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身体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震颤着,以至于紧握的手指,都被捏得发白。军营里摸爬滚打十多年,钟承霆早已练就了一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是这一刻,他用力强压也压不住,甚至声音都颤抖起来:“什么时候的事?”“通知是一个月前就下来了,这些天蒋同志都在为去首都做准备呢。”说到此处时,同事略有迟疑,好奇地探问。“钟营长,你是蒋同志的丈夫,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都不知道吗?”
钟承霆呼吸一窒。
仿佛有只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刺痛感顿时,顺着他的血液流动传遍了全身上下。
握着柜子把手的手,因为用力而变得骨节突出,薄唇泛白,不自觉地颤抖几下。
几秒钟的失神过后,钟承霆深皱眉头,连忙往门外跑去。
当初结婚的时候,蒋韶华是随军来到玉川县的,她在这里压根就没地方去。
离开家,蒋韶华会去哪里呢?
心里揪起拧起,钟承霆来到了邻居家门外。
他伸出宽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急切地敲着门。
很快,邻居大娘打开了院门。
见到是钟承霆,她脸上露出疑惑:“钟营长,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钟承霆深吸一口气,向邻居打听起蒋韶华的下落。
“有见着我媳妇吗?”
“你媳妇呀,昨天见着了。”3
大娘扬了扬手,继续开口:“你媳妇手里拎着个小行李包,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还多嘴问了声,你媳妇说工作安排去外地,还拉着我的手,感谢我的照顾,要我保重身体,说了好些话……”
大娘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昨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都告诉了钟承霆。
可是,他却越听脸色越阴沉,越听心里越慌乱,蒋韶华交代邻居大娘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告别。
他强忍着心中的翻涌的感情,点头对邻居说了声:“我知道了。”
随后又跳上了军绿色的吉普车,一脚油门疾驰离开。
很快,便到了广播站。
结婚三年了,钟承霆比谁都了解蒋韶华对工作的热爱。
她经常做着饭,就开始诵读稿子,每次正式播报前,总是严谨地将稿子读得快要原封不动背下来的程度,以求在工作中不出任何差错。
她就算是离婚,也绝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钟承霆很是笃定。
下了车,直接冲向广播室,想也没想便一把推开。
以往都是蒋韶华坐在播音台前,可这次抬头的,却是一张陌生面孔。
“你找谁?”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钟承霆并不陌生,是蒋韶华的同事。
他立刻问道:“同志你好,我不是故意闯入的,只是有很重要的事。”
这时,同事也认出了钟承霆:“咦,是钟营长啊,有什么事?”
钟承霆直截了当:“我来找蒋同志,请问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蒋韶华的同事诧异打断:“钟营长,蒋同志被调到首都广播站去了,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钟承霆的脸霎时间变得如同窗户纸一般煞白。
仿佛身体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震颤着,以至于紧握的手指,都被捏得发白。
军营里摸爬滚打十多年,钟承霆早已练就了一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可是这一刻,他用力强压也压不住,甚至声音都颤抖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通知是一个月前就下来了,这些天蒋同志都在为去首都做准备呢。”
说到此处时,同事略有迟疑,好奇地探问。
“钟营长,你是蒋同志的丈夫,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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