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头上慢慢偏移,慕川回到房间才注意到坐在床榻上的男人已经醒了。她放下斗笠,拿上布条擦擦汗水,走上前询问他:“头还昏吗?”晏泽珩点头,目光紧随她却不说话。慕川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布条试探着触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热。她却没注意到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动容,放在身侧得手攥得死紧像是在克制什么。慕川看他面色红润恢复正常,也就没在意他拿起小箩筐走出门,把地上晾晒的药草全都收起。
太阳在头上慢慢偏移,慕川回到房间才注意到坐在床榻上的男人已经醒了。
她放下斗笠,拿上布条擦擦汗水,走上前询问他:“头还昏吗?”
晏泽珩点头,目光紧随她却不说话。
慕川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布条试探着触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热。
她却没注意到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动容,放在身侧得手攥得死紧像是在克制什么。
慕川看他面色红润恢复正常,也就没在意他拿起小箩筐走出门,把地上晾晒的药草全都收起。
刚伸手拿完第二个,旁边就出现骨骼分明的大手帮她一个接一个拿了起来,慕川愣愣的转过头看他有些笨拙的动作,莫名又想生气,不由得按住他的手说道:“你怎么又起来了,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来。”
男人却不听她的,一鼓作气全收完放进她的包里,还是紧紧看着她不说话。
慕川终于察觉到不对,心中有些不安的站在他身前,仔细端详他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晏泽珩垂眸俯视她,目光接触到她眼中关切的那一瞬,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颤抖的触碰她柔软温热的脸颊。
慕川怔怔与他对视,清晰的看到他的目光带着悔恨,痛苦和爱意。
在男人的手抚上来时,她的心也开始疼痛起来,被他的眼泪烫到了心上,只觉得不知所措,下一瞬就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在说:
“我想起来了,阿川......”
晏泽珩的眼泪一刻不停,他确定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梦境的时候,失忆后的三年记忆终于彻底融合,让他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无辜,失忆时若是真对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慕川动手,什么时候是他神志清醒时,什么时候也是他自刎之时!
好在一切都没有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可他也不想再欺骗她。
晏泽珩强忍不舍放下手,对她说:“见到你还活着,就好。你有何要求尽管跟我提,有什么我都帮你做!”
慕川见他能说话,便放下了莫名提起来的心,无奈的看他一眼说:“您送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需要。”
晏泽珩深深地看着她,“那些不过是最便宜的小物件,你还想要什么尽管跟我提。”
“是吗?”慕川就见不得他这样口出狂言的样子,双手抱胸弯起唇看着他。
“如果我要你离开,你做得到吗?”
晏泽珩从她笑容中回神,就被这句话伤得鲜血淋漓,他嘴唇张了又合,面露难色。
就在慕川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眼神黯淡的说:
“好。”
慕川一愣,竟是在他的脸上看出了懦弱的神色,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让她声线都凉了八度,冷冷说:“那你走,现在就走。”
晏泽珩没说话,站在院子里看她回到房间,才挪动脚步出去,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开。
慕川真的被他气到了,只觉得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她这里当什么了!
一连过了好几日,每天她依旧上山菜药,下午去集市卖掉。
慕川发现很多奇怪的事情,上山的小路被修宽了;采回来的药有次做饭到一半忘记收,下雨的时候她冲出门去看,却发现已经收好了......
直到她半个月以后下山,落过雨的泥土实在是湿滑,慕川拿着棍子都没站稳,就要摔出去时被巨力拎了起来,接着落进了熟悉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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