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萧最爱自己这张帅气的脸,我想给他擦擦。可是血越来越多。我才意识到,我又流鼻血了。浑身又泛起了熟悉的,细密的疼痛。恍惚间,我看见医生和苏矜北都向我奔来。门外好像又下雨了。24这次我好像昏迷了很久,但意识却出离的清醒。我听见身边生命监测仪滴滴地响过几次。也听见苏矜北在哭,他一遍遍地说:“别再流血了,安笙,求你了,别吓唬我,求你了......”我闻到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听见一直给我治疗癌症的医
安萧最爱自己这张帅气的脸,我想给他擦擦。
可是血越来越多。
我才意识到,我又流鼻血了。
浑身又泛起了熟悉的,细密的疼痛。
恍惚间,我看见医生和苏矜北都向我奔来。
门外好像又下雨了。
24
这次我好像昏迷了很久,但意识却出离的清醒。
我听见身边生命监测仪滴滴地响过几次。
也听见苏矜北在哭,他一遍遍地说:“别再流血了,安笙,求你了,别吓唬我,求你了......”
我闻到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听见一直给我治疗癌症的医生,对苏矜北说:
“本来她还能再活半年的,或者,更久一点。现在,你们就只能祈求她能醒过来,活过这个春天。”
外面忽然砰的一声,苏矜北阴沉的声音响起,“你是说我老婆快死了?”
他的声量猛地拔高,恶狠狠地冲医生骂道:
“净在这放屁!我老婆怎么可能就没救了?一定是你们这群庸医本事不行,你他妈能治就好好治,不能治别耽误我转院!”
那医生是全国治疗血癌的顶尖专家,一点也不惯着苏矜北。
“你冲我嚷嚷什么?她身体这么差难不成是我害的?”
“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做人家属的,安小姐一个人来医院那么多次,某些人可没陪着来过一次。”
“一个多月前,安小姐一个人过来检查,我就说了她的情况很不好,再发展下去她每天都会很痛。有一种新药可以减缓疼痛,只是有点贵,三只就要100万。”
“本来安小姐还说要回去想想,结果当晚就给我发短信说,太贵了治不起。苏先生,虽然我不搞金融,但我还是知道你的。你家里那么多钱,现在连拿100万出来给妻子临终用点药都不肯吗?”
苏矜北显然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他抖着声说:
“可她没和我提过......生病也好......100万也好......”
他声音忽然顿住,看来是想起了那天晚上我问他要100万的事情。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药丸的声音清脆作响:
“我太太......除了吃抗癌的药之外,还在吃这个药。”
“咦?这是抗抑郁类的药物......但里面的味道怎么不对?这个味道倒像是维生素片。你们换了她的药?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要人命的!”
苏矜北怔愣许久,不敢置信地开口: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是抗抑郁类的药物呢?她自己从前就是心理咨询师啊......”
“那就要看看你们这些做家属的是怎么对她的!医者难自医,你没听说过吗?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医生怒气冲冲地走了,一双洞洞鞋跺得山响。
苏矜北每天都在医院里无能狂怒,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地非要带我去国外治疗。
直到靳闻舟和我曾经的闺蜜婷婷,带着我的遗嘱出现。
上次在医院决定拿掉孩子离开苏矜北的时候,我就请靳闻舟作为见证人,立下了遗嘱。
把我的一切,都交给我的好友靳闻舟和婷婷决定。
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病入膏肓,请为我保留最后的尊严,在我不能吃喝不能自由主导自己身体的时候,就别折腾了,放我走吧。
婷婷知道,我最好面子,也最怕疼了。
婷婷捋着我的头发,哽咽着问我:
“笙笙,你疼不疼呀?我们笙笙以前是多漂亮的小姑娘,现在却......”
“笙笙,你再醒过来看看我吧,你都和靳闻舟告别过了,还没和我说过再见呢,你怎么舍得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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