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将背挺得更直了,她决不能在太后面前留下话柄。又过了半炷香,朱红色的门才终于被打开。太后被皇后搀扶着走了出来。太后今年也不过五十,气质卓然,富贵逼人。而她身边的皇后娘娘,清新淡雅,发髻上仅仅只插着一只凤钗,十分朴素。“你便是…绅安王的奴婢?”“臣妾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楚绵磕头行礼道,“臣妾确是从绅安王府出来的。”“母后,今天这么热,别让楚婕妤继续跪着了,若是陛下知道,定会心疼妹妹的。”
楚绵只见过一次太后,就是在进宫的那日。
远远的拜见了一下,便走了。
太后知道她与李瑶之间的不合,自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永寿宫外
楚绵已经跪了很久。
曾经在王府要跪,进了宫更是要跪。
艳阳下,汗水浸透了她的内衫,太后身边的张嬷嬷在阴凉处守着她。
“楚婕妤若是累了,便起来吧。”
“臣妾不累。”
楚绵将背挺得更直了,她决不能在太后面前留下话柄。
又过了半炷香,朱红色的门才终于被打开。
太后被皇后搀扶着走了出来。
太后今年也不过五十,气质卓然,富贵逼人。
而她身边的皇后娘娘,清新淡雅,发髻上仅仅只插着一只凤钗,十分朴素。
“你便是…绅安王的奴婢?”
“臣妾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楚绵磕头行礼道,“臣妾确是从绅安王府出来的。”
“母后,今天这么热,别让楚婕妤继续跪着了,若是陛下知道,定会心疼妹妹的。”
皇后一开口,楚绵便知道又碰上了不是善茬的人。
明明知道太后讨厌她,还非要提起陛下。
果不其然,太后越发不满,道:“皇帝给她个婕妤之位本就是抬举她了,乡野村妇,若不再好好教教规矩,日后还不知会闯出什么祸呢!”
“哀家非要让她跪,她若不满,就让她去和皇帝告状去!”
太后语毕,挥挥手又回了内殿。
皇后一边让太后消气,一边也跟了进去。
这一跪,就跪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
太后估摸着今夜陛下还是会召她侍寝,让她走了。
回去的路上,要不是阿青扶着,她定然早就倒下了。
膝盖被跪破了皮,阿青想找太医来瞧,却被楚绵制止。
“你去告诉敬事房的许公公,就说我身子不爽,今夜不能侍寝了。”
阿青立刻懂了,乖乖的照做。
不到半个时辰,陛下便来了她的寝宫。
楚绵刚要行礼,便被李书延握住了双手。
“有人为难你了?是不是皇后?”
她还没说话呢,李书延竟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楚绵道:“陛下多虑了,皇后娘娘没对臣妾做什么,臣妾只是刚刚进宫,有些水土不服。”
说罢,她突然一倒。
李书延将她护在怀里。
阿青急忙打配合:“娘娘!陛下都关心您了您还瞒着做什么呢。您今天在永寿宫前跪了三个多时辰,奴婢看着都心疼!”
“你跪了三个时辰?”
“是啊陛下,回来后娘娘发现膝盖都磨破了,也不敢叫太医怕您担心,这才…这才撒谎说身子不爽的。”
“只是跪而已,过几日便会好的,陛下别听阿青胡言乱语。”
李书延将她抱起来放在榻上,眼里满是心疼。
“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散去,殿内只剩下二人。
空气突然很安静,每次单独和李书延待在一起,楚绵的心跳都会特别快。
那是天生的,对君王的害怕。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倒是真让她体会到了。
李书延将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他掀开她的裙子到膝盖处,那膝盖上,确有冒着血珠的伤痕。
“皇后真是糊涂了,竟敢这般对你。”
“不是皇后娘娘…”
“你不必为她说话,朕与她多年夫妻最是了解,怕是又在太后耳边说了些让太后不悦的话,才刺激得太后罚你。”
楚绵有些惊喜,这位陛下,那双眼尚未被蒙蔽嘛。
“陛下招臣妾入宫,皇后娘娘也很意外吧,这世间又哪有女人真心愿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皇后也有自己的难过之处。”
“你既为她说话,又何况要搞今日这一出?”
“…陛下,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
李书延笑了,他搂住楚绵的腰,亲密道:“若你真不想朕怀疑皇后,又为何急着让人来告诉朕,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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