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南栀的面色就白一分,死死攥着衣角,不让自己失态“你哥哥被南疆王所杀,可你从小就被南疆王下了蛊,无法向他报仇,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朕身上,是吗?”“你确实没想要朕的命,不然那短刀上就该抹毒了。不过是期待朕大怒,发兵南疆罢了。”南栀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通体生寒,她确实小瞧了大夏帝王,只得紧紧咬着唇,接受审判。“朕不会发兵南疆,至少在你活着的时候不会,朕还会出兵助他,让他王位坐得更久更稳一些。”
慎刑司。
萧越并不是第一次踏入这里,可今天这里浓浓的血腥味却让他觉得心悸。
侍卫及时拦住舞姬,她没能服毒自尽,如今几番受刑下来,已经招了。
指使她的人就是南疆公主,南栀。
南栀被关押着,她身份特殊,众人不敢对她用刑,只等着萧越来发落。
她蜷缩着身子,脸上虽然沾了些泥,却难掩清丽,见一双绣着龙纹的黑色锦靴在她面前停下,她抬起头望去,萧越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她笑起来,眼神带了些癫狂
“萧越,为何不是你?”
不过她又马上笑得更加猖狂
“不过是她也很好,萧越,怎么样,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萧越并未搭理她语气中的挑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你不必故意激怒朕。”
他将一枚玉牌丢在南栀脚边,南栀立刻瞪大了眼睛,这是她哥哥的玉牌。
萧越冷笑道
“对外称是南疆公主,实则是南疆饲蛇的圣女,所以才能以身藏蛇,带入大夏。”
他每说一句,南栀的面色就白一分,死死攥着衣角,不让自己失态
“你哥哥被南疆王所杀,可你从小就被南疆王下了蛊,无法向他报仇,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朕身上,是吗?”
“你确实没想要朕的命,不然那短刀上就该抹毒了。不过是期待朕大怒,发兵南疆罢了。”
南栀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通体生寒,她确实小瞧了大夏帝王,只得紧紧咬着唇,接受审判。
“朕不会发兵南疆,至少在你活着的时候不会,朕还会出兵助他,让他王位坐得更久更稳一些。”
话毕,他踩在玉牌上,玉牌顿时四分五裂。
南栀顿时失控大叫,身上的铁链也被她扯得哐哐作响,萧越并未理会她,转身走出了慎刑司,留下一句
“随意用刑,留一口气即可。”
天上飘起细细密密的小雨,苏元德忙上前为萧越打伞,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句
“陛下要注意保重龙体啊。”
自从禧嫔娘娘出事后,萧越就几日未眠,白日里上朝,调查行刺一事,夜晚就整夜整夜守着禧嫔娘娘。
他怕这样下去,禧嫔娘娘还未醒,萧越的身子就先垮了。
萧越闷闷地应了声,抬脚往乾清宫走去。
宫中气氛因刺杀一事变得阴沉凝滞,有些妃子虽然不喜谢姝宁,却也不得不感激她救了萧越,于是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萧越的霉头。
偏偏有一人除外,越窈儿得知谢姝宁为了救萧越而受伤时,当即就断定这是谢姝宁演的一出苦肉计。
这个恶毒女配还真是心机。
她若是什么都不做,只等着萧越对谢姝宁感情逐渐深厚,那才是最愚蠢的事。
她等在去乾清宫的必经之路上,果然瞧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正快步走来,她福了福身
“妾参见陛下。”
萧越停下脚步,面色不快地看向她
“何事?”
越窈儿拧了拧帕子,小声道
“陛下这几日照顾禧嫔姐姐估计都未休息好吧,不如去妾宫里坐坐,妾给您按按头可好?”
此话一出,就连自诩见惯各事的苏元德都愣神了片刻,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争宠,越贵人怕不是疯了。
果不其然,萧越嗤笑出声,懒得搭理她,抬腿欲走,越窈儿有些急了
“陛下!您武功高强,禧嫔明知您不会受伤还要过来替您挡刀,必定是居心不良啊!您何必为她伤神至此。”
听了这话,萧越顿在原地,缓缓转过头看她,眼里愠色渐浓,显然是气得狠了,一字一顿道
“你、说、什、么?”
越窈儿此刻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当即下跪
“妾……只是看不得您被人蒙蔽啊,陛下!”
“滚。”
苏元德对着沉香使了个眼色,沉香立刻扶起越窈儿,低声道
“娘娘,我们快走吧,有什么话等陛下冷静下来了再说也不迟啊……”
越窈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被沉香带走了。
苏元德吓得额头都冒了汗,这越贵人也太不知轻重了。
就算陛下确实不会被那舞姬所伤,可当时那个情形也只有禧嫔娘娘会不顾一切冲过来。
这个越贵人竟还敢在这胡言乱语,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谋划呢,更何况还是禧嫔这般弱女子。
萧越带了些雨气踏入乾清宫,怕过给谢姝宁,还是先去换了件外袍。
青叶正皱着眉给谢姝宁喂药,谢姝宁清醒的时候就不爱喝药,如今昏迷,汤药更是难喂。
萧越自然地接过药碗,青叶虽还是有些担心,看了一眼昏迷的自家娘娘,却仍旧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手指轻抚她的眉眼,谢姝宁仍旧没有反应,萧越叹了口气。
妧妧,不吃药可不行啊。
他舀了勺药放入嘴中,俯身下去,唇齿交融,褐色汤药在二人口中辗转,顺着谢姝宁唇角流下来,但是好歹还是喝进去了些。
几番重复,一碗汤药见底,萧越拿了帕子为她擦了擦嘴角,见她唇色终于红润了些,堪堪放下心来。
又去握她的小手,冰得萧越连带着心口都泛着疼。
萧越就这般坐着,看着。
并未说话。
苏元德在门外轻轻通报了声
“陛下,崔皇后来了。”
崔皇后作为中宫,自是得来看望谢姝宁,见她面色苍白,露出不忍的神色
“禧嫔妹妹此次倒是受苦了,陛下是否要给她晋个位分,禧嫔妹妹若是醒来,定会开心的。”
崔皇后不愧为皇后,她做事自是有自己的考虑,她怕萧越失了理智,不知会如此厚赏禧嫔,不如先替她讨个赏,到时候萧越赏起禧嫔来,也不会失了分寸。
萧越思量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才道
“此事,等禧嫔醒来再议吧。”
崔皇后面色一僵,却也只得应下,将带来的一些补品交给青叶,又关心了几句,这才离去。
萧越用手指绕着谢姝宁的发丝轻轻把玩着,崔皇后倒是提醒他了,是该给妧妧新想一个新的封号了。
禧,本意是希望她吉祥幸福。
只是如今,他却不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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