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顺利离开江城,她没有通知任何人来给她送别。令她意外的是,刚刚找到座位坐下,阮梅一抬起头,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孔。宋云伟穿着件朴素的灰布棉袄,拎着大蛇皮袋,也朝她看了过来。“小梅同学,真是太巧了。”他笑着露出了两排大白牙,将蛇皮袋放下,脸上满是遇到熟人的喜悦。“是啊,太巧了。”阮梅连忙往里头坐了点儿。两人坐在了一排,脚下都放着行李,开始搭话。“你这是去哪儿啊?”宋云伟问。
留下离婚申请书的那天,上午十点,阮梅坐上了离开江城的火车。
关于江城的一切,包括祁磊与许芙,都被她抛诸脑后。
她只想迎接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全新人生。
这年头,交通远不如后世便利,从江城去首都,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
阮梅手里带了钱和票证,都放在贴身的衣服里。
除此之外,她还带了六个馒头五个鸡蛋。随身的行李,用一个蛇皮袋装着。
站台上,站满了前来送行的人。
有些是送亲人、朋友出行,也有不少是送别离开的学子。
有些人神色哀伤,有些人满怀期望。
阮梅跟着人群的簇拥挤上了火车,抱着蛇皮袋,在硬座上坐下,心中不悲不喜。
为了顺利离开江城,她没有通知任何人来给她送别。
令她意外的是,刚刚找到座位坐下,阮梅一抬起头,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宋云伟穿着件朴素的灰布棉袄,拎着大蛇皮袋,也朝她看了过来。
“小梅同学,真是太巧了。”他笑着露出了两排大白牙,将蛇皮袋放下,脸上满是遇到熟人的喜悦。
“是啊,太巧了。”阮梅连忙往里头坐了点儿。
两人坐在了一排,脚下都放着行李,开始搭话。
“你这是去哪儿啊?”宋云伟问。
“去京都。”
“太好了,我也是去京都的。”
两人聊了一番,才知道两人都是去京都念书的。
阮梅去的是首都师范,而宋云伟去的是清大。
“录取榜上那个阮枚,就是你吧?”宋云伟说:“当时我看到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你呢。”
“我改过名字,原本是梅花的梅,后来改成了木文枚。”阮梅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宋云伟笑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互相告知了对方自己的专业。
宋云伟报的是清大的建筑系。
他眼光很不错。
这几年文史哲相关类别更火,但是只要稍等几年,基建相关的所有专业,都会成为大热门。
聊了一会儿,时间慢慢走到了中午。
阮梅掏出了自己带的干粮,馒头配咸菜。
虽然念大学有一些补助金,可阮梅还是秉承着能省一个是一个的原则,给自己带足了两天的干粮。
宋云伟冲她指了指不远处:“你带了杯子吗?可以去接点儿热水,这样吃馒头不会噎着。”
阮梅前世极少有出远门的机会。
祁磊年轻时出差,年老后跟着官方组织的旅行团走遍了大半个祖国,看遍了世界的璀璨风光。
可她却一直是那个,在家里等待的人。
她给祁磊收拾了无数次的行李,后来总被他抱怨:东西拿得太多了,你以为是搬家吗?
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火车上,是有热水可以打的。
她从自己的蛇皮袋里,掏出一个磕破了一点皮的搪瓷缸,缸子上还写着‘劳动最光荣’。
“你帮我看一下行李,我去接点水过来。”阮梅起身,想了想又问宋云伟:“你要热水吗?”
“还是我去吧,你看行李。”宋云伟让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搪瓷杯。
过了片刻,他稳稳端着两杯水回来。
两人凑合着吃了简陋的中饭。
阮梅一直看着窗外,看着这些普通至极,可她上辈子却从未见证过的景色。
身体的疲惫,和头脑的兴奋,让阮梅没有空闲去思考关于江城的一切。
然而,宋云伟对此并不知情。
他拉家常般提起:“你考上了大学,怎么独个儿去首都啊?你爱人怎么不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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