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母亲会越来越不喜欢谢唯一这个儿媳。自从父亲去世后,他为了撑起整个盛氏,一直都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停不下来。还要为了平衡她们的关系,而焦头烂额。一边是他的至亲,一边是他的挚爱,哪边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哪边都割舍不下。他不过是不想让母亲与谢唯一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而已。母亲年纪大了,让一让母亲,能缓和关系的话,作为晚辈为什么不能大度一些。
她打开手机,定位后开始呼叫滴滴。
只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人接单。
她看了一眼脚上7厘米的高跟鞋,轻咬下唇,慢吞吞的沿着盘山公路步行下山。
走到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她脚后跟已经被磨出血。
天色突然骤暗,倾盆大雨说来就来。
噼里啪啦砸在身上的雨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被雨点砸落,断裂。
她心里的委屈再也掩盖不住,簌簌落泪。
淅淅沥沥的雨声盖住了一切。
淋了一场的大雨,谢唯一发高烧住院了。
还是公路边的好心人帮她打的120。
盛书染在盛家老宅待到次日下午,因为工作U盘找不到,想起昨天他顺手让谢唯一帮拿着了,这才打电话联系人。
才知道她昨日淋雨发高烧住院。
电话里,他一时心急,先问出口的竟是U盘有没有淋湿。
电话那头的她呆了一下,才委屈的向他解释:“我的包防水,没淋湿。”
他松了一口气,这才问起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烧住院。
她软软的鼻音里带着脆弱:“我打不到车,只能自己走路下山,然后就下雨了。”
他却语气冷淡,“不过几公里路而已,你不要这么矫情。”
是啊,八九公里,也是几公里而已。
此刻的盛书染已然想起,他当初在电话里曾对谢唯一说过的话。
他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无力的张了张唇,最后,默然下了车。
身后立刻响起车子调转方向的声音。
谢唯一毫不犹豫掉头开车走了。
盛书染的胸腔,这一刻莫名堵得难受。
不知是难受谢唯一走得那么决绝,一点都不心疼他理解他,还是难受他当初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没有理会谢唯一,任由她被母亲指使管家赶出去。
当时,母亲有贴身的保姆阿姨照顾,其实根本轮不到他去做什么。
他只是觉得,若这种时候丢下母亲去送谢唯一,母亲一定会生气。
这样,母亲会越来越不喜欢谢唯一这个儿媳。
自从父亲去世后,他为了撑起整个盛氏,一直都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停不下来。
还要为了平衡她们的关系,而焦头烂额。
一边是他的至亲,一边是他的挚爱,哪边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哪边都割舍不下。
他不过是不想让母亲与谢唯一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而已。
母亲年纪大了,让一让母亲,能缓和关系的话,作为晚辈为什么不能大度一些。
为什么非要因为一些小事和几句话而计较。
若不是她非要计较,他又怎会不让她再去盛海园,再刺激母亲。
可是谢唯一却总是不能理解他。
盛书染走在荒凉的山路上,心情越想越沉重。
一滴水突然滴落他额间。
下雨了。
谢唯一的车刚开回市区,挡风玻璃上已经布满了雨点。
打开雨刮器,才想起,盛书染恐怕会淋雨。
她闭了闭眼,轻笑一声。
这种时候了,她竟然内心有一瞬摇摆,要不要掉头去接人。
当时的他,是不是也有过这样摇摆的时候呢?
她不知道。
思绪纷乱之际,变故发生了。
“嘭”的一声巨响。
伴随而来的是从车后方传来的震晃。
谢唯一一惊,有车从后面撞上来,追尾了。
两三米外的斑马线,有一道撑伞的修长身影,她本来已经减速准备要停下。
被这么一撞,一切都乱了。
追尾她的是一辆豪车,车主撑伞就急匆匆查看车子的追尾情况。
谢唯一担心她撞到的行人出事,无暇找车上放的备用伞,一下车就直奔过去。
好在,春雨细如尘,落在身上,也无知无觉。
“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吗?”
昏黄的路灯下,湿漉漉的马路躺着一只半米左右的小熊玩偶,雨伞也掉在一边。
那道修长的身影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挡在眼前,遮住耀眼的车灯光线。
“有小熊挡了一下,应该不算太糟。”
对方勉强试着站起来,谢唯一见他身形有些不稳,赶紧上前扶了一把,顺道帮他把伞捡起来。
浅淡的佛手柑香气萦绕在身侧,清甜中带着微苦,是一种能令人不自觉放松的气息。
站直后,她才发现,男人很高,比穿了高跟鞋的她还高一个头。
看到他手掌触目惊心的擦伤,谢唯一十分内疚。
还好原本已经缓了车速,又隔了个小熊,希望别受内伤。
看对方的语气,也像个好说话的人。
谢唯一微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会得送人去医院检查一下。
“对不住啊,我的我的,我全责。”
追尾的车主查看了情况后走过来
看到长身玉立却微微往谢唯一身上倾斜倚靠的男人,他眼皮不由自主跳了跳,似是害怕,又像心虚,“这位……先生的医药费也由我全部负责,妹子,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我给你转钱。”
谢唯一看了车子受损的情况,发现蹭掉了一大块漆。
面积有点大,不报警走保险的话,去4S店可能得花两千左右。
他的豪车也好不到哪去,还好他全责。
豪车车主看起来,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很爽快给谢唯一转了两万。
说他赶时间,拜托谢唯一送这位无辜的路人去医院检查一下,后续费用不够再告诉他。
谢唯一还没来得及说他给得太多了,对方就一溜烟上车跑了。
要不是谢唯一已经在微信收了款,差点以为他没给钱。
下车这短暂的几分钟,绵绵细雨,已经在谢唯一的发间和睫毛堆起了一层白霜。
一柄黑色大伞斜过来,挡在了她头顶上。
谢唯一连忙拉开副驾的车门:“真是抱歉,我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头顶上方轻轻应了一声:“好。”
车里上了陌生人,狭窄的空间内,有点局促。
若隐若现的佛手柑气息悄无声息侵占了车内的空气,让人无法忽视身侧的存在。
想起中央扶手盒里还放着她的一些私人物品,连忙抓起一股脑儿往包里塞。
有时候,自己的车就像是自己的另一个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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