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与我以前看的不同,主角宣明曜之间故事情节曲折。文中情节一环扣一环,波折起伏,《惊!嫡公主她每天都在逆天改命!》很好看。
太医们只能咬牙应下。这一夜,格外漫长。陈皇后一直在殿内陪着自己的女儿,丑时前后,宣明曜果然发起了高热。太医署此时也不敢用药了。公主根本喂不进药去,只能靠着锦帕擦身降温了。最后,还是周绮安主动站了出来,说她有一民间偏方,可用烈酒和着自制的药汁擦身为公主降温。周绮安之所以在这里,还是因为桐君说之前便是这位周医士为公主侍疾,最是了解公主体征,如今公主受伤,身边也需几位通晓医术的女子侍奉。
圣上如今和陈皇后的感情虽说不上深厚,但也是算得上帝后和睦。
更何况,床上躺着的是他的长女,是为了救他才成了如今模样,圣上心中如何不痛?!
他亲自扶起皇后,将其揽入怀中安慰道。
“不会有事的,朕是天子,有天子龙威庇护,明月奴不会有事的。”
他仿若是说给皇后听的,又仿若是说给自己听的。
隔着层层叠叠的床帐,他看不到床帐上的女儿。
里头,医女和宫婢正在为公主清创上药。
可从头到尾,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种烧伤的伤口上药有多痛,皇帝是知晓的。
刚刚高御医如此小心翼翼,他依旧疼出了一头冷汗。
他是男子,正当盛年,都疼到如此。
明月奴那么大的伤口,该疼到何等程度?
然而便是如此疼痛,她却依旧昏迷着,可见身子已然虚弱到了何等境地。
她才七岁!
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那时候孩子降生时的欣喜,他还依稀能够记起。
如今,她已经长成了如此一个忠纯恪孝之人。
想起她为了帮自己解忧,抄写的那百卷《孝经》,想起今天电光火石之间,她毫不犹豫扑到自己面前护住自己要害时的果决,即便刚硬如圣上,也几欲落下泪来。
圣上平复了下心头涌动的情绪,沉声道。
“程让,传朕旨意,大公主乃朕之长女,中宫所出,淑慎慧雅,懿姿纯茂,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更有忠心救父之孝行,敬护圣体之忠举,宜增汤沐之荣,以表肃雍之誉,今以锦州为封地,实食邑三千户,加封号“乐安”二字。
食邑三千?!
陈皇后都被这道圣旨一惊。
公主的食封制,是在大雍立国定下的规矩。
只是后面几代帝王更改删减下,如今的公主,早就没了什么封地之说。
食邑也都降到了最多不过八百之数。
如今,圣上竟是要复开国旧俗吗?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喜悦之意,仍在低声啜泣着。
“陛下爱重,臣妾如tຊ今只求明月奴能够熬过这一关去。哪怕是让臣妾折寿,臣妾亦都是心甘情愿!”
虽然这是母女两人早就设计好的局面,虽然如今取得的这道旨意的确算得上意外惊喜。
可是,当真的看到宣明曜气息微弱躺在那里的时候,陈皇后却疯狂地开始后悔。
是她无用,不能保护好明月奴,让她冒了这么大的危险。
陈皇后哭得不顾仪态,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也正因如此,圣上眼中也是愈发痛惜。
“持盈,你放心,朕绝不会让咱们的孩子出事。她孝心救父,忠心救君,上天也不会如此无眼要了她去的。朕即刻让皇观的上师通通入宫,在玄都宫为明月奴祝祷,为她祈福!”
说完,圣上的眼神冷冷瞥向了地上跪着不停颤抖的太医们。
“你们若是医治不好乐安公主,便通通滚出太医署去吧。阖族九代,不得从医。”
啊?!
这简直是比要了这些太医的脑袋还折磨人。
他们能够进太医署混到如今的地位,那都是家中世代从医的,甚至是家中世代都在太医署供职的。
若是阖族九代不得从医,那是断了所有族人的出路,成了整个家族的罪人啊!
“臣等必定竭尽全力!”
太医们只能咬牙应下。
这一夜,格外漫长。
陈皇后一直在殿内陪着自己的女儿,丑时前后,宣明曜果然发起了高热。
太医署此时也不敢用药了。
公主根本喂不进药去,只能靠着锦帕擦身降温了。
最后,还是周绮安主动站了出来,说她有一民间偏方,可用烈酒和着自制的药汁擦身为公主降温。
周绮安之所以在这里,还是因为桐君说之前便是这位周医士为公主侍疾,最是了解公主体征,如今公主受伤,身边也需几位通晓医术的女子侍奉。
陈皇后便立刻点了头,让人从太医署调来了周绮安为首的几位女医士。
旁的太医觉得公主金尊玉贵,不该用此民间偏方。
且公主皮肤娇弱,烈酒是否会伤害肌肤都未可知,那所谓的药汁也不知是否合公主体质。
结果直接被圣上斥责,说是一群瞻前顾后的碌碌无用之辈。
而后,立刻命人去取上好的烈酒来。
周绮安也小心将药汁加了进去。
几人连番用烈酒为公主擦拭手心脚心,终于,两个多时辰后,高热退去了。
皇帝和皇后守了一夜,见到宣明曜终于退烧,也是松了一口气。
“朕先去上朝,皇后便在此处守着明月奴,明月奴伤未好之前,不易挪动,留在紫宸殿养伤便好。”
陈皇后莹莹落泪。
“多谢陛下怜爱。”
可她脸上的感动之色,在陛下离开了内殿后,便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眼神中更是满是讥讽。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时辰。
以宫正司的手段,早就该查出个眉目来了。
昨夜,陈皇后虽然一直守在宣明曜榻前,可也听到外头圣上似乎在外殿见了什么人。
想来,应该便是宫正司的人手。
是啊,昨夜的事,说穿了,是圣上遇刺的大事,宫正司可不得打起精神来,一有眉目就立刻前来禀告。
可圣上见完宫正司的人回来后,却什么都没说。
可见,他在犹豫。
宫正司的人会查到什么,陈皇后比谁都要清楚。
那制作盒火的硝石,乃是有严格看管要求的。
纪容卿找到了掌灯那里,想要她帮忙协助制作这盒火,可纪容卿给的银钱本就不多,加上这掌灯在六局中也算不得高位,自然无法随意取用硝石。
若不是陈皇后的人给她大开方便之门,她怎么可能复原出这盒火还瞒住不让众人知晓?
东西都是别人提供的,那自然会出现什么事,也都是在别人操控中的了。
劣质硝石,本就容易出现问题,加上那放飞的雀鸟,也是之前精心调教过的,对黄色格外敏锐。
而今日,身着黄色衣衫的,唯有帝后二人。
陈皇后本就和圣上坐得极近。
所以,这么大的目标,那雀鸟必定会往这个方向来。
而那盒火中的焰火,本就做了特殊设计。
外表看着是雀鸟带出来的“意外”,实则,从一开始,那焰火就是朝着圣上来的。
不过如今,雀鸟已然飞走,盒子灯也完全燃烧殆尽,除了当时制作时剩下的劣质硝石,一切,都是查无可查了。
无论是谁去查,都只会有一个结论。
是制作盒子灯的硝石品质太低,故而发生了意外,造成了帝后受惊,公主受伤的局面。
而纪容卿,难逃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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