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后有些不舍得看了陆灵芸一眼便转身离去。陆灵芸绝望地从椅子上跌坐下来,她伸出手想要拽住帝王的衣袖,可却什么都没有抓住。“不,皇兄,你不能把我嫁给那野蛮之人,我会死的,我会死在塞外,连尸体都回不到故土,我会被他们肢解,会被他们欺压,直至身体再无一点好肉。”而她的求饶,皇帝这一生都不会再听见了。太后离朝一tຊ月,皇帝雷霆手段,朝中格局大变,一时间人人自危。
直至出嫁的前一个夜晚,皇帝亲自入了长公主府。
瞧着许久不见神色略显有些憔悴的陆灵芸,皇帝的心中也不自觉升起一抹愧疚,陆灵芸到底也是他的亲妹妹,他对她曾经的疼爱也并不是完全假的。
“灵芸,还记得你我年幼之时,心中并无旁事,在草坪之上无忧无虑地互相追逐打闹,母后坐在一旁还笑你我二人如此亲密,那样的日子果真让人难忘。”
皇帝坐在一旁,瞧着满脸着急难过的陆灵芸,却慢慢地回忆着曾经他们都十分欢乐的日子。
“灵芸,我有多久没有叫过你名字了,我都快记不清了,我只能记得住那些不眠的夜晚,母后命人一直盯着我的课业,盯着我的一切,盯着我的规矩,让我活得像一个木头一样无趣。”
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就要在这深宫之中存活,太后的想法过于激进,让他一生都十分痛苦。
“坐在太子位上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是有朝一日能成为君王就好了,那样我就能过自己地想要的生活。在母后的帮持之下,我终于坐在了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可是,母后就好像是一只贪吃的蝉羽,她拼命地想得到一切,可是我已经受够了。”
权势,适可而止才会让他成为你的利器,而一味贪婪,只会害人害己。
帝王之卧,岂容他人安睡?
皇帝眼中带着几分痛苦看着陆灵芸,做出这个决定他也很难受,可却别无它法。
“我给过你机会的,只要你甘于平庸,只要你乖乖地呆在公主府里哪都别去,像从前一样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什么磨难都不必你来经受,可是你不该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皇上是那般的了解陆灵芸,早已知道太后一走,她就不会忍住心中怒火,所以早早地便替她寻了退路,只可惜一切皆是她自作孽而不可活,怪不得旁人。
“灵芸,朕已经尽力了,你乖乖地跟着远嫁的队伍去嫁人,以后好好地听夫君的话,做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也许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凭什么?我堂堂长公主,凭什么要受别人的气,我绝对不会接受这件事的发生,我不要嫁人。”
陆灵芸从小被太后捧在手里呵护,皇帝对他也是百依百顺,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连婚姻都不能做主,还要嫁到一个荒蛮之地,下旨的人是她的皇兄。
“明日便是你出阁之日,不管你愿不愿意,哪怕是把你捆着或者绑着,朕都会把你送到那儿去,去了那儿就好好地磨一磨自己的性子,好好地生活,别像在京城里胡作非为了。”
皇帝最后有些不舍得看了陆灵芸一眼便转身离去。
陆灵芸绝望地从椅子上跌坐下来,她伸出手想要拽住帝王的衣袖,可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皇兄,你不能把我嫁给那野蛮之人,我会死的,我会死在塞外,连尸体都回不到故土,我会被他们肢解,会被他们欺压,直至身体再无一点好肉。”
而她的求饶,皇帝这一生都不会再听见了。
太后离朝一tຊ月,皇帝雷霆手段,朝中格局大变,一时间人人自危。
兵部尚书、太保太尉等老臣称病不上朝,还有不少大臣更是修身养性不敢妄言,生怕惹了帝王引来杀身之祸。
皇上以交好为由,将太后嫡生女长公主下嫁蛮族,取联婚之名,皆大欢喜。
长公主出嫁的那一日,天色朦胧,时辰未至,便早有工人备好一切,只等待着长公主出府。
听说那一日的长公主府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极其奢华,引人羡慕。
听说那一日的长公主才貌双冠,忽略了脸上的旧伤,甚至堪称京城第一美人。
听说那一日的接亲队伍,足足围绕京城一圈,已是君王无限恩宠。
可是唯独无人知晓,陆灵芸是被人硬生生抓住换上了喜服化了妆,之后更是捆了手脚,将人强行搬上了接亲的轿撵之上。
当时的长公主眼中充血,满是恨意地看着那些冷眼旁观的一众人等,尤其是人群当中始终低着头的陆玄和慕苏苏。
直至今日,她仍旧不懂曾经的年少情深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不过只是想与心爱之人固守一处,可为何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是让自己与母后承受了这么大的代价?
她本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却只能屈辱地被绑着出嫁,真是可笑至极!
皇城喜事,大贺三日,这三日之中就连京城碌碌无名的乞丐都得了不少好吃的,皇亲国戚也是万般恩赏。
皇帝多日以来的雷霆手段已然让人人心惶惶,而之后的恩威并施也让人知晓,君王虽有排除异己之私,可也不会牵连无辜者。
长公主远嫁,只选了个极为亲近的阿巧陪着一起去。
阿巧也算是咎由自取,毕竟曾经陆灵芸所做下的那些恶事,几乎都有她的帮扶。
而陆灵芸的下场也让几位时常被她欺压的亲族小姐大快人心,甚至在相聚时谈起此事都高兴得不行。
慕苏苏听闻了这件事,跑到了陆玄的书房。
“长公主的婚事真的是你向陛下提及的?而且,你真的把她送去了那个据说生里来死里去的部落?”
陆玄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将他之前给过李朔的钗环放到了桌面上,面色严肃。
“以后不要把自己的首饰随便给别人,万一别人拿去做什么坏事怎么办?”
看着那些首饰,慕苏苏有些发愣,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这些东西自己给了谁。
“我……我当时只是想摆脱他,而他那个时候又着实缺钱,所以才想着把这些给他的,怎么了?”
陆玄看着慕苏苏那蠢笨的模样,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在外面给她招了多少黑货。
她这一点都不设防,怕是哪天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平日里瞧着倒是挺聪明的模样,怎么到这些事情上总是会犯糊涂,陆玄真不知道慕苏苏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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