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整整五年的逃避,被梦魇折磨,纪柏衡没想过竟还能再一次见到池虞梦。再顾不得什么礼仪风度,他快步上前,紧紧抓住了面前的人。“池虞梦!”女人似是被他的举动吓到,愣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当即挣扎着想抽回手:“这位先生,请你自重,我想我并不认识你。”冷漠的话脱口而出,纪柏衡瞬间懵了。他认真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那无比熟悉的眉眼,和从前并无半分不同。她就是池虞梦,他绝不会认错!
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身影,纪柏衡脑中的神经几乎崩断。
熟悉的脸映入眼眸,正是他埋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无数个深夜,纪柏衡跌落进重重叠叠的梦魇,看着池虞梦一遍遍死在自己眼前。
他痛苦绝望,想上前抱住她,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眼睁睁看着她身影消散。
就像在现实中,他吐血当场,没能靠近她,就连在梦中都不能如愿。
他绝望不已,想张嘴大声呐喊——
梦梦,别离开我!
四周却寂静无声。
他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只能看着那件圣洁的纯白婚纱变得血迹斑斑。
在一个小时上万的心理咨询室中,心理医生给了他最中肯的意见。
“纪先生,您是创伤性心理障碍,打击过大所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只能向前看。”
说的简单,可纪柏衡却怎么也做不到向前看。
他和池虞梦认识太久了,久到在她出国前,两人几乎从未分开。
而林雁那张和池虞梦相似的脸,也会一遍遍提醒着他从前翻下的错,提醒着是他把池虞梦推开。
他甚至没办法像受害者那样心安理得的缅怀。
只能像个加害者,一遍遍罪过忏悔,被折磨到近乎崩溃。
就连他的女儿,那个可爱的小团子渐渐长大,许是因为林雁的缘故,竟和池虞梦小时候有些相似。
他不敢面对,只能不分昼夜地让自己忙于工作,不敢回家。
他在逃避。
可整整五年的逃避,被梦魇折磨,纪柏衡没想过竟还能再一次见到池虞梦。
再顾不得什么礼仪风度,他快步上前,紧紧抓住了面前的人。
“池虞梦!”
女人似是被他的举动吓到,愣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当即挣扎着想抽回手:“这位先生,请你自重,我想我并不认识你。”
冷漠的话脱口而出,纪柏衡瞬间懵了。
他认真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那无比熟悉的眉眼,和从前并无半分不同。
她就是池虞梦,他绝不会认错!
纪柏衡握着她手腕的手更紧:“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有死,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问责的话出口,却只显得委屈,他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般请求:“梦梦,别再丢下我。”
女人一愣,却骤然变了脸。
“这位先生,我再重复一次,我并不认识你。”
“作为同胞,我不想在国外闹得人尽皆知,但你要是再骚扰我,我一定会报警。”
冷漠的话如同冰水,让纪柏衡骤然清醒过来。
他这才看清,面前的人跟池虞梦很不一样。
虽是同样的长相,可面前的人看他的眼神却那样警惕,是池虞梦从来不会有过的表情。
她看着他从来都是在笑的。
除了最后的婚礼。
心底兀自一痛,纪柏衡如被烫到般收回了手。
他怎么会忘了,人死不能复生,池虞梦再也不会回来。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她死的蹊跷,可不论纪柏衡怎么去查,结果也只会一遍遍提醒他,池虞梦永远也回不来了。
“抱歉,是我认错人了,你和我一个重要的朋友长得很像。”
好在,那女子并未追究,只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似是怕眼前这个陌生人又一次发疯,她走的很快,一路回到房间里将东西胡乱往行李箱中塞。
提着行李一路下楼退房,甚至连前台退款都来不及等便离开了酒店。
直到坐上车,她才终于松了口气,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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