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老师,你还痛不痛?”她心疼抚着我惨白如纸的脸:“没事的,以后还有的……”被莫名推开的江肆扬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上。“会有什么?她是来痛经了吗?”张大嫂直起身,杏眼一横,冲江肆扬吼道:“痛什么经,她是流产!你儿子没了!”
我辣红了眼睛,轻轻放下酒杯。
“我还要回去备课,有安嘉在,我就放心回去了。”
“锦婉,外面还在下雪。”
江肆扬冲我走到门口的背影喊。
我没回头:“放心,有伞。”
房门缓缓关上,何安嘉担忧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我耳朵。
“肆扬,婉婉一定又误会我们了。”
“早知道我不来了。”
“她就这脾气,别管她,我们吃我们的。”
我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往外走。
雪越来越大了,我要赶紧回家。
刚进大院却被隔壁邻居张大嫂拉住:“锦婉,小酒他爸出任务了,我大字不识的看不懂他作业,你能帮我辅导辅导吗?”
我看了眼将黑的天色,笑着应下。
“好。”
这会儿国营商店已经关门,来不及去买特产。
等从张大嫂家出来,已经晚上九点。
走到自家门口,有笑声传出。
轻推开门,江肆扬和何安嘉目光齐齐投了过来。
江肆扬眉头一蹙:“不是说忙着备课吗?怎么回的比我们还晚?”
到了嘴边的解释,我轻咽了下去。
何安嘉站起身:“婉婉,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雪,肆扬不放心我回宿舍,让我来借住一晚上。”
“你可千万别误会。”
我扯了扯嘴角:“不会。”
说完,我径自进了客房。
江肆扬噎了下,追着我背影进了客房。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打开门,是隔壁邻居张大嫂:“肆扬,这是我刚煮的溏心蛋,刚刚锦婉给小酒辅导了好久功课,让她趁热吃了。”
江肆扬愕然一愣,僵硬接过。
半晌后,江肆扬敲响我的客房门。
“锦婉,张嫂子给你送的溏心蛋,起来吃吧。”
我闭着眼,捂着小腹蜷紧身子没出声。
男人在门口踌躇了几秒,最终转身走了。
蜷缩到半夜,我受不了了。
小腹疼得愈发厉害,我艰难地爬起床躬着身子走出房门,客厅里的灯似有所感亮起。
江肆扬抱着裹成粽子样的何安嘉从书房走了出来。
“安嘉发烧了,我送她去军医院,你在家待着。”
家门大敞,吉普车很快发动。
我撑着门框的手失了力气,软倒在地,双腿间流出的鲜血渗透了白色里裤……
第二天,我从急诊室转进普通病房。
却在走廊碰见了江肆扬和坐轮椅的何安嘉。
“锦婉,你怎么会来医院?”
“安嘉是真的高烧,你能不能别再胡思乱想跑来这闹腾?”江肆扬一脸不忿。
何安嘉扯他胳膊:“别这样,都是我不好,你别这样说婉婉。”
江肆扬却伸手要扯我走。
剧烈的拉扯,正好激到我痛处,一哆嗦咬破了干裂的唇。
张大嫂拎着鸡汤冲过来,紧张甩开了江肆扬的手。
“小周老师,你还痛不痛?”
她心疼抚着我惨白如纸的脸:“没事的,以后还有的……”
被莫名推开的江肆扬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上。
“会有什么?她是来痛经了吗?”
张大嫂直起身,杏眼一横,冲江肆扬吼道:“痛什么经,她是流产!你儿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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