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转过身,眼睛里的恨意再也藏不住:“还?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把婧如还给你?害死她的元凶吗?”“我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抢走了她最美好的八年却还给她一身伤痛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想打扰她的安息?”“江大总裁的心那么宽广,容得下所有人却容不下小小一个温婧如,你从没给过她半分关心和爱意,现在又有什么脸面要求我把她还给你?”苏锦的每一句控诉都像一枚钉子狠狠扎进他的心脏,细密绵长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扩散至全身。
迟来的后悔将他包裹,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有人站到他面前他都没反应过来。
“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婧如的恶作剧吗?”苏锦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递到他眼前。
江聿临迟钝地接过,看着这张写着温婧如名字的死亡证明瞳孔紧缩,下意识脱口而出。
“证明也可以伪造……”
苏锦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
她为她的闺蜜不值,温婧如都已经火化下葬了,可她深爱着的男人却依然觉得这是她们为了让他服软而共同编织的谎言。
她从前就看不惯江聿临那副高高在上,对温婧如呼来喝去的态度,而现在婧如又因为他丧命,她就更看不惯他了,可偏偏人家有钱优势她还奈何不了他。
如果不是婧如临死前还念着他,而她也想让他给婧如道歉让婧如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也不会一而再而三地过来见江聿临。
她比江聿临更不愿意承认温婧如已经彻底离开她了。
“你如果觉得这种东西可以伪造,那就是伪造的吧。”苏锦也没了和他争论的心思,“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2
听见这话,江聿临攥紧了手中的单子,在苏锦转身离开时叫住了她。
他难得收起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颓废得像个失去了爱人的丈夫:“医院的人说,你把婧如的骨灰带走了。”
苏锦脚步一顿:“是。”
真是稀奇,她放弃和他争论婧如的生死,他反而接受了现实。
江聿临把手里的证明揉成了团,心脏处隐隐作痛:“能把她还给我吗?”
苏锦转过身,眼睛里的恨意再也藏不住:“还?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把婧如还给你?害死她的元凶吗?”
“我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抢走了她最美好的八年却还给她一身伤痛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想打扰她的安息?”
“江大总裁的心那么宽广,容得下所有人却容不下小小一个温婧如,你从没给过她半分关心和爱意,现在又有什么脸面要求我把她还给你?”
苏锦的每一句控诉都像一枚钉子狠狠扎进他的心脏,细密绵长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扩散至全身。
他眼里渐渐浮现出一抹困惑,苏锦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温婧如,可为什么在得知温婧如死亡的消息的时候、在被苏锦控诉的时候,他的心会这么痛?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他好像看见了温婧如静静地蹲在他面前,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他努力探着身体去听,却发现自己好像被死死固定在了长椅上动弹不得,想要说话,嘴巴却像被人抹了胶水根本张不开。
见他迟迟没有回应,温婧如的表情渐渐失落下去,嘴巴紧紧绷成了一条直线,似乎有些委屈。
她站起身满脸不舍地一步三回头朝门口走去,最后站在门边回头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浓重到化不开的哀伤。
她逆着光,似乎又说了一句什么,转身踏进了门后的那片光幕中……
江聿临心中一慌,终于突破身上的束缚伸手去抓她,却重重地摔倒在地。
温婧如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眼前,眼前的景象变得真实起来,他看着站在门口错愕地望着他的苏锦,终于听清了温婧如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
“江聿临,你真的爱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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