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棠讪讪地笑着,赶紧移开话题。“只是意外,意外。”陆母还想说什么,她就赶紧拿着写好的曲谱,拉着穆时溜走。“阿妈,我先去找魏乐铮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这一会,就等到了晚饭时候。陆挽棠只带去了五首曲子,想着先试个水。不想魏乐铮光看词曲,便惊叹连连。甚至掏出了吉他,让陆挽棠弹唱。五支曲子都听罢唱罢,看着她眸中耀眼的光,陆挽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此话一出,严骁南眼眸一颤,所有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
懊悔与愧疚像是海水,将他无情地冲刷。
酸涩与胀痛从心口溢出,霎时便冲击到了四肢百骸。
他周身力气都像是被什么抽离一空,素来挺直的脊梁陡然一松。
陆挽棠看着他这幅猝然颓唐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涟漪。
辜负真心的要吞一千根针。
这是他应得的。
陆挽棠不再看他,只说:“走吧,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了。”
严骁南溢出一丝苦笑,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登对模样,眼眶又红了一霎。
可这次,溢出的却是泪。
泪水并没让陆挽棠心软。
她还是决然牵着穆时进了院子,关上了院门。
严骁南看着关上的院门,遍体生寒。
他知道,陆挽棠是认真的,而且这次,或许是永别。
陆挽棠并不知道,当晚,严骁南在院外站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步履蹒跚地在朝阳中离开。
他好像瞬间老了几十岁,背影再看不出挺拔和高大,只有颓废。
严骁南回去后,撤销了调动的申请,将给徐瑛淑开后门的事如实写了报告交上去。
徐瑛淑失了工作,也坏了名声,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军区大院。
他也因此吃了处分,从此再无机会升职。
严骁南却甘之如饴。
他将房子恢复成陆挽棠还在时的模样,守着那屋子,过了一辈子。
最终,如愿带着那枚陆挽棠的戒指长眠地下。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下,陆挽棠关上门后,穆时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我爱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会对你……”
他像是急于表忠心的臣下,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和盘托出。
陆挽棠一愣,才反应过来穆时这急切的含义。
“……我知道,我不会不要你的。”
穆时听了那话,担心自己误会他,才这么急于说出“我爱你”。
陆挽棠轻笑了一声,也抱住穆时,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呼吸。
穆时真是……
像个小狗一样患得患失。
陆挽棠脑子里莫名想到这个形容。
她将头埋在穆时的颈窝,只觉安心与踏实。
穆时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真心被误会。
她早已看过,也体验过了。
那只褪色的手绳,那个拥抱,还有这个吻……
第二天,陆挽棠睡了个身心舒畅,等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陆母笑道:“闭关结束了?”
她本是笑着,却见穆时跟在陆挽棠身后出了房间,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你们……”
陆挽棠讪讪地笑着,赶紧移开话题。
“只是意外,意外。”
陆母还想说什么,她就赶紧拿着写好的曲谱,拉着穆时溜走。
“阿妈,我先去找魏乐铮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这一会,就等到了晚饭时候。
陆挽棠只带去了五首曲子,想着先试个水。
不想魏乐铮光看词曲,便惊叹连连。
甚至掏出了吉他,让陆挽棠弹唱。
五支曲子都听罢唱罢,看着她眸中耀眼的光,陆挽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怎么样?”
穆时问道。
魏乐铮却看都不看他,对着陆挽棠欣喜道:“这样的曲子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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