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伤口又隐隐痛了起来,洗了澡后,她给自己上了点药,又去了花园躺椅上,看着月亮出神。又是十五,最是圆满的景象,却成了沈馥婉心中永远的痛。沈家出事,就是十五那天发生的。别人中秋团圆夜,沈家却崩离解析。看着看着,沈馥婉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她死死捂住嘴唇,好一会,情绪才缓了下来。她擦去眼角的泪,正准备起身回房时,身后不远处管家和佣人聊天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秦殇墨身形一晃,只觉得手臂上伤口忽地刺痛了起来,眼前耀人的阳光让他一阵眩晕。
照片中是17岁的苏荷,那疤痕非常明显,可眼前的女人大拇指并无疤痕!
难道眼前的女人并不是苏荷?
但两人除了眼睛不像,侧脸却又有几分相似。
他心里的疑虑越发浓重,眼前的苏荷跟那照片只有三分相似,却跟沈馥婉有六分相像。
这也是他为什么总能从苏荷身上仿佛看到了沈馥婉的感觉。
秦殇墨的心跳越发急促,神色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一道疤痕说明不了什么,如果要证明心中猜想,还得有其他的证据。
他深深地看了眼躺椅上睡得正香的女人一眼,随即调转脚步回房了。
沈馥婉睡了一觉醒来,感觉腰上的伤有些刺痛,低头一看,血迹晕染了衣服。
她站起身准备回房去换身衣服,顺道抹药。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温顺地道:“苏小姐,秦少和刘小姐邀您去餐厅吃中饭。”
沈馥婉一僵,秦殇墨提前出院,一定是她在医院病房被他怀疑上了。
管家看着眼前这位与沈馥婉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心下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她得了秦殇墨的吩咐,去疗养院照顾沈馥婉的母亲。
刚刚才被急召回来,得了新任务就是照顾这位苏荷小姐。
她想到已经离世的沈馥婉,还有秦少卧室床头柜上的骨灰坛,难免有几分唏嘘。
不过,主家的想法,一向是不容佣人猜想的,她也不是多嘴的人。
沈馥婉为了不让秦殇墨继续起疑,只能忐忑地跟在了管家身后。
餐厅。
沈馥婉刚刚走近,刘如茵含笑的眉眼就微不可察地淡了下来。
“妹妹快来,就差你了。”
秦殇墨的面上没有半分异色。
沈馥婉拘谨地在秦殇墨对面坐下,只盼着这饭快点吃完,好逃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秦殇墨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紧张,冷眸中有一丝深意转瞬即逝。
他微微侧头,身后的管家上前一步,将三红汤端到了沈馥婉的跟前。
“苏小姐看起来脸色不好,估计也是那天吓到了,医生说这三红汤补血的,苏小姐喝点吧。”
说完后,秦殇墨不动声色地盯着沈馥婉,观察她脸上的细微神色。
他之前听到管家有提到过,沈馥婉不吃含有花生的东西。
沈馥婉对花生过敏,只要吃到花生制品,即使一点点,脸上也会起疹子。
这三红汤里,他让管家只放了一点花生,如果她是.....应该就会有反应。
沈馥婉手摸了下腰间疼痛的位置,鼻尖萦绕着她最不喜欢的味道,脸色有一丝难看,凝神盯着汤碗,却迟迟没有喝。
偏偏刘如茵还笑着在一边催促:“妹妹快吃吧,你这脸色太苍白了,确实要多补补血,要是瘦了,陆少估计怕是要来找我们算账。”
“姐姐说笑了。”沈馥婉深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
秦殇墨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在她身上打转,她只能慢慢地将这汤全喝完了。
“谢谢秦少和姐姐的关心,喝了这汤,胃里暖洋洋的,确实舒服了很多。”
秦殇墨看她神色如常淡定拿纸巾擦了擦嘴,下一瞬就收回了探究的视线。
沈馥婉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吃完饭,她便急匆匆告辞。
刚一回房,沈馥婉跑到洗手间,弯下腰抠了抠嗓子,将刚吃下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
她漱了口,躺到床上,心下不由得奇怪,她从没跟秦殇墨说过她不能吃花生的事。
今晚的事,究竟是巧合,还是秦殇墨对她的试探?
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腰间的伤口又隐隐痛了起来,洗了澡后,她给自己上了点药,又去了花园躺椅上,看着月亮出神。
又是十五,最是圆满的景象,却成了沈馥婉心中永远的痛。
沈家出事,就是十五那天发生的。
别人中秋团圆夜,沈家却崩离解析。
看着看着,沈馥婉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她死死捂住嘴唇,好一会,情绪才缓了下来。
她擦去眼角的泪,正准备起身回房时,身后不远处管家和佣人聊天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秦少,竟然要将沈馥婉小姐生病的母亲送到缅北去,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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