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顾沉停手,看着谢韫姝,“怎么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和棠棠分手了,就别再惦记人家了。”“我惦记她?”他轻笑,不愿意承认心底那股隐秘的情感,矢口否认,“我没有,你想多了。”“没有最好。”谢韫姝顿时松了一口气,“我们棠棠被你坑惨了,差点就厌男了。”顾沉嗓音有些冰冷,“我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棠棠。”谢韫姝看着许疏棠,“你看看,他真的没救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她真是许家千金,倒是比周思绮更适合结婚,无论家世能力,还是性格样貌,都十分门当户对。
方瑶应该是早就知道许疏棠的身份,才会笃定他会后悔分手。
他最近确实是做了不少糊涂事,和许疏棠在一起时,没有去了解她的身份。
温言也是,明明是个捞女,他还因此惹得疏棠生气和他闹分手。
小姝说许家父母拎不清,他自己何尝不是那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人。
许疏棠看顾沉这样的反应,也觉得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把我查了个底朝天。”
但这话说出口,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顾沉大概只是想玩玩她而已。
他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又何必去在意她是什么人。
“疏棠。”顾沉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嗓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软。
许疏棠懵然地望过去,眼神交汇的那一瞬,一抹浅淡的笑意从那张向来淡漠的脸上浮现出来。
她脊背一阵发凉,问道,“有事?”
顾沉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既然疏棠是如假包换的唯一许家千金,那和韫礼联姻的是哪位?
许疏棠,还是许芝意?
“和韫礼有婚约的,是你还是那颗小芝麻?”
许疏棠翻拍品册子的手一顿,低头继续看着,“你以为呢?”
数日不见,他竟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是不是该吃点芝麻补补脑子了。
“不是你吧?”顾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如果她说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他和韫礼还能不能做兄弟了。
“你以为呢?”许疏棠悠悠地说,像逗猫似的。
徐霁枫心里也奇怪,许芝意也来了,韫礼怎么没和她坐一起。
不过很快他又不觉得奇怪了。
韫礼这次要拍的钻石,可是用来定制求婚钻戒的,要是和许芝意一起来,不就没有惊喜了。
这和他不带姜雪过来是一个道理,他想回去后偷偷给她一个惊喜。
“阿沉,你在想什么呢?”徐霁枫一脸嫌弃地解释他的愚蠢问题,“如果疏棠和韫礼有婚约在先,她还能和你交往吗,又不是为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傻瓜。”
许疏棠和谢韫姝听到徐霁枫这样说,实在忍笑忍得辛苦。
顾沉不悦地拍了一下他的肩,“你说谁是芝麻?”
“你打我干什么?”徐霁枫反抗失败,惨叫了一声,“手劲那么大,真的很痛啊!”
许芝意是不是芝麻他不清楚,但以顾沉如今的堕落德行,尤其是在韫礼的衬托下,是个聪明人都会选韫礼的啊。
他有说错什么吗!
“顾沉。”
顾沉停手,看着谢韫姝,“怎么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和棠棠分手了,就别再惦记人家了。”
“我惦记她?”他轻笑,不愿意承认心底那股隐秘的情感,矢口否认,“我没有,你想多了。”
“没有最好。”谢韫姝顿时松了一口气,“我们棠棠被你坑惨了,差点就厌男了。”
顾沉嗓音有些冰冷,“我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棠棠。”谢韫姝看着许疏棠,“你看看,他真的没救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喜欢玩弄感情,因为往爱他的人身上捅刀的时候,他会觉得特别畅快。”
说人话,就是此人有病,无药可救,离得越远越好。
在许疏棠说完这句话之后,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顾沉原本举着酒杯要喝酒,这时也忘了,喉结一滚,慢慢垂下眼睑,无言以对。
她心如明镜,早把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了,不然也不会说出不要PUA她的话来。
一个聪慧、高学历,有颜值,有家世,有爱心,性格不错,交友圈子也干干净净的女孩,真的挺适合娶回家当太太。
他前段时间,究竟是在干什么蠢事!
许疏棠神色专注地看着拍品册子,顾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凝了许久。
他的名声是差了些,但那又如何,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坏蛋有人爱,君子也有人不爱。
就算和谢家有婚约的是许疏棠,也不见得她就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韫礼。
“霁枫,今晚出的拍卖品里,有没有……”
谢韫姝警告他,“看什么,不准看我家棠棠!”
顾沉将视线从许疏棠脸上移开,缓缓道,“有没有像袖扣这样的饰品,我正好缺一副。”
“你手上不是有册子吗,可以自己看啊。”
许疏棠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顾沉眼见暗示不成,只好改换策略,低声问她,“看上了哪些?”
许疏棠不领情,没有理会。
他便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只玉扳指上,目光一顿,微惑。
这是给男士戴的吧,她是准备拍下来送给他?
可是这东西也要看戴的人的指围的,而且那只玉扳指很丑。
她怎么都关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许疏棠又翻了一页,这次页面上展示的是一串哥伦比亚祖母绿钻石耳环。
谢韫礼打完电话回来,拍卖会正好开始。
“哥哥你看,真有玉扳指。”许疏棠又翻回刚才那一页,指给谢韫礼看,锐评道,“就是丑了点。”
“你喊谁哥哥。”顾沉出声道,“跟着小姝瞎喊什么?”
不正经。
交往一个月,她也没有这么喊他。
许疏棠怼他,“我爱怎么喊怎么喊,管天管地,怎么不管好你自己?”
她转头看着谢韫礼,“哥哥。”
“嗯。”
“哥哥。”
“嗯。”
“哥哥。”
谢韫礼这回没应她,只是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了。
顾沉神色古怪,吐槽道,“你是鸽子吗,咯咯咯咯……”
“没常识,鸽子的叫声明明是咕咕咕咕,这都不知道。”许疏棠道。
“……牙尖嘴利。”顾沉叹了口tຊ气,不再和她计较。
“丑是一方面。”谢韫礼伸出左手,手背朝上摊开,“尺寸也不合适。”
谢韫礼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有浅浅的淡青色脉络,很性.感。
“尺寸不合适是一方面,这么好看的手,这只玉扳指也配不上。”
男人惊喜,“你真觉得好看?”
许疏棠点头。
顾沉见两人有说有笑,相谈自在,又挨得那么近,心口一阵发酸,“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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