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把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刘助,你来趟别墅,帮我查一个药物成分……”……白柠离开家后,立马打车前往市第一医院。她不停抹脸,但鼻血止不住地往下流,给司机吓得不轻,送到后还将白柠送到急诊室才走。一进医院,白柠就找到主治医生宋辞,“宋医生,麻烦你给我多开点止疼药吧。”宋辞看到她身上的血,摘下金丝眼镜,面色凝重:“你都病成这样还吃什么药?你现在应该通知家人,马上入院化疗。再这么下去一个月都活不到。”
白柠一怔,顿时觉得脖间的项链滚烫的伤人。
她转身退后两步:“我首饰确实多,为什么单单要‘救赎’?”
傅之羡神色淡淡:“暖暖值得最好的,‘救赎’很合适她。”
白柠看着傅之羡,心狠狠一抽:“你明明知道那条‘救赎’对我有多重要,它象征着我们的感情。”
傅之羡语气不耐:“不就一条项链吗?你开个价,多少钱我买了。”
这话像一兜冷水,从头浇在白柠身上。
她眼睫轻颤,语调坚毅:“对我来说,它是无价的。”
傅之羡蹙眉:“暖暖是我妹妹,你做嫂子的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他没想到白柠会因为一条项链跟他争执。
“妹妹?”
白柠只觉胸口一阵血气翻滚,声音嘶哑:“我可没有大度到会把一个霸凌自己三年的人当妹妹……”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傅暖逼着她喝马桶水,又烧她头发……那段阴暗的日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听到这话,傅之羡脸色难看:“不过就是同学之间的玩笑。暖暖也早就跟你道过歉了,为什么还揪着不放?”
傅之羡嫌恶的眼神锋利如刀,将白柠原本结痴的伤口,活生生割开。
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可鼻尖忽然涌出一股湿热。
白柠伸手一摸,倏然看到满手的鲜血。
傅之羡看到这幕,也怔住了:“你怎么了?”
白柠心一紧,连忙低下头,用手挡住脸。
“你就当我小肚鸡肠吧,那条项链我就算砸了也不会给傅暖用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
傅之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胸口莫名闷的难受。
登时,手机来电响起。
傅之羡接起电话,是妹妹傅暖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起,对面就传来傅暖撒娇的声音:“哥,我马上就要试礼服了,你拿到项链了吗?”
傅之羡沉默片刻,才开口:“我让秘书重新给你换条项链。”
傅暖顿了顿,语气瞬间娇蛮:“为什么?白柠是不是不肯给我?她怎么还跟高中一样穷酸。”
傅之羡听得有些烦躁,敷衍回道:“好了,晚点我让秘书重新给你送几条项链过去,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傅暖回话,傅之羡直接挂看了电话。
看着旁边的蔷薇花,傅之羡揉了揉眉心,上楼回了卧室。
就在他刚坐到床边时,忽然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瓶他没见过的药。
瓶身上什么字都没有。
傅之羡攥着药瓶,脑海里不由想起刚刚白柠流鼻血的脸。
鬼使神差的,他把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刘助,你来趟别墅,帮我查一个药物成分……”
……
白柠离开家后,立马打车前往市第一医院。
她不停抹脸,但鼻血止不住地往下流,给司机吓得不轻,送到后还将白柠送到急诊室才走。
一进医院,白柠就找到主治医生宋辞,“宋医生,麻烦你给我多开点止疼药吧。”
宋辞看到她身上的血,摘下金丝眼镜,面色凝重:“你都病成这样还吃什么药?你现在应该通知家人,马上入院化疗。再这么下去一个月都活不到。”
闻言,白柠苍白的脸上僵了僵。
但很快,她嘴角又扯起一抹苦笑:“我反正都活不久的,一个月两个月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只想最后让自己没有遗憾而已。”
就算她死了,这个世界也无人在意。
宋辞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给她开了药方。
等白柠一走,宋辞便找出她的资料,指尖最后停在她写的紧急联系人上。
按照上面的号码,宋辞拨通了傅之羡的电话:“你好,是白柠的丈夫吗?我是市第一医院的医生宋辞,就白柠脑癌晚期治疗方案,我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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