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笙醒后,男人早已离开多时。女人明艳的脸上带着委屈,身上又酸又痛,再这样让他没节制下去,她早晚死在床上。她艰难的坐起,伸了个懒腰。对了,早上起床那会儿周时宴是不是凶她了?叶亦笙撇了撇嘴,拿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了男人的号码。“睡好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不然呢?我梦游给你打电话?”她带着情绪抱怨道:“你早上是不是凶我了!”
一侧的女人睡得香甜,周时宴起身站在床边看了会儿她恬静的睡颜,绕过床尾拿起桌面上的粥碗,动作轻缓地退出卧室。
夜色浓郁,夜幕泛着黑蓝色,不见星月,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周时宴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指尖夹着猩红的香烟,徐徐升起的白色烟雾遮挡住男人晦暗不明的脸。
“好好过日子”这句话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过,只不过他的妻子叶亦笙比另一个人多加了个我们。
他深吸了口烟,阖上眸子,青白色的烟雾从唇畔鼻息间四散开来。
半晌后,他掐灭香烟,起身离开客厅。
“大半夜不睡觉,你跑出去干嘛了?”叶亦笙被一旁刚躺下得男人吵醒,迷迷糊糊的问道。
男人淡淡地回道:“把碗拿下去。”
精力真好,她都累得在床上一动不动了,他还能起床收拾碗。
叶亦笙半阖着眸子,“哦,快睡吧。”钻进男人的怀抱里,“你明天还要上班。”
他垂眸看着怀里女人毛茸茸的脑袋,紧了紧胳膊,“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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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雨下了一整晚,天将亮时才停下,天空雾蒙蒙的依旧阴沉。
叶亦笙被周时宴的闹钟吵醒。
她昳丽的眼睛半眯着,蹙眉推搡着身侧刚刚坐起的男人,嗓音慵懒困倦,“好吵,快关了。”
好烦,太久没住在一起过,她都忘了男人还要定闹钟早起去上班。
被吵醒的男人也带着起床气,清俊的眉目间带着不愉,语气不善的嗯了声。
叶亦笙听到男人语气略重的回答,心里十分不满,但是她太困了,困到睁不开眼,也就没心情和他计较。
闹钟关上后,她又睡了过去。
周时宴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娇艳脸庞,心里隐隐不爽。
他白天赚钱,晚上下力,到头来好处都是她的。
周时宴抿了抿唇,走到女人床边,压下身子,抬手掐住女人小巧精致的鼻子。
叶亦笙睡梦中感到喘不上气,抬手狠狠一挥。
啪!
清脆的一声响后,男人俊美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红色的印记。
周时宴被扇得面色一沉,起身松开手。床上的女人下意识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他阖了阖眸,怒火又不能朝着熟睡的女人发,面无表情盯着她看了会,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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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亦笙醒后,男人早已离开多时。
女人明艳的脸上带着委屈,身上又酸又痛,再这样让他没节制下去,她早晚死在床上。
她艰难的坐起,伸了个懒腰。
对了,早上起床那会儿周时宴是不是凶她了?
叶亦笙撇了撇嘴,拿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了男人的号码。
“睡好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不然呢?我梦游给你打电话?”她带着情绪抱怨道:“你早上是不是凶我了!”
“睡醒就来找我算账?”周时宴眉梢微微上挑,往办公椅后一靠,“只记得我凶你,不记得你早上打我巴掌?”
叶亦笙愣了愣,“怎么可能?”
这男人是不是觉得她早上没睡醒,故意撒谎骗她。
“人家可是矜贵优雅的叶公主,公主怎么会动手打人呢?一定是你刚睡醒时记忆产生了紊乱。”
女人的嗓音娇纵又带着一股矜傲,倒打一耙的事情被她做出来都显得格外娇软。
他的心里像滑过一片羽毛,微微有些荡漾。
“叶公主不会打人,周太太会。”男人嘴角勾起若有如无的笑意,提醒道。
叶亦笙不反驳,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回国了,今天晚上陪我去叶宅和我爸爸妈妈一块吃个饭,好不好?”
结婚后这半年,他一直在外忙。她自己回叶家总会被父母问他为什么没来。现在他回来了,带他一块去吃个饭,好让父母放下心。
周时宴捏着眉心,淡淡道:“抱歉,今晚上有聚会。等到这周末我陪你一起去。”
不让她去意大利找朋友,他才回来就能出去和朋友聚会!
叶亦笙绯唇撅起,有些不满,但还是同意了,“好吧,那等到周末再去吧。”
男人提醒道:“嗯,别忘了吃早餐,我让保姆留了粥,你下楼吩咐她加热一下。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没想到他平时冷冷淡淡,私下里还算体贴。方才的不愉快被她抛之脑后。
叶亦笙唇角扬起一丝甜甜的弧度,“知道了,你忙吧。”
挂断电话后,周时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寡淡的脸上带着不明显的阴霾。
女人昨晚的话回响在耳边,他明白她想要正常婚姻,而不是毫无感情基础的联姻。
周时宴淡淡地想,对于叶亦笙,他是有几分喜欢的。
娶她不单单是为了周氏的继承权。如果第一次见面女人入不了他的眼,不靠结婚他也有其他办法将周氏收入麾下,虽然过周会比较麻烦。
对她的这份喜欢谈不上有多深刻,但他仍旧愿意纵容她的小脾气小任性,和她相敬如宾的过日子。
敲门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他敛了敛神色,吩咐道:“进。”
刘总助抱着一沓资料站在办公桌前,“周总,苏氏的材料给您带过来了。”
男人接过材料,轻描淡写道:“我回国的航班信息,太太是怎么威逼利诱你说出去的?”
他就知道周总会找他算帐。他昨晚上刚回国,今天来公司就要站这受周总的盘问。
夫妻打架,小鬼遭殃,他命比黄莲苦。
看着低头看资料的男人,刘总助心里发怵,老老实实回道:“太太说我不告诉她,她就让我体验体验给您吹枕边风的威力。”
闻言,周时宴抬起头,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语气淡薄狂狷,“派人跟苏家谈入股的事情,周氏要占一半的股权。”
告密的话题被揭过,刘总助面色松动,恭敬的回道:“是。”
他就知道周总不是色令智昏的人。看着办公桌后面运筹帷幄的男人,刘总助心里一阵敬佩。
周时宴上任后一直想拿下苏氏的海上航线,给周氏集团创造最大利润。但周、苏两家集团合作多年,贸然收购苏家会引起海城其他集团的惶恐、抱团。
这次恰逢苏家千金挑衅叶亦笙,刚好给他提供了个发难的理由,既为他太太报仇又能光明正大收购苏氏,一箭双雕。
刘总助退出去后,男人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火光明明灭灭。
深黑色西装下,男人的气质愈发诲深莫测,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玩味,轻轻嗤笑出声。
枕边风的威力,不愧是叶亦笙那个女人能想出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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