缰绳,痛苦地“嗯”了声,“本王早知道了。”
胡鸾飞认真地看着他刀削般的脸颊线条,苍白地笑了笑,“原来,你这么聪明。”粴
她缓缓地闭上眼,随着马儿的速度极速前进。
脑海中,却有个要进空间泡脚的想法…
73 他知道了她的秘密
胡鸾飞在戚司辽的眼前凭空消失了。鎣
空间是个唯美浪漫的金手指,制造出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离别场景。
在飞驰的骏马上,戚司辽的怀中,胡鸾飞慢慢地变成零星点点消散。
怀里变轻的感觉让戚司辽蓦地停了下来,眼看着爱妻渐渐变成星星朝天飞去。
那会儿间,他抓不住她,手刚触碰到,像动了一汪清水,水中映月就散了…
“鸾飞!”看着她消失在他眼前,泪水忽然打湿脸。
他下了马,四处寻找,草丛里、河岸边、大树上、石缝中…皆无她的身影。
她去哪了!鎣
“鸾飞!”
……
清醒过来的胡鸾飞慢慢睁开眼睛,她迷茫地看了下周围,发现自己身处于空间里边,正躺河边泡脚…
“我靠!咋回事?!”
被蛇咬的伤口已经愈合,肌肤恢复活力,和平日里差不多。
想不明白的是,她怎么突然就进来了?!
该不会是戚司辽送进来的吧!鎣
左看右瞧,没见到空间里有第二个人影。
“坏了!”她下意识不安,赶紧跑出空间。
一出去,已到黄昏时刻。
而原地,已不见戚司辽的身影。
“不会吧,那家伙回去了吗?戚司辽,你在哪?!”
她鼓足一口大气又继续喊了几遍,除了自己的回声,没有别的。
“好家伙,真的把我丢这儿了…”鎣
嘀咕期间,突然被人圈住了脖子,重重地跌进一个人的怀抱。
“吓——”又被吓住了。
“你上哪去了!”声音夹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男人在后哽咽了下。
胡鸾飞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握住他的手臂,微微闭了闭眼,“对不起。”
她不能说。
“本王不管你是谁,只求你别离开…”
想起被蛇咬后不久的坦白,胡鸾飞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鎣
这种事怎么能轻易让人知道了去?
但是,他当时tຊ的回答好像是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胡鸾飞这件事。
难道说…
“王爷,你为什么没有揭穿我。”
他说话时,像嘴里含着东西,咕哝不清:“你不说,本王不问,就当不知道。”
胡鸾飞的心跳漏跳一拍,压根不敢和他对视,“等我自己坦白吗?”
“嗯。”鎣
“我…”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面对他,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五一十地说:“我的确不是胡鸾飞,真正的胡鸾飞已经死了,我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一缕孤魂,占用了她的身体才能活下来。你明白吗?怕了吗?”
他更加用力地圈进她的腰,埋头在她的颈项中低语:“我曾想过你是山间的鬼魅,不过幸好,你还是个人。”
胡鸾飞“哦”了一声,迟疑了下,问:“如果我真是山间鬼魅,你会怎样?”
“长得好看就要,长得丑就…”
“就怎样?”
他咬着她的肩头,含糊不清地说:“剁了喂狗。”
胡鸾飞忍着疼,揪住他的耳朵拧了一把,“又来,你是狗吗?该咬的地方不咬,滚!”鎣
“汪!”
什么?!
胡鸾飞怔住了,想看一眼他现在的神情,却被他搂得更紧。
他刚才好像学狗叫了耶!
是幻听吗?
而同时,戚司辽低沉的嗓音响起,“以后,去哪儿都要告诉我一声。”
咦?鎣
这家伙不用‘本王’自称了吗?
胡鸾飞有些意外,但还是温柔地“嗯”了声。
暮色里,他的眼眸深邃幽沉,锁着她,像无尽的漩涡,让自己无法自拔。
“所以,二十一世纪是什么?”
谎言建造的城堡破了一个角,难以启齿的柔弱透进了风,再也待不住出逃了。
“二十一世纪其实是往后往后千百年,论辈分,我对于你来说,还是个小到看不见排名的小辈…”
“那我岂不是赚大了。”鎣
“嗯,的确赚大了。”
她低着头,有些忐忑地搅动手指,以至于没能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多么耀眼。
“你和我说说,那儿和这儿有什么不同?”他微微偏头,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
眼前的男人在夕阳的映衬下,俊得像一幅泼墨画,她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红了脸,呼吸有些发烫。
她撇开视线告诉他,“很好,代步工具是车子,夜里除了天黑,地上皆是光。我们用的是煤气做饭,不用自己烧火,住的是高楼大厦,吃的是人间百味,反正等你有机会去那儿,一定会被迷住的。”
“那里的人,个个都像你这么聪明吗?”
胡鸾飞撇撇嘴,“是个个比我聪明,我啊,在那个时代只能勉强混口饭吃。”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戚司辽彻底被震撼住了。
她说她在那儿只能勉强混口饭吃,勉强…那儿的人究竟厉害到何种程度?
他不敢想象。
回归正题,她之前被蛇咬了。
“你的伤势…”
“没、没事了,多亏了你把毒素吸出来,我好多了。你看,能蹦能跳。”鎣
怕他要突击检查,胡鸾飞向上蹦跶好几下证明自己。
也因为这样的举动,才真正的让他怀疑了。
但,看破不说破,她若不想把秘密说出来就不说吧,迟早有一天,她会像今天这样一五一十地告知所有。
“既然没事,那咱回家吧。”
“嗯。”
两人仍是同骑一匹马,回去的路上,关系比以前亲密多了。
想起那片向日葵,胡鸾飞心下有了计较。鎣
向日葵在八到九月这段时间结果,果实为瘦果,俗称瓜子、葵花籽,可食用,也可做葵花籽油。
啊,老天眷顾,又可以白赚一笔。
心里想得美滋滋的,实际上,她的小九九都被戚司辽给看了去。
忍不住开口灭了她的幻想:“那花田有主的。”
噼啪——
梦境碎了。
胡鸾飞的笑僵在脸上,耳边不断回响那句“有主的…”鎣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高兴一场。”她霎时间就枯萎了,咕哝着,“而且还被蛇白咬了一口,老疼了。”
失望到心碎了…
戚司辽抿着唇看着她从天堂落地,免不了又叹口气,“即便你采去卖,也不会有人喜欢这种花的。”
“谁说我要采花卖的。”
“那你怎么发财。”
“你吃过它的种子吗?”
戚司辽摇头,“并无。” 鎣
74 那片花海是本王的
葵花籽可是个好东西,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这片向日葵。蟻
既然戚司辽没有吃过葵花籽,那就勉为其难从空间里边抓一把给他吧。
“喏,这就是葵花籽,炒过的,吃多了会上火。”
戚司辽默了默,有些讶异地盯着她,“你…”
胡鸾飞耸耸肩,“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胡鸾飞,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戚司辽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倏地朗声笑了起来。
胡鸾飞挑眉:“你笑什么。”
他回应说:“我不介意你的身份,只是想说你在逗我。”蟻
自从他不用“本王”自称后,胡鸾飞心里觉得怪怪的。
当王爷的威严不复存在,眼下看他,怎么看怎么不爽,“你自己不会吃就不会吃。”
旋即磕了一把瓜子把里面的瓜仁摊在掌心,“喏,吃这个…”
话还没停口,掌心被柔软触碰,她微颤了下,整个人酥麻了,红着脸揍他一拳,“王八蛋!你知道我嗑瓜子多累吗?”
瓜仁全部被他吃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口她的掌心。
“啊啊啊啊,我的妈呀,好脏啊!!”她一声凄厉惨叫,反手将他压制在身下。
俊朗刚毅的面部线条,柔和的眉目五官,生生的让她突然紧张了起来。蟻
他搂着她的腰,两人面对着彼此。
不知怎的,突然间想喝水。
胡鸾飞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巴,却迎上了他炙热的目光。
蓦地,想起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洞房,脑子里积攒了个坏想法。
她坐起来,感觉到天热,用手扇了扇风,觉得不够,还扯了扯衣裳,露出大片芳华。
俗话说,吃过上等好肉的人想要让他回归从前吃糟糠的日子,他是万般不愿的。
他咬牙隐忍,她坏笑,凑近他的耳朵低语:“你且担待。”蟻
他装作在听的样子,心里却默念着宝华殿的清心咒。
可是,低估了她。
胡鸾飞原本只是开玩笑,并未想真正的去帮他,及时闪人,翻身上马,一溜烟跑没影了。
戚司辽:……
半个时辰后,胡鸾飞骑着马慢悠悠地山间游荡,心心念念惦记着镖局和向日葵。
向日葵的话语:你是我的太阳,炙热而又灿烂。
她希望能为戚司辽种上一片…蟻
“胡鸾飞,你站住!”
胡鸾飞回头看去,看到戚司辽施展轻功飞来的这一刻,浑身跟被电到似的,莫名地抖了抖。
这家伙火气好大!
赶紧跑!
“驾!”骏马晚了一步,戚司辽稳稳地落在马背上。
“死丫头,你竟敢逗弄本王?”
“呸!”蟻
话落,就被身后的人拧了一把耳朵,“再有下次,本王定饶不了你!”
“拧掉了拧掉了…放手!”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这次拧耳朵的力度好大,比以前疼多了。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不会向他认错,以眼还眼而已,搁他身上就不爽了?
临近夜幕,森林的阴凉已刻入骨髓。
两人回到家,胡鸾飞立马拿出草纸策划种一片向日葵,戚司辽刚好撞见她的举动,幽幽地告诉她一个事实,“那片花海是本王的。”
木炭在手中微顿,胡鸾飞蓦地狂喜,“哇,相公你好棒啊!”
相公…蟻
戚司辽的心弥漫了阵阵暖流,任由她开心得找不着北。
“王爷,你真是太好了。”她突然又改口,戚司辽扬起的嘴角又收了回来,心里失落。
“对了,比起镖局,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
胡鸾飞解释道:“我想把羊圈扩大,再收购多一些母羊回来。”
戚司辽沉吟片刻,“你最近的想法有一出是一出,你得告诉我,想先做哪一出?”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下巴幽幽地说:“想到的每一出都觉得有本事同时进行,奈何啊…实力不允许。”蟻
“既然知道,那就先把镖局的事完成了再来说羊圈的事。”
诶?胡鸾飞登时睁大了眼睛,“咣当”一声,焦急地站起来,“你答应要给我坐镇了!”
戚司辽轻轻地“唉”了口气,“你是我的娘子,做相公的哪有不帮做主的份?”
“相公?”她歪头怀疑地叫了声。
“娘子。”他柔情似水地回应。
胡鸾飞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你再叫一遍?”
“娘子。”蟻
“再叫一遍?”
“娘子,娘子…”
蓦地,她捂着嘴不敢相信,“你是王爷啊,怎么能像寻常百姓那般叫我娘子?”
戚司辽骤然叹声:“你现在才知我是王爷,遥想曾经,还记得自己有多过分吗?”
不懂尊卑,不自觉也就罢了,还没大没小地上蹿下跳,吩咐他干活比吩咐谁还快。
胡鸾飞红了红tຊ脸,娇羞地低下头,“毕竟在我们那儿男女平等,习惯了嘛。”
“你们那儿的男人真惨。”蟻
“哪儿惨了。”
戚司辽摸着下巴思考了下,“如果我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你会怎样?”
胡鸾飞不假思索地说:“当然离开啊,我又不是傻子,何必守着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
这天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戚司辽扶额,败在她那张巧嘴上了,找了个由头岔开话题。
关于镖局的事,他们聊了许久,直到夜半三更才停歇。
胡鸾飞借用现代快递物流的方式来整治镖局,戚司辽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悔没有早些遇见她。蟻
挨到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在今天她戏弄他的事,微微皱了皱眉,她的技巧……哪学来的!
难道…
“啪!”他自给自己一巴掌,惊了坐在镜子前梳头的胡鸾飞。
“你干嘛呢?”
“没…”他不能怀疑她,她是个好妻子,更是难得的人才。
但是,有些事憋在心里实在不舒坦,想问,又不敢问,怕她误会。
胡鸾飞站窗边居高临下,狐疑地盯着他,“真没事?”蟻
“真没…”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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