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前是很惊险,也很痛苦,但她细细回想起来,有种自由的味道。任何的烦恼都被抛却,耳边只有呼啸的疾风,眼前是湛蓝的天空与辽阔的草原。秦婉宁很喜欢这种肆意驰骋的感觉,不受任何束缚。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皓月国内。傅云廷正在府中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夫君,你先前不是说那药……”身后传来娇柔的女声,在她走近看到傅云廷手中的包袱后,不解道,“夫君,你这是要去何处?”听到这声音后,傅云廷手中一顿,回过头望着苏婉柔病弱苍白的脸。
只是使臣,那个人……不会来的吧?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一整颗心都系在傅云廷身上的傻姑娘,所以只是一瞬波澜。
秦婉宁很快定了定神,扯出一抹笑:“父王安排便好。”
一旁的云逸温柔地瞧着她,眼底却闪过一丝异样。
茫茫天穹下的草原浩瀚如海,幽幽的青草味扑鼻而来。
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让人心旷神怡。
“阿辞,你可一定要抓紧马鞍和缰绳。”
云逸牵着一匹白马,一遍又一遍地叮嘱道。
秦婉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扬起笑:“我记住了,王兄。”
“阿辞你知道的,学骑马甚至还可能摔断腿,真的想好了要重新学吗?”
他还是不太放心,微皱着眉担忧地看着秦婉宁。
可她眼神认真又坚毅:“嗯!我要学,而且我还要学得很好!”
从前经受过那样的苦难,腿早就废过一次,甚至到鬼门关走过一遭。
现在她不觉得摔断腿有什么好怕的。
经不住她的执拗,云逸将手中缰绳递给了她。
“马儿乖,等练完我就给你好吃的。”
秦婉宁抚摸着雪白的马鬃,轻声呢喃道。
旋即她便踩着马镫,云逸扶着她上了马背。
下一刻白马突然厮叫,不受控制地往前奔去,吓得秦婉宁惊叫出声。
“啊——”
云逸见状急忙想上前,却听见秦婉宁这样喊道,
“王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明明声音都带上哭腔了,嘴上却还说着没事。
于是云逸只好停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背上的秦婉宁死死抓住马鞍,剧烈的颠簸让她有种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滚的感觉。
牢牢攥着缰绳的掌心被磨得生疼,秦婉宁咬牙忍着泪,努力让自己更平稳。
可下一瞬,她感觉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大腿上还被划出一个口子。正汩汩往外流着鲜血。
云逸见状,惊惧地睁大双眼,箭步冲了过去。
“阿辞——!”他急忙将秦婉宁扶起来,心疼地看着她腿上的伤,
“咱们不学了,带你回去疗伤!”
“不!”秦婉宁却出乎云逸意料地开口,闪烁着晶莹的眼中满是倔强,
“王兄,我一定要学!”
话落,她便强撑着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朝前方停下的白马走去。
云逸怔愣在原地,他望着那不甘屈服的背影,却觉得很陌生。
从前的阿辞虽然武艺高强,但却很怕疼。
只是幸好她天赋很高,所以学武以来受伤都很少。
可一旦受伤,就算只是一个很小的口子,她都会疼得大哭,还会吵着说不学了。
更别说是现在这么大的血口……
后来秦婉宁又摔下无数次,却又无数次爬上马背……
云逸蹙紧眉头,瞧着那陌生又坚韧的妹妹,复杂的眼神里依然透出疼惜。
“王兄——”远处的秦婉宁在经历无数次摔跤后,终于能较为平稳地坐在马背了。
她激动地朝这边招手,即使脸上沾染脏泥与鲜血,也遮掩不住她眼里闪烁的明亮光芒。
神色滞了一瞬,云逸才欣慰道,“阿辞真棒!”
虽然先前是很惊险,也很痛苦,但她细细回想起来,有种自由的味道。
任何的烦恼都被抛却,耳边只有呼啸的疾风,眼前是湛蓝的天空与辽阔的草原。
秦婉宁很喜欢这种肆意驰骋的感觉,不受任何束缚。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皓月国内。
傅云廷正在府中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夫君,你先前不是说那药……”
身后传来娇柔的女声,在她走近看到傅云廷手中的包袱后,不解道,
“夫君,你这是要去何处?”
听到这声音后,傅云廷手中一顿,回过头望着苏婉柔病弱苍白的脸。
眼中却再无一丝从前的怜惜与温柔。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薄纸,砸向了苏婉柔。
“这是给你的,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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