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家中有事,必须要回去一趟。”燕时绥默默抬眸,眼神仿佛是被遗弃的小狗般湿漉漉:“学姐又要跟他走了吗?”又?我何时……正欲反驳,突然想起与燕时绥在换届仪式上的见面谈话,也是被谢沉献打断的。“这次,我还能找到你吗?”燕时绥眸中委屈与哀伤几乎化成水,要将我包围。我被他双眸勾住魂魄,愣了一瞬,回答:“……把你手机给我。”燕时绥歪头皱眉,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把手机给了我:“给。”
燕时绥虽然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可眼中却闪烁着清澈与天真。
这股少年气莽撞,生动,我突然觉得心口温热,久违地感觉到心跳。
“下雪了。”
燕时绥抬头看了看天。
他撑起伞,将我罩在伞下。
“学姐,下雪了,我给你叫车吧。”
燕时绥低头,拿起手机,作势要打车。
若不是他微红的耳尖,颤抖的双手,我几乎要怀疑,刚才说出那句情话的,究竟是不是他。
我将他的手压下去,说:“我不想回家,我想去学校。”
燕时绥疑惑,“现在?”
“是,”我看着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痒,“刚才他们说学校的湖很好看,我想去看。”
燕时绥眸光清明,看着我,似乎在确定我的心。
我无比确定的点了点头。
他又拿出手机,说:“那我叫车,去学校。”
我的心跳动的更加剧烈,四肢百骸都受到了这股热流,浑身的力气都聚集起来。
燕时绥的头发落了雪,又散了几缕,搭在额前。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与燕时绥想见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桀骜不驯,头发偏分,几缕搭在额前。
若不是这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几乎就是个小混混。
偏偏这个小混混,是第一个见到我打招呼的:“学姐好。”
那时我忙着帮导师做统计,只点了点头,没注意到他。
只知道他是导师说的,很有天赋的学弟,让我没事带一带他。
现在……
“打到了!”燕时绥打到车,抬眸对上我的眼:“学姐你……”
我摇了摇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用叫我学姐,生疏了。”
燕时绥眸中露出雀跃,“那我叫你……姐姐?”
姐姐?
我想到另一个恶心的人,立刻摇头:“不要不要。”
“你叫我瑰凝就好。”
燕时绥看着我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他笑着叫:“瑰凝……瑰凝……”
我看他这模样,竟然觉得他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可爱。
“车来了!”
远处大灯一闪,是一辆黑车。
燕时绥指着车说。
待到车走近,才发现不对——谁会打一辆卡宴呢?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姐姐不接电话,原来在这……”
谢沉献上下打量着,语气暧昧道:
“与你的小学弟,约会?”
伞不大,燕时绥站在我身后,为我撑着伞,看起来贴的很近。
我皱了皱眉头,“你来干什么?”
谢沉献看着我,一脸理所当然:“同学会,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闻言只觉好笑,“聚会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散场了突然来了,真是来得巧啊。”
谢沉献眸光淡淡,说:“来接你回家的。”
“不用你……”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打断。
“林知许来了,”谢沉献扫过燕时绥,避重就轻道:“爸妈在等你。”
林知许……
我心下一颤。
自从婚纱店一别后,我就再没与他联系过,今日怎么会突然找上家去?
我正皱眉疑惑,燕时绥突然拉住我,说:“学姐,车到了。”
“学姐……”谢沉献闻言挑眉,神色玩味。
我没管他似有深意的语气,只回头与燕时绥告别:
“抱歉,我家中有事,必须要回去一趟。”
燕时绥默默抬眸,眼神仿佛是被遗弃的小狗般湿漉漉:“学姐又要跟他走了吗?”
又?
我何时……
正欲反驳,突然想起与燕时绥在换届仪式上的见面谈话,也是被谢沉献打断的。
“这次,我还能找到你吗?”燕时绥眸中委屈与哀伤几乎化成水,要将我包围。
我被他双眸勾住魂魄,愣了一瞬,回答:“……把你手机给我。”
燕时绥歪头皱眉,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把手机给了我:“给。”
我把自己的电话号输入,储存,将手机再递还给他:“喏,存好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燕时绥一双眼睛突然变得闪亮,比漫天飘落的雪花还要干净。
“真的?”他拿着手机,有些不可置信,“你会接我的电话吧?”
我看着他开心的模样,只觉心中胀满喜悦:
“当然,别忘了,我们还要去学校的湖边散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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